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有水的感觉了。
我猜我大概是死了,因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仿佛四处都是冰块,但是其实四处都是镜子的一个世界,昊就坐在我面前,四处都倒映着他的身影。
我大概是抱住了他,亲吻着他......好久没有两个人这么滚过了。
我问他:“你怎么不来找我?”
他说他已经超脱物质世界,来到精神世界了,应该是我去找他才对。
他前段时间和石晓峰待在一块,现在说话都带着石晓峰的风格,毫无逻辑让人听不懂,就像梦中某个角色的言语一般......
一夜好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就卧在镜子前,不由得开始怀疑,昨晚见到昊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但是实际上不是这样,因为用手摸摸辫子,已经不知道被谁编好了,编的特别紧,勒的我头疼——
镜中的经历记得意外的清晰,无论是我们两人在镜子中一遍一遍被倒映的,摇动的身躯,还是最后,互相编上辫子时,指尖和发间的感触......
昊总是把我的头发扯得特别紧呢。
(iss除了想念之外还有错失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文风要转一转,蛮费劲,因为老张的叙述要开放一些。
第86章 像喝了假酒
离开家的时候年纪小,又因为现在已经好久没有接触童年时期的家人了,目前对童年的往事、家庭背景啊,都记得不是怎么清楚,昊应该也是一样吧。
只是记得,父母被捕入狱之后,我们两个就被交给年长8岁的姐姐照顾,而且还有年长9岁的姐夫,他俩好像对我们不怎么好,其实也没有多深的印象了。反正就是对我们不好才对,因为某天半夜三更的时候,昊突然把我叫起来,然后两个人随便拿了点东西跑了,再也没回去过。
其实我当时也没有这么想,只是想着如果这次离家出走能让姐姐和姐夫重视我们就好了,我猜,昊大概不这么想,因为出门没几天就碰见了人贩子,貌似还是被昊心甘情愿地勾引过来的。两个人就心安理得地坐了一程免费火车,一直往北往北,莫名其妙地就到了我国的大冰箱,然后不知怎的,昊又把人家人贩子给套路了,开开心心的和人贩子分别,摇着手就在吉林下了车......
人贩子也是太嫩了啊......
不记得老家是哪里的了,也不记得姐姐家是在哪里了,别说具体住址,我现在连城市、省份都不记得,或许是童年生活太艰辛了,或许是我们之后的生活太滋润了。
我感觉其中两个都不是。
因为过得太烂,甚至比假象中最差的童年生活还烂。
刚到吉林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快要虚掉了,其实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时候,那段时间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感觉很虚——
因为没有很多钱、没有父母、没有身份证,所以待在人群熙熙攘攘的地方,自己都感觉有些反差萌,于是就跑到了很偏僻很偏僻的地方,好像是在一条大河旁边,是在山脚下,长着树。那一小片地区简直就像与整座城市断开了一样,明明走不了多远,立刻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这里就像是回到了原始社会。
不知道是不是河运的时候淘汰出来的集装箱,但是又不想交处理费,就大大方方地扔在沿河、稍微有些树木遮蔽的地方。集装箱的一角破了个口,稍微弓一下腰就可以钻进去,然后就更加奇葩了,这里面曾经好像还住过人......
不知道是不是小说里面的骚年的秘密集会地点,但是他们那段时间闹掰了,就再也没来过。不知道从哪里还搬来了别人家不要的三人沙发,里面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阴暗潮湿,于是我们靠着从家里面拿出来的那点本钱,趴在沙发上,在天气已经稍微寒冷的环境中,住在铁皮箱里稍微两三个星期吧。
冬天到的特别快,很快就冷下来了,每天,即使有太阳照着,但是铁皮房还是暖和不起来,外界的寒意毫无保留地传入,而且好像还加强了,用手摸一下铁制的墙壁,冷的几乎要把手指粘在上面。昊说这里太冷,再继续住下去我们的脚底板都要粘住了,所以就搬走了。
其实我从刚住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了了,因为下雨的时候,雨点就打在铁质的房顶上,听起来就像鬼片的音效一样,常常吓得我一晚上睡不着......
不过昊好像就在旁边睡的很香。
之后我们搬到了附近的一间小平房里,房租很便宜,家具齐全,甚至连被褥都附赠,因为上一个住户就是躺在被子里,一边嗑药然后“嘎嘣”地就死了,所以我们是完全的提包入住,房租还很便宜。这里的地段其实不是特别差,就是那种城中村,钉子户,原本就是一间房一个月400这样的价钱了,之后因为最近就死过人,还给我们降到200.
但是毕竟也是城中村啊,环境并不好,物质上的我觉得自己不需要多讲,重点是我们同院的邻居们,净点子鸡!但是昊好像很高兴,他说:“我喜欢这里,就像家里一样呢。”
其实鸡子姐姐对我们很好,大概是对小孩很稀罕吧,有时候就给我们吃零食啊之类,如果大家一起去吃火锅,还会叫上我们两个,半夜会带我们一起打牌,也愿意给我们借钱......那年我和昊10岁,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鸡子姐姐比我们才大5岁呢。
她们并不是经常宅在家里,因为并不是像我和昊一样有点本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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