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练武之人都是粗俗不文雅,动手打架是最低端表现,不如背着手走来走去讲道理。
李孤缓和口气重复两句说道:“不学好,不学也好。”
从高祖开始一直武人出身,就算在朝中做官没有仗打也会去军营一些时间。
后来家中变故,习武报仇是从出生开始注定的道路。
直到遇见萧琮邑之前,人还是极端到不容缓和的地步。
自从这次被打成重伤,又找到李瑧心里想的非常多。
年少冲动那种悲痛欲绝心情过了很多年忘的差不多了。
现在年长,在与七人对打处于下风硬抗的时候脑子不再纯粹,想了很多。
想跟一个人永远在一起,想着如果他没有了有个人会伤心自己心都是抽搐难受。
李瑧年纪轻轻大好年华,看着他会想到从前的自己,会那样……不堪,未曾有过轻狂夺目。
不如不让他知这件事,安稳过一辈子。
只是饮茶期间,萧琮邑再次把李瑧带走藏了起来。
李孤道:“你不必如此。”
萧琮邑道:“很不耻对不对?我就是这么不耻的人。”
两人正对着跪坐在棋盘各一侧,正经的下棋,各怀心事。
李孤盯着他不愿再下棋。
萧琮邑面无表情低头看着棋盘,像是真在思考怎么赢下这一局。
“我不走了。”
萧琮邑微微一笑,这种疏远的微笑:“孤卿才不必如此,好像我强迫人一样。天下各色人等千千万,我不会拘泥于一人身上。”
李孤心里特别难过,倒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为何好端端变成这样。
人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何必在意朝朝暮暮,男人情感在于克制而放任。
再无心下棋,夹在手中棋子扔到案上,起身。
萧琮邑轻拍了下木案,飞出去几粒棋子,“你何时把我放在心头?有过吗?都是你的仇你的怨,想起便来一次,有事就离开。”
“我……”
我什么?李孤辨别不出口。
他说的是对的,个人情感的确没有放在最重要位置过。
他总在想,反正那人就在那里无需寻觅便可看到,轻而易举不费吹灰。
李孤:“对不起。”
萧琮邑一下子火了,拉起他的衣领道:“滚滚滚!”
按照之前李孤立刻走人,忽然神色紧张拉着他的手腕,寒气逼人:“你在做什么,你到底做什么?”
萧琮邑:“我让你滚你听到没有?”
李孤力气大到惊人他根本甩不开,又问一句:“你可是皇帝!你在做什么?”
萧琮邑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或者说不想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开,你不放开我动手了!皇宫到处是密探护卫。”
李孤闭目沉下,猛地睁开眼睛声音大了很多:“说!”
萧琮邑被他震慑的惊住,气势竟不自觉弱下来。
第44章 决定
平时对话他再怎么说话重语气不好李孤完全不在意,此刻大怒。
此消彼长,萧琮邑自然而然弱下来。
萧琮邑莫名心虚:“我...我就学过几日,并无大碍。”
李孤呵斥道:“所以呢,你是准备继续?你不比谁清楚这西域功夫有何伤害?”
萧琮邑微微低头:“我心里清楚。”
“你清楚什么?对,你清楚,你清楚到时候你怎么死的!”
萧琮邑大声说:“所以呢,现在你要怎么样?”
李孤看他丝毫不知错不知严重性的样子更生气,“皇帝做这种事,你是不是觉得在位时间太长了?”
萧琮邑不答话。
李孤气势强大居高临下压迫:“谁教的?”
萧琮邑挣开他的手,不愿意回答。
一个焦急到崩溃,一个似乎云淡风轻一点不在意。
忽然李孤想到一种令他绝望的可能性,方才还那样强的气势有点颤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把他寻回留下了?”
萧琮邑立刻否认:“没有。”看他不信又重重口气重复一遍:“没有。”
“没有”二字说出来信还是不信,如果两个人喜欢彼此,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李孤终于开口问他:“你想杀我还是想留我?”
萧琮邑眼睛对视他,那种眼底的伤心与难过:“我没有,我从来没想过杀你,为什么你总是不信我?”
李孤能说什么?他想这样恶意的揣摩这个人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双臂紧紧搂住他不说话。
萧琮邑轻轻推开,他的确没骗人,他不想杀人,却想控制一个人,如此想法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恶毒。
萧琮邑:“我不会再练了。”
语气一软心就疼。
李孤拉他坐下来看了下脖子上一丝黑点,手指划过,脸上全是担忧与痛心。
虽说两个人都是从小一个人生活惯了,最起码李孤被父亲叔叔甚至远道而来的李长卿亲自教授武功,读书识字都没落下,思想教育除了第一保命复仇外,要为人正直不可走歪门邪道。不管他性格里面有没有正直善良,教的总归没错。
萧琮邑完全是不同,隔绝与世,宫中权利斗争,母亲是牺牲品,父亲做事风格,与几位皇叔关系,加之后宫娘娘们勾心斗角,即便再修身养心骨子里依然被这种影响。
成年后立刻遭到驱逐追杀,刀刀是要他的命。
身居高位难免会眼高于顶不接地气,容易走极端。
萧琮邑任由他把脉观色,控穴道,试图想运转功力把这种邪门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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