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太后说要常伴青灯古佛,萧居瑁就命人在宁禧宫修建了佛堂,太后便每日沉默地在佛堂里敲木鱼。
萧居瑁等人过来的时候,宁禧宫一片寂静,宫人见到萧居瑁,连忙跪下行礼,离佛堂越近,规律的敲击声便越清晰。
常连在佛堂外守着,见到萧居瑁,便低首跪下行礼,萧居瑁没让他起身,问:“太后在里面?”
“是。”
萧居瑁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进去通报,就说朕带着芷宁来请安了。”
常连知道太后最心疼的就是唯一的女儿萧芷宁,便起身去佛堂里头通禀。
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引着他们进去。
太后还背对着他们敲木鱼,萧芷宁跪坐到她身边,双手扯了扯太后暗色的袖子。
“母后。”
萧居瑁淡道:“儿臣给太后请安。”
太后终于停下手中动作,缓缓站起身来,面向萧居瑁,凤目无波,“皇上来见哀家何事?”
“芷宁已到了适婚年龄,太后毕竟是芷宁的母亲,朕便来询问您的意思。”
太后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么?萧居瑁为了报复,要在芷宁的婚事上做手脚?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皇上这是何意?”
萧居瑁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泛起冷笑,估计太后此时一定认为自己要害她的亲生女儿,他还没这么狭隘,将精力放在萧芷宁的婚事上。不过,他要的就是太后的忌惮。
“只是想问问,太后有什么想法。”他目光清澈,神情坦然,不似说谎。可太后一想到他就是用这样的面具伪装,一手计划了林府的陨落,她就根本不相信他。
“让他们都出去。”太后看了镡时观和萧芷宁一眼,沉声道。
正合萧居瑁的意。
“定国公,芷宁,你们先去殿外等候。”
他都开口了,包括常连在内,其余人等全都退出殿外,只剩下萧居瑁和太后两人。
“说吧,什么条件?”太后一双凤目紧紧盯着他,芷宁是她的软肋,她只能妥协。
萧居瑁等的就是这句话。
“条件很简单,只要您答应,萧芷宁的婚事,朕绝不插手。”当然他本来就没打算插手。
“你说。”
“父皇还在时,有次乌凤国遣使来访,还送给父皇一些奇珍异宝,父皇便将其中的紫凝脂赐给您了。”
太后眉头一松,“你要的只是紫凝脂?”
“不错。”他不贪心,真要说起来,他这也算是行骗了,虽然有些下乘,可他暂时还想不到其他光明正大的方法,索性就利用太后的慈母之心。
“那是先皇送给哀家唯一的礼物。”太后面色索然。
萧居瑁不由得想起母妃,父皇还没送过母妃东西呢。
“东西在宁禧宫库房里,哀家让常连去取。”
萧居瑁却摇了摇头,“太后,您能否亲自去拿?朕陪同左右。”
他总觉得常连阴森得紧,小时候没少被他吓到,紫凝脂事关性命,他需得小心谨慎。
太后一愣,见他神色坚定,便颔首带路。
两人出了佛堂,往库房方向走去,镡时观等人不明所以,只好留在原地等待。
不多时,萧居瑁与太后一同回来,镡时观见他脚步轻快,眸光明亮,也不知他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哀家已经做了该做的,还请皇上不要忘了自己的话。”太后留下一句,便握着萧芷宁的手重新进了佛堂。
萧居瑁嘴角微微翘起,道:“回静泉宫。”
刚回到静泉宫,萧居瑁就坐到床上,仰首看着镡时观,微圆的眸子带着笑意。
元宝刚睡了一觉,见到两个主人回来,立刻扑到萧居瑁身上,在他怀里这儿踩踩,那儿踩踩。
镡时观倒了一盏温茶,行至床边,递到他唇前,“口渴了吧?先喝些茶。”
萧居瑁张嘴抿了一口,“你就不好奇我跟太后干什么去了?”
镡时观将茶盏捧在手里,眉目俊朗温柔,“估计是好事。”
萧居瑁也不卖关子了,直接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只做工别致的锦盒,“打开看看是什么。”
镡时观将茶盏放下,接过来,甫一打开,便见眼前紫光流转,接着渐渐淡了下去。盒中之物,大小不过掌心,乍一看去,仿若极漂亮的紫玉,可定睛一瞧,却能发现这物质地比玉要软得多。
“紫凝脂?”镡时观盒口一盖,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担忧,“你答应太后什么了?”
萧居瑁心头熨帖,也不枉他厚下脸皮将这物骗来,他抱下元宝,站起身来,故意道:“太后说,只要我放了林墨,她就交换。”
镡时观眉头紧锁,“送回去。”林墨此人意图谋反,放出来实在太过危险。
萧居瑁噗嗤一声笑了,他伸臂环住男人腰身,在他唇上啄了一记,眉眼弯弯,“骗你的,我只是答应太后不去插手萧芷宁的婚事而已。”
“当真?”
萧居瑁瞪大眸子,“朕骗你做什么?”
“陛下方才不就骗了臣。”镡时观将锦盒放在床边,伸手回抱住他,在萧居瑁的轻哼中俯首下去,吻住他饱满润泽的唇瓣。
萧居瑁闭眸与之缠绵在一起,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彼此心跳交织,相濡以沫,舌尖嬉戏共舞。
萧居瑁自从上次初尝jìn_guǒ后,就没再与镡时观行周公之礼了,现在兴之所至,时机正好,便再次翻了定国公的牌子,让他侍了个寝。
在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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