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胳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织言偏过头只见一身黑衣的冰冷少女从身后走过,单薄的背影越走越远。
“青蝉?”织言半阖下眸子,手指轻轻划过脸上的面具。
因着能够掩藏自身的鬼力,才让青蝉对她毫无察觉,只是她着实好奇为什么青蝉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青蝉一袭显眼的黑衣,仅衣领处绣着一朵绯红的曼陀罗,长发无拘无束的披散肩头。这一路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凡人只觉她身上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只有修仙者们察觉到她的身份,进而退避三舍。
曼陀罗是邪花之一,更是陌仙阁的象征,凡是正常点的人都不会在衣服上绣曼陀罗。如同在地狱盛放的死亡之花,彼岸。
“既然你都在这,那也就是说那个暗中操控的人也在这附近罢。”
织言想了想,转身离开了人群,往阴暗处走去。
鬼帝在制造人形兵器时留下了几样特殊的东西,那是能够直接控制他们本人的灵器。在当时的鬼帝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竟把那些灵器还予了他们,让他们不受他人的控制。
若灵器落到了心怀不轨的人手里,那对同类而言就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永恒的生命,无数次在毁灭中重生的ròu_tǐ,以及能够召唤死亡的无穷鬼力。
引来天下争夺的人形兵器,绝不不逊色于一只上古大妖,鬼帝倾尽一生才换来能够一直守护鬼界的不死半神。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雨神从屋顶上往下看,目光瞥到青蝉,不有冷了几分。
“嗯。”云上淑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单薄的黑衣少女走远。
“即不是魔族,也不属于仙家,更接近那种充满怨念的恶灵。”
说到这雨神也不由怔住,这都几十年了,鬼界和其他大界一直相安无事。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会出现在苏州,还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这不是鬼族,而是鬼帝制造的人形兵器。”
云上淑淡淡的说道,“前些天从日暮流出的消息,原被逐出师门的青蝉,其真实身份已为陌仙阁所用。”
闻言雨神皱了皱眉,出身梦魇城的她自然更为懂得这些兵器的危险程度,只是如今还是头一次碰上。
“师姐,听说在人界很有名的云上宗就在那个方向哦,你看那呀。”
人群里的雨卿陌突然拉住百晓鸢,抬起纤细的手指指着远处高高耸立的天塔。
“云宫塔吗,从这里看也很高呢。”
百晓鸢顿了顿身子,抬首望着那座高塔。
“是好高啊,都快钻进云里了,做这个塔要花多少时间啊。”
雨卿陌也跟着感慨,心里默默打量一番最后得出结论,云宫塔还没有魔界里的九天焚气塔高,更没有它的震撼感。
“云宫塔的建立与完善,前前后后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呢。”说罢,百晓鸢继续往客栈的方向走。
“那九天焚气塔是花了多少时间呢?”
雨卿陌跟在她身后,好奇的追问道。
“焚气塔是远古时代遗留的产物,你要上哪知道它是花了多少时间才做起来的。”百晓鸢无言。
“唔,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东西吗?我还以为是老一辈的人做的塔。”
得知九天焚气塔的特殊后雨卿陌很吃惊,毕竟她一直以为焚气塔只是个外表很夸张的高楼。
“傻,里面的妖魔随便一个都活了几万年,如此你还认为是近代的东西吗?”
百晓鸢下意识的接了话茬,目光却是望着远方夜空中的一抹深红。
“那可比我爷爷还老好多啊!”雨卿陌摇了摇头,却见百晓鸢早已分了神。
天际上那抹异色愈发明显,直到整个苏州城的人都注意到了还在不断扩大的它。
第一个察觉到天地异象的是其貌不扬的算命先生,他沉着眸看着那轮红光之下的云宫塔,手里飞快地掐算起来。
“快,通知宗主有贵客临门了。”先生侧过头,对一旁发呆的弟子说道。
“怕是来不及咯,呵呵。”
男子冰冷的声音响起。
天幕逐渐被血红覆盖,在这个血色的世界里,雨神的不安也被证实。她纸伞微倾,看着远处的云上宗说道,“你那个哥哥还没等来,就来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随她闹吧,我等的只有他一个人。”
云上淑无所谓的低下头,继续窝膝盖里发呆。
“你是不在乎这个人,但百晓这个小丫头一定会出来阻止青蝉的。”
雨神见云上淑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又道,“青蝉和百晓鸢一样,是日暮前任掌门风凌藏的徒弟,不过后来因为些事被逐出了师门。”
云上淑沉默了一会,雨神见她有所动摇便再接再厉起来,“百晓丫头肯定不会想看见青蝉犯错,若今天青蝉和正道为敌,那这一生可都要背负骂名了。”
良久云上淑才站起身子,使用踏仙回到云上宗。
“我梦魇城的踏仙可世上独有啊,居然给你这外人学了去。”当初教这个仙术时自己是想着让云上淑有逃命的本事?不过随便教了梦魇城不外传的秘术,怕又要被梦佛陀啰嗦了。
待云上淑走后,雨神反而安静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盯着云宫塔。
“你究竟是什么人?!陌仙阁不会就派了一个黄毛丫头来吧?”
云上宗的弟子杂七杂八的聚在中庭,为首的护法正大声呵斥着站着云宫塔上的黑衣少女。
每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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