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音乐响起来,安琪越过众人走到辰夜身边,暗地里掐他胳膊,要他请她跳舞。辰夜无奈,见安澜还在专心吃东西,于是放心地挽着安琪的胳膊走进舞池。
辰夜虽然生活质朴宛如清教徒,但几百年前也是个爱玩的花花公子,各种交谊舞都十分熟悉。与安琪舞毕,立刻有其他花枝招展的女人簇拥上来,笑吟吟地嗔怨辰夜冷落了她们。
辰夜虽然不太讲究什么绅士风度,但一时起了玩心,就顺手又挽了另一个女士的手。他见安澜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头吃蛋糕,心里还疑惑他今天为何如此乖巧,后来又想到他大概是很少来这种场合,加上性格又内向,所以有些怯生。这样一想,辰夜心里又增了一些怜爱。想着宴会结束以后要好好地哄哄他。
辰夜跳了两个多小时的舞,累的满头大汗,坐在休息区喝饮料,并且与一名风趣的女士闲聊。之后是那个富商发表感言,无非就是多么喜欢安琪之类的。然后又是切蛋糕、倒香槟,现场欢声笑语不断。
辰夜身边的女士是一名旅行作家,足迹遍布地球的所有角落。两人聊得十分投机,不知不觉到了宴会的尾声。辰夜送女作家离开,转身找安澜的时候,终于发现安澜早就离开了。
他翻开手机,现在是夜里十二点,大概安澜已经睡了,辰夜不想打扰他,想着明天再找他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寒(2)
安澜进入宴会大厅之后,不到十分钟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电话里通知他到局里办理叶灵凤的拘留手续。安澜走到更衣区,沉着声音跟对方说,自己明天一早就会交保释金,请他们暂缓半天。
安澜收了电话,回到大厅里,端起白色的小磁盘,取了一块黄色的蛋糕,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用叉子拨弄。不锈钢的餐叉在细腻的磁盘上划出尖锐的声音。侍应生经过他时,无不流露出鄙夷反感的眼神。
安澜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醒悟过来后,看到锐利的餐叉已经扎进了食指肉里。安澜皱着眉头擦拭淋淋漓漓的鲜血。抬头看了一眼辰夜,看到他正在舞池里,揽着一个穿紫色长裙的漂亮女人,谈笑风生。
安澜抽出一张餐巾纸,包裹住自己的手指,呆呆地看着鲜血把白色的纸巾晕染透。他不时地去看一眼辰夜,就像深陷牢笼里的小兽望着自己的父母。
但是辰夜今天似乎格外高兴,他和一个金发的女人跳舞后,又挽起了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之后又和一个模样可爱的女孩子到阳台上喝红酒聊天。
安澜想等他闲下来,想和他说一下自己的窘境。有一瞬间安澜似乎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清高,他想被辰夜保护着。
安澜等了四个多小时,当时是夜里十点,到了去ktv上班的时间。他的心已经一点点凉了下来,随手扯掉手指上带血的纸,他起身飞快地走出去。
到了工作地点,他主动和领班说,要多值两个小时的班。夜里十二点,林少宗在一群年轻人的簇拥下走进厢房,安澜站在门口,微微弯腰开门,可惜林少宗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安澜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一个侍应生端着一盘子酒水走过来,安澜伸手接住,推门进去,里面宛如盘丝洞一样群魔乱舞。安澜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之后,走到矮桌前以此摆放啤酒,他抬头,正好看见林少宗和两个穿短裙画烟熏妆的女孩子喝酒猜拳。
“喂,把啤酒放下,赶紧出去。”一个拿着麦克风的少年不耐烦地嚷嚷。
安澜有些尴尬,放下开瓶器,极快地离开。
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不知何时领班走过来,和他说,困的话就回去休息好了,不扣工资。又问他钱的事情解决了没有。安澜随口敷衍了几句,又低下头看手机,不知道辰夜回去睡了没有。自己今天好容易鼓起勇气跟辰夜提钱的事情,却被那个黄头发的女人打断了。
他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学校。正在这时,包厢的门打开,林少宗扶着门框出来,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瞄了安澜一眼,然后踉跄着走向洗手间。
几分钟后,他甩着手上的水珠,径直走向安澜,错身而过时,将一把车钥匙丢给安澜,声音很轻地说:“把我送回酒店。”
安澜握住车钥匙,快速走了几步,帮林少宗按电梯按钮。两人乘电梯下去时,林少宗随口问了一句:“不用和你老板打招呼吗?”
安澜摇摇头,心想林少爷你现在是我的老板了。
外面冷风吹过来,林少宗立刻头重脚轻,几乎栽倒在地上,安澜一手扶着他,打开车门,将他平放在后排座位上,然后自己坐在驾驶位置上,深吸一口气,发动引擎。
林少宗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含糊地问:“会开车吗?有驾照吗?”
安澜只在驾校学了一个月,只摸过一次方向盘,但是他淡定地说:“会,有。”
幸好夜里路上的车很少,安澜默默在心里回想教练和书本上讲过的开车技巧。二十分钟后,车子歪歪扭扭地停在了酒店门口,门口的侍应生走上来,来开车门。安澜脚步虚浮地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侍应生让他去泊车,自己则把林少宗从车后排拽出来。
林少宗大概不会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转了一遭,很顺从地把手臂架在安澜的脖子上。安澜差点被他压趴下,没想到林少宗瘦仃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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