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然闻言也无话可说。
“你说你去教那些男人做什么?还不如办个讲武堂,专收女弟子呢。”沈瑜蹭到她边上,拉住她的手,“你不知道,你在我们京城女子们心目中可受欢迎了,你要是真的招收女弟子,大家肯定都去了。”
丁然不信她的话,“恐怕这大家只有你一个人吧?我又不是不知道,有不少人都在背地里骂我,说我不守妇道,身为女子,不嫁人生子,居然还当什么训练营的教头,恨不得写文章来骂我辱了圣贤吧?”
沈瑜冷哼一声,“一群迂腐之人,你可是皇上钦点的教头,他们也只敢在心里面骂几句,要是真有人敢写出来,本小姐反倒敬他是条汉子,只可惜,不过是些贪生怕死的小人而已。”
丁然就是欣赏她这般率性,她自小在门派中学武,在众弟子中是佼佼者,超越了所有男弟子,所以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比男人差,对于皇上的知遇之恩,她一直感激涕零。
“菜来了,我们吃菜吧。”丁然见她鼓着脸的模样,心中好笑,便哄着她动筷。
沈瑜刚吃了几口,抬首忽然看到二楼有客人下来,于是叫来伙计,吩咐道:“我看到有人下楼了,快给我们将这些菜和茶端到楼上去,我们先上去等着。”她说着就拉起丁然迅速往楼上走去。
店伙计身手倒是灵敏,一下子拦在沈瑜和丁然面前,笑道:“沈小姐丁教头,实在不好意思,楼上确实没有房间了。”
沈瑜觉得火大,“你看不起本小姐可以,但你不能看不起皇上钦点的丁教头!我明明看见有人出来了,就是他,丁然姐,快给我拦住他!”
那刚刚下楼的人耳朵微动,不禁加快了脚步。丁然眉心一拧,闪电般移到他面前,秀美的面容带了丝困惑。
沈瑜怒气冲冲来到那客人面前,问他:“你刚刚是不是在楼上用膳?”
程江不知道面前这脾气爆烈的姑娘要做什么,心里千丝百转,最终还是回道:“是。”
沈瑜立马不干了,瞪着店小二,满脸委屈,“你还说没有?”
店伙计只觉得脑仁儿突突地疼,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祖宗?传言果然不假,这沈家千金脾气太臭,怪不得嫁不出去。
“这位客人还有其他朋友在上头,他只是独自先离开罢了,沈小姐,您莫要冤枉了小的。”
大堂里的其他客人可都看着呢,沈瑜被他这么一说,当真觉得自己错怪了他,脸上就是一红,“真、真的?”她瞅向程江。
程江已经接受到伙计的暗示,便点了点头。
沈瑜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简直快要哭出来。丁然虽然并不想惹是生非,可更舍不得她受委屈,便掷地有声道:“你们在撒谎!”
她耳力非凡,自然能听出来楼上有哪些房间有动静哪些房间没有动静,方才这人刚出房间,她就知道了,那间房里已经没人了,不过她也没立刻就说,想等这客人下楼再说,但未料,店小二与这客人居然合起伙来欺负沈瑜,她当然不能忍了。
她的声音带上了内力,振聋发聩,大堂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这边。
沈瑜顿时咽下委屈,双眸亮晶晶地瞅向丁然。
“那个丁教头,楼上确实没有……”伙计话还没说完,就见丁然突地飞跃至二楼一间房门前,伸手一推,就背对着大开的门,朗声道:“你还要继续说谎?”
店伙计和程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沈瑜只觉得丁然太霸气了,就站在堂下,笑盈盈仰首瞧着。
“还不快移桌上去?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哼!”她甩了甩发辫,蹬蹬蹬就要上楼。
“沈小姐,请稍等!”酒楼掌柜从店外进来,走到沈瑜面前,解释道,“沈小姐,您误会了,这也怪伙计没讲清楚。其实啊,常来我们这儿的都知道,那间是留给主人家的亲友用的,一般不接受其他客人的,”他说着,又抬首看向楼上的丁然,“丁教头,您和沈小姐真的误会小店了。您和沈小姐今日的菜钱都免了,就当是小店赔礼了。”
沈瑜很少在这用餐,所以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丁然刚来京城不久,未曾来过,更加不了解此等规定,两人在酒楼闹了个乌龙。
当然,这个乌龙仅仅是在寻常人眼中。
沈瑜听闻掌柜的解释,心里不断骂着蒋凌,说什么帮个小忙,这下可真的糗大了,回家后爹娘绝对要责备她,都怪蒋凌那个混蛋!
醉香居对面的茶楼里,蒋凌冷不丁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旁的陈锋将茶盏递到他手里,“赶紧捂捂,天冷了,你以后出来要多穿点衣服。”
蒋凌心里受用,嘴上却嫌弃道:“知道了,你比我娘还要唠叨。”只是眉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陈锋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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