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又看向凤师兄,眼中有几分歉意,“青鸾,你入门最早,又最守规矩,师父本当将教主之位传给你……”
凤师兄连连摇头,“师父,徒儿定当全力辅助教主,此心不容有二。”
师父了无牵挂地笑了,他将凤师兄推到了一个只看得见童师兄的位置上,我不想……
勉强撑到傍晚,师父还是去了。
从此之后,童师兄不再是童师兄,而是教主。我与其他三人也不再以师兄弟相称,而是互唤姓名。我终于可以唤他,青鸾。
☆、番外一·君本多情客,奈何不为我
师父辞世的消息一经传出,半日之内便有人找上门来。这些人自称名门正派,素日里称我们灵教为“魔教”,这当儿以为灵教必然群龙无首,乱作一团,争先恐后地想要灭我灵教。
而此时,才刚刚上任的教主却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出门,万事不理。
还好前任四大护法尚未就此离去,这才击退了前后几批敌人。三日之后,新任教主自房中走出,再不见眼中的哀伤,取而代之的,满是一教之主潇洒而自信的风采。那一刻,我险些以为师父的决定是对的,可是不行,要青鸾的眼中只看得见这个人,不行。
有人发号施令,我们顿时轻松不少。教主未曾出面,前来挑战之人已均被一一打退,狼狈不堪,不出几日江湖上便将灵教新任教主童晋传得出神入化。过得几月,便没什么人再敢到灵峰来找麻烦了。前任四大护法相继离开,我们四人也正式开始打理起灵教的各项事务来。
天元门却在这时来到灵峰寻事,没想到人人称道的泰山北斗也喜欢这趁人之危的卑鄙行径。我们之中此时只有教主是天元门门主方正道的对手,可他却表示自己不想出面。我们都明白,前任四大护法下山,若新任四大护法不能成功守住灵峰的话,传出去未免叫人笑话。单打独斗不过,那便联手,方正道年长我们那许多,谅他也说不出什么。
灵教武功足可小天下,我四人纵然年轻,又少经验,却还是胜了他所谓名门正派的一代宗师。自此,四大护法名扬江湖。
灵教因此倒真是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教主虽然还是如从前一般懒散,教中事务却是一件件处理得有条有理,我知道,这大多是青鸾的功劳。
教主喜欢男孩子,他在灵峰上建了绮园,里边住了好些个年轻的少年,漂亮的,可爱的,俊气的,什么样的都有。我起初是有几分不齿的,不过看得久了,便也习惯了。
教主常常睡到议事时还不起,侍女们不敢唤他,多数时候都是青鸾亲自去。对此,我很是不满。有次我特地支走青鸾,自己到他房中唤他,我想提醒他,身为一教之主,他应该懂得如何约束自己,不要叫下面的人说些闲碎言语。
刚进到他房中便留意到桌上放着本书,面上的字迹再熟悉不过——是师父亲笔所写。我见教主仍未睁眼,便拿起来瞧了。是师父的手札,我随便翻看几页,不禁吃惊,师父竟是钟情于融火宫宫主俞思天,他二人竟是那样的关系。匆匆翻到最后一页去看,师父竟是因为此人负他一腔真情才选择了早早让位,轻易舍弃自己性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又未尽数说明。我努力使自己平静,又看向最后几行字:青鸾中规中矩,性情过于谦和,只怕要时时退让,委屈自己;泓澜为人耿直,遇事不知变通;翔儿好胜心嫉妒心均强于他人,恐多惹事端;惟晋儿与啸儿二人潇洒不羁,最合我心。中又属晋儿聪慧无双,天赋极高,可当大任。
震惊过后心下又是一阵悲凉,怎地我在师父心中竟是这样的人?我纵心有不甘,又何时与旁人争过了?我能惹出什么事端来?忽又想起师父临终之时青鸾说的话,他说他定当全力辅助教主,此心不容有二。我不愿他一生都不容有二地只望着童晋一人,既是这样,这教主之位便由我来坐吧。师父,您老人家泉下有知,可不要怪罪徒儿大逆不道,是你们逼我的。
我将师父的手札放回桌上,想到童晋内功深厚,决计不会不知房中还有旁人,便平静地走上前去开口道:“教主,该起身了,议事时刻已到。”
童晋翻了个身,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云翔,你怎地不再多站一会儿。”
他果然知道我在,我故作体谅地道:“属下适才是看时辰尚早才又多等了片刻,教主这会儿若再不起身,恐怕真要晚了。”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我有哪天是不晚的。”
侍女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同时收拾了床铺,桌上的手札也被收走了。很好,这样他便不知道,我曾经看过。
我微微躬了躬身,“教主,属下先去议事厅相侯。”
出了他房间,我深吸了一口气,童晋,不要怪我,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该占了本不属于你的位置——教主之位,和青鸾的心。
很快付诸行动,我借购置药材之名下了灵峰,私下寻觅能帮得上忙的同盟。
连着几日夜里,常有人在衡城首富景家院外出没,我觉得蹊跷,跟了那人几日。不想他竟是天元门弟子唐焕,与景家管家暗中勾结,想要盗取景家祖传神刃竞天剑,并在事后杀人灭口,嫁祸灵教。我虽不喜他们将灵教拖下水,但想到这是个难得的可乘之机,便未加阻止。
原来那唤作刘城的管家也是天元门的弟子,那日他盗剑交与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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