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吃一边偷偷地笑着,我总觉得这个时候说不定是搭话的最好时机,可是翻遍了脑海中看过的任何一部偶像剧也挑选不出一句话,思维乱乱的,各种片段毫无规律地闪过,心脏一下一下猛力地跳动着,胸口也一阵酸痛。这与曾经的悲伤、绝望或是颓废都乍一看是那么相似,其实却不一样,因为看向他的时候我却越发感觉轻松、温暖。
但是就这么走着,明明很想闲聊上几句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这样子真的很尴尬啊......尴尬的我都想要蹦蹦跳跳然后以头抢地一样,总之尴尬到一种神智不太清楚的状态。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突然想这么做而已,我突然一抻脚,一副很欠揍的样子把他绊的一个趔趄。
他一脸懵13地看着我,我也只好“啊哈哈哈”地傻笑着蒙混过关。不过为什么会突然很想绊他一跤呢?我至今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路上我还是尴尬到一种神志不清的地步,时不时地想要绊他一跤、或者把他推到路边的小树沟里,要不然是把他的伞抢过来扔到周围商铺的房檐上......总之乱七八糟想着很多小学生恶作剧的鬼点子,不过我还是很冷静地克制着自己,把所有的冲动都用自己诡异的走路姿势表达——晃啊晃啊晃啊、甩腿甩腿甩腿......
癫痫看着我的腿,默默地说了一句:“你走路的姿势好像狮子。”
我回答:“啊哈哈哈,当然了,我是狮子座呀~”
“哦。”
于是这个好不容易引申出来的话题就这么尴尬的结束了。尴尬的让我想要抱头痛呼、然后崩溃上一会儿......
第三天,我还是照常唱唱歌,但是经常跑调并且忘词,坐在第八中学门口的时候也有些精神恍惚,看着一堆人嘈杂地“轰”一阵过去,“嗖——”一下过来,莫名其妙地感觉好似置身梦境一切都不怎么清晰。于是我那天下午的时候一直都在呆坐着,什么都没有想,连校门口人都快走完了都没发现,最后突然被一个已经逐渐有些熟悉的声音唤醒了,他问我:“你天天坐在这里到底在干什么啊?”
还吓得我差一点从塑料椅子上栽下来。但是心里很清楚如果栽下来我就颜面扫地了,所以也只能故作镇定地望他一眼,泰然自若地笑着说:“等着看车祸啊。可是你们学校门口一直都没撞到人是怎么回事。”
他听到我说这句话,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是那一脸的天真烂漫,用平时那种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那你可以自己开车来撞啊。”
“我只不过是喜欢坐在一边看热闹而已,并没有把自己卷进去的兴致。”我也面无表情故作严肃地回答,果然人在一起呆久了就会行为模式就会变得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是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可是却也分明地认识到我们确实是同样的人,毕竟这么合得来,简直就像在和自己对话一样,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好似“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却又感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莫名的有趣。
那几天一边投喂他就一边混熟了,两个人走在路边很大声地东拉西扯,我时不时地伸脚去绊他,可是很神奇,他永远都是一个趔趄但是却总是摔不倒,好像是事先就预料到了我会这么做却还故意装装样子卖我个脸面,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但是自身就有什么不倒翁设定永远也绊不倒,还一副很淡定的样子继续吃。
聊着聊着,也记不清楚到底是兴高采烈地说了多少废话,反正那些废话我都没记住一句,大概是有一天总算开始谈心了吧,记不清楚是从投喂环节的到底哪一天为分界线,逐渐能够记起来一些有趣的话题,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从第八中学到他家门口要经过一条很狭窄的道路,道路右侧是一所职业高中,围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绿油油的一大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尤其是落上一点雨水莫名地显得有些诡异,而如果在阳光的照耀下再那么瞥上一眼,莫名地又感觉心中一暖,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儿时嬉戏的场景——如果我哪天突然死了,放走马灯的时候说不定会把这座绿墙当做走马灯的线索?
突然就想起来了,好像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也会经过一座这样的墙,然后我往往就会揪上一截爬山虎和小伙伴们互抽......想到这里,我莫名地有一种冲动,于是就随手揪了一截爬山虎向站在我身边的癫痫挥去,他很有默契地向后一跃,也顺手揪下一截,和我很有默契的互抽着,一时间刀光剑影云橘波诡,但是很有默契,谁都没打着谁。
每次两个人同时把爬山虎全都打断,在脚下铺了一截又一截的时候,心里总是由内而外地泛出点滴笑意,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自如感觉,莫名地觉得快乐——于是脸上的表情,从抿嘴笑到咧嘴笑、从到哈哈大笑到仰天长笑。一边的癫痫莫名地觉得鄙视——于是脸上的表情,从平静到瞧不起,再从笑而不语到笑得脸僵......
莫名地自如,好像什么都不用顾虑了似的。
我与他之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至今还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但是却并不是一见如故,因为唯独是少了那种相识多年老友的熟悉感,却换上了另一种感觉,好像是在照照妖镜?不对,这个比喻不恰当,应该是像灵魂在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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