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邑眯着眼睛睡着都含着笑,享受其中。
恍惚中被人撑起抱起,睡梦中还怕那人离开,手指扣住不肯放开。
二十岁出头的脸,初次相见还有点少年气的稚嫩,不接地气,如今未到一年整个人散发成年成熟的气息,目光从游离而淡然变得冷漠和激烈。
萧琮邑想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以为天色已亮,迷糊睁开眼睛,他稍一动静跪在一边的太监立刻起身。
“陛下,现在刚过子时。”
萧琮邑看了下周围马上问:“李将军呢?”
魏子青道:“李将军早些时辰就出去了。”
大半夜能去哪里,天寒地冻。
萧琮邑追问:“去哪?”
“回陛下,不知。”
萧琮邑有点头疼,宫女送来一杯凉茶,喝了一杯顿时清醒,醒来最差的一件事莫过于此。
睡不着他起身披着衣服看了一会儿书,心神不定又回去休息。
隔天下早朝一大早就看见柔仪公主过来,她不与萧琮邑绕来绕去,直接说道:“三弟可要把林官气死了。”
萧琮邑喊冤:“我冤枉。”
柔仪公主道:“昨夜呕吐不止,大夫都过去了,听说咳出血来。”
萧琮邑随意拨弄着折子说:“哪有如何。”
柔仪公主:“你对他无意我知道。李将军相貌堂堂事事顾你,他再好不过。不过他父亲在父皇在世时算得宠一段时间,后来作威作福真是死有余辜。你容林姜过来做官我就怕步入他父亲后尘,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没想到还可以用这等苦肉计。”
柔仪公主来宫中几次,见过林姜两三次一眼就瞧出眼神动作,那就是看着一个爱人啊,小心谨慎,处处附和。
她是铁定的认为子承父业,继续当男官,什么计谋都想的出来。
萧琮邑以为她知道林姜和人上床之事,问了一句:“长姐怎么看?”
柔仪公主笑:“自然不去理睬了。当年父皇用了多少手段才让他爹留在身边,你现在就得让他吃吃这苦头。”
萧琮邑:“......”
萧琮邑一点跟他玩来玩去的兴致都没有。
柔仪公主四周看了下:“怎么没见李将军?”
萧琮邑很平常的说道:“经常如此,我也不知他何处。”
柔仪公主讶异:“承玄,你封他这么大官职,他怎么可能不辞而别?朝中官员出去也要请辞才对。”
萧琮邑沉默一刻:“长姐不知,他不愿意在朝为官,并无接过封印,所以......”
所以不算梁朝官员,一方情愿而已。
“啊???”柔仪公主茫然的看他,“那?这?你?”
萧琮邑看她结巴吃惊的样子才知道这件事在别人看来有多奇怪。
柔仪公主看他愁眉说道:“那你就想法子呀,皇命不可违。”
“他是北朝中人。”
这就很难办了,非本朝子民。
柔仪公主思考下说道:“那三弟就委身相求下?他若不肯你便...”
说着看了一眼萧琮邑的脸,没有往下说。
他知道说的是什么,不肯就放弃吧,如同她当初一样,前朝时候如日中天,先皇的掌上明珠,可以委身相求,一看不愿意立马转头不再追求。
萧琮邑轻声说:“我说过几次,他前些日允我留下的。”
柔仪公主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不会妄自猜测,看他情绪不好只得安慰:“李公子或许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可能整日困在宫中啊。”
萧琮邑好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眼睛淡如水,弱弱的模样,“算了,随便吧,我还要许多事情要做,七叔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柔仪公主蹙眉询问:“皇叔怎么了?莫不是真玩出了什么花样?”
萧琮邑是绝对百分百信任他,把信递给柔仪公主。
柔仪公主看完大吃一惊:“承玄,我并非袒护皇叔。他主持大局三个月并无任何私心和偏袒之意,你回来他又当即拥护你而且立马交权,这些时日并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啊。”
萧琮邑心里一凉,不是长姐偏心说话,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而是若真有证据查出他谋逆,按法查办,只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被按上不念故情冷酷有意为之的名声。
他淡淡说一句:“也许假的,签字是假的...朕再查查。”
柔仪公主看穿他的心思说道:“三弟勿要有心里负担,自古人面兽心多的去,皇帝从来不该多情多义,顺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你天真善良,他人却谋策造反,令人寒心啊。”
萧琮邑想了一刻道:“这事情牵扯到齐将军。”
齐将军是柔仪公主表哥,此事又不得不说。
第36章 裂痕
柔仪公主果然眉尖抽了抽,应声说:“他不会谋反,舅舅忠烈为国已死,他怎么可能?”
萧琮邑不愿与长姐纠缠此问题:“此事未调查清楚,不急于下定论。”
柔仪公主恢复形态:“对,此事关系重大,三弟要查清楚,属实绝不姑息,可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萧琮邑自是不会轻易下结论,他惯会容忍,遇到此事任谁都无法公正对待。
沉默一会儿柔仪公主突然问:“三弟是否问过李公子家如何?”
若是别人问萧琮邑知道肯定居心不良,她不会。
萧琮邑:“北周之人,生在楼西国大漠,自幼游列各国,是个...杀手。”
柔仪公主闭上眼睛,深呼吸。即便她是个大度不拘礼节的人,无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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