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任三公子fēng_liú成性,如今也fēng_liú到我头上了么?”
再对视时,萧延礼的眼里多了一丝狠意,仿佛任怀风再敢往前走一步,他就能要了对方的命。
任怀风心口隐隐作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生出丝丝缕缕的悲哀,缠绕着他透不过气来。
他侧目看向窗外的一丛绿竹,想起几个月前他在宣宁侯府迷了路,误入萧延礼的寝居,那个时候他还不觉得自己会与人这般对峙,撞见了对方沐浴,便吓得走不动路。
萧延礼向来以温文尔雅示人,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冷血强硬的掌权者,容不得旁人一丝一毫的挑衅。
任怀风这番话,也许在萧延礼看来就是一种侮辱或者挑衅吧。
倘若任怀风执意如此,萧延礼说不定真会对他痛下杀手,一个沉溺于权谋斗争的政治家,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可是任怀风怕么,任怀风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所畏惧过。
“我明天再来看你。”
任怀风说着,转身走了。
第二天,任怀风如约而来,这次他带了一件玉笔洗,也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据说是前朝宫里流传出来的,任怀风把玩不出什么感觉,但知道萧延礼肯定会喜欢。
但这次萧延礼没见他,他吃了闭门羹,但他不在乎,把东西交给萧延礼的贴身小厮便走了。
小厮不敢自作主张,又被任怀风一番花言巧语震慑,只能接下这件东西。
彼时萧延礼就在屋子里,他看到任怀风转身离开的背影,也听到任怀风忽悠小厮的话,小厮进门,问主子:“二爷,这个怎么办?”
萧延礼看了一眼,道:“拿下去。”
再没多看一眼。
而后几天,任怀风都上门来找萧延礼,萧延礼都避而不见。
传言在京城中沸沸扬扬,宣宁侯府似乎并不在意,任怀风更是稳如泰山,仿佛断袖之癖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直到沈承宁耐不住性子,直接找上了任怀风,那是任怀风为数不多的出门,一下子就与情敌撞上了。
两人是正面撞上的,任怀风被气势汹汹的沈承宁吓得往后退,想趁其不备溜之大吉。
谁料沈承宁指着任怀风大喊:“你站住!”
任怀风也就站住了,他站定之后就端起世家公子的做派,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到底强装镇定,看起来很是唬人。
沈承宁走近了,瞧见了任怀风,心里愈发嫉恨起来。
“怎么?看见本郡主就想跑?难道是心虚不成?”
任怀风笑道:“怎么会?只是怕郡主难堪罢了。”
沈承宁一听就怒了,“我难堪?好大的口气!究竟是谁难堪还不一定的呢,任三,宣宁侯府萧世子是我未婚夫君,你胆敢招惹到宣宁侯府跟慎郡王府的头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女人一旦嫉妒起来就没有脑子了,任怀风觉得沈承宁一点皇家贵女的表面功夫都不想维持了,撒开了就是当街耍横的泼妇。
任怀风笑了笑,“承宁郡主,我们两个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大庭广众下争执不休,恐怕有失颜面。”
沈承宁道:“难不成丢脸的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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