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胡亥触动了机关,”老板看了看那条工匠们偷挖出来的地道,神色微微有些黯然,“还好你没有走。”
医生看着已经完全被砂石掩埋的密道,有些头皮发麻,转而望向老板,求助般问道:“我们怎么出去?”
“秦始皇陵的地宫周边填了一层很厚的沙子,也就是传说中的沙海。这沙海就是秦陵地宫的第一道防线,使盗墓者无法透过挖洞进入墓室。这条密道是工匠们用秘法修建的,但这次的震动已经让这条密道毁于一旦,重新被沙子填满了,”老板在这时候还很有耐心地给他解释,“所以无论刚才你有没有离开我,下场都是一样的。”
医生竟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些挪揄,不由有些无语,“当然不是,殉情和大难临头各自飞一比听起来高大上不少呢。”他竟然也还能小幽默一下。
这时,从墓道的深处传来了一阵阵轰鸣的脚步声。
“是是被启动的兵马俑,”老板的脸上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了,“全自动的那种,可以在机关被启动之后自动地挥剑攻击侵入者。”
脚步声越来越响,两人脚下的地面都微微震动起来。
“听起来两具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尸体不大容易看得出来是殉情,”医生很有苦中作乐的精神,絮絮叨叨地吐槽,“对了,我们要不要先把身份证什么的烧掉啊……这样若干年之后进来的盗墓者指不定把我们看成是什么东西……要不我们先摆个p留个言?手机不开机能坚持多久呢?……”
老板:“……”
话虽如此,但是当第一个兵马俑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时候,医生还是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老板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小心谨慎地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
兵马俑走得并不快,所以他们还有时间。
“对了,那个胡亥不知道逃出去没有?真是个祸害,”医生嘀咕着,“如果他死在这里,岂不是太煞风景了?不过他还活着听起来也不大好……”
两人已经快要退到墓道的尽头。老板感觉拉住自己的那只手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也死了,”老板嘴角牵出一丝苦笑,“我们都是早就该死的人。”
“……”
两人已经退到墓道的尽头。
“但是,死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边上,好像也挺好的。”
清亮悦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两人身边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环。
医生很是开心:“哎呀,这不是三青的叫声吗,没想到死之前的幻觉竟然这么美妙。”
老板拉着他的手,跨过那个光环。
“怎么回事?”
在医生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推开,随后他一头栽到了地板上。
诶?地板?抬头看看,的确是地板,而身边的环境,却是哑舍。
而身后还站着一只兵马俑,青铜剑的剑尖正被牢牢地夹在老板的手指间。
医生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老板你看起来真想个武林高手。
老板仿佛很随意地在兵马俑胸前某处一点,随后才看向他,眸光微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三青鸟落在医生的边上,亲昵地在他的脸上蹭来蹭去。医生被蹭的有些痒,不由弯着眼睛笑起来。一旁的环狗和穷奇则照例扭打成一团。
“是三青搬了救兵。”老板淡淡地说了一句,就放开夹着青铜剑的手,走到一旁去沏茶了。对于这次的死里逃生,他表现出超乎常人的淡定。
医生接过他泡来的茶,有些不放心地问:“我们就这样逃出来了?”
“有问题?”老板听出他话里的不自然,抬头瞄了他一眼,随后把牛肉干丢到一边的环狗和穷奇之间,两只动物立刻放弃厮打,改为抢食。
医生讪讪:“没有。”
之后医生陪着老板又去了上次去过的大师家里,劳烦大师把剩下的半截衣料改制成了一件衬衫。其实医生倒是觉得这种太现代的服饰不适合老板,而对方只是用茶杯浮了浮茶叶,说:“世界在变,衣服自然也要变的。”
医生盯着老板光洁的侧脸,手痒难耐,十分想要一根头发去化验。
不过想到骊山旅馆里老板那句“还是你更希望研究我的身体”,他就有些开不了口了……
唉呀,还是好想把老板放在手术台上,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地摸过去,亲手解剖他啊……
探险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样了,从三青每天用鸟语对穷奇和环狗抱怨自己被医生忽略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医生对老板的关注程度,绝对是越来越高。老板对此表示淡定,颇有宠辱不惊的风采。
倒是医生发现老板的性格有了变化,至少他愿意和医生出去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好像他已经开始融入这个社会。当然,都是医生请客。
而那个被老板借了一把伞给她的小师妹,却在两人从骊山回来的不久之后请了很长时间的假,医生听说了不少关于她请假的传闻。好像是收到了什么惊吓,精神不大好。
于是他忍不住向老板问:“你给她的那把青竹伞有什么玄机吗?”
老板翻了一页书,淡淡道:“那把伞和白蛇伞很像,不过胡亥是个谨慎的人,他不会轻易地伤人。她受到惊吓可能是因为伞上的阴气入体了,很快就会好的。”
“胡亥……”医生提起这个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暴君时的语气很是反感,何况他曾经要置老板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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