只需静静打坐几日便能养回来了。
玄辰月正琢磨着去自己的树身下打坐几日,就看到那血人出了屋子,向卿尘子走了过来。
那血人脸上血污昨日已被玄辰月洗净。
眼下倒是一番明朗隽秀的样貌。
他与穿着一身洗的发黄的白道袍的卿尘子两两相望。
面上神色又似激动又似难以置信:“哥哥?你是哥哥吗?我是虎子啊。”
卿尘子听到这一声“哥哥”也是十分激动,连忙将袖子撸了上去,手臂内侧上面有一个“卫”字显露出来。
那血人也将袖子撸了起来,手臂内侧赫然也有一个“卫”字。
再看他们的样貌相似,终于差不多肯定了,这确实是兄弟二人。
卫江涵冲上去一个虎扑。
抱着卿尘子不撒手:“哥哥,哥哥,这么多年想不到我还能见到你!”
卫江涵一边在卿尘子肩头蹭着眼泪一边说道:“那时和你走散了。我被蛮族抓走。如今还被练成了血人。我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我二人都活的好好的。实在是父亲在天之灵保佑!”
卿尘子把他手爪子抓了下来,揉了揉他的头连忙说道:“虎子啊,你哥哥现在是个穷道士,可别把我仅剩不多的衣服抓破了。”
卫江涵这才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卿尘子把他推到玄辰月身前,按着他鞠了一个躬,说道:“这位玄仙尊救了你我。快些向他道谢。然后哥哥待会去种菜你帮哥哥翻土。”
卫江涵老老实实的鞠了一个躬,玄辰月也欣然接受了这礼,口里说道:“这次种点萝卜吧!萝卜比较好种。煮汤也比较好喝。”
兄弟二人这才离开。
哄走了二人。
玄辰月终于可以在树下安静打坐了。
玄辰月本来就是圆月关的古刹道的参天古树所化的神灵。
如今在此处打坐吸收天地日月精华灵气是再好不过的了。
玄辰月想起卿尘子七八岁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刚刚和弟弟走散的时候,在古刹观边被一队小兵搜查,因没有值钱物件而被欺负,差点被一叉子叉出古刹道,玄辰月不能眼看一个小孩在自己眼前被血溅古刹道,这才赶紧化形出来打跑了小兵救了他,并且托付给了上一代古刹观主。
这就是玄辰月和卿尘子的相识的渊源。
玄辰月摇了摇脑袋,不在想些杂七杂八的,专心树下打坐了。
约莫三日后,玄辰月正在紧要关头,一阵妖风大作,愣是让他不得不早点醒过来。
一名骑着骆驼的女子带着斗笠正看着他。
须臾,那女子开口:“便是你们将我的血人抢走了罢!”
那女子声如山上冰凌,看不出年纪大小,玄辰月望着她回答道:“什么雪人?我这里只有泥人。你要吗?”
说着,玄辰月抓了一把泥土,撒向那女子手中吐着信子的青尾蛇。
那女子险险闪过,斗笠掉了下去,面容清丽且露出了眉间一团奇异的图纹。
玄辰月看到那图纹,方才反应过来,夺下那青尾蛇,指着她大说道:“原来你就是把虎子练成血人的炼血师!这蛇想来就是你们蛮族的特产青尾!你好歹毒。竟然初次见面就拿这种蛇丢我。我不会放任你在古刹道为非作歹的!”
那女子拍开骆驼,让骆驼走远了些,方才抽出腰间的长鞭。
那长鞭鞭身漆黑如墨,仿佛精铁铸成,又像是长期淬着毒物,竟然在郎朗日空下泛着妖冶的光芒,难怪她要让骆驼走远点,不然即便是被长鞭的鞭风所伤只怕不躺上几天轻易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女子出手极快,玄辰月手中掐诀,准备靠灵气拦下她的攻势,却在这时被一声暴吼阻止了,那一声仿佛恨极了眼前的这蛮族女子,天上的飞鸟都被惊得一哄而散。
玄辰月揉了揉耳朵,向那暴吼之人望去,见到是熟悉的面孔才放下心来。
卫江涵大吼着:“拓跋华玉!你住手!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还要怎么样跟我过不去?!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难道真的要我魂飞魄散不可吗?!你若对我还留有一点师徒之情就放过我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那名叫拓跋华玉的女子放下精铁鞭,看到他脸上神色显得十分高兴,随即指着那大吼的青年道:“阿涵。你且跟我回去。我……我不会再让你做那些你不愿做的事了。”
虎子大喝一声,神情激动,仿若想起了不愿想起的事情一般痛苦的说道:“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师父你一定又是让我替拓跋光那魔头杀人!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跟你回去!”
玄辰月方才与她交手,得知那拓跋华玉是个道行极高的炼血师,而光从外表看起来她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想不到竟然是虎子落难时候的师父,至于她是如何将虎子变成了血人这样的怪物,又是如何使得虎子变得如此害怕蛮族的小王爷拓跋光,想来又是一番难以解释得清楚的缘由了。
只是现在玄辰月灵力还未集聚完全,即便想保这古刹道它能安宁,也只怕是是心有余而立不足了。
玄辰月现下他只盼望这原本安安宁宁的古刹观别再跑进来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了。只盼着这古刹道别因为这蛮族女子引来战火。只盼这虎子别冲动一掌打过去啊!
玄辰月扶额:早知道再晚个几年出关了。人间俗世。实在是不适合清修!卿尘子!这几日!你可把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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