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十岁的苏湛谨记苏父的教诲,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和那几个干了一架。苏父是个军人,从小对苏湛施行军事化教育,论拳脚功夫,恐怕当时没几个同龄人能打得过他,所以他轻轻松松就制服了那几个欺负男孩的。
“喂,你没事吧?”苏湛利落地拍拍手,想要去搀扶瑟瑟发抖的男孩。
受到惊吓的男孩下意识地缩紧脖子,生怕苏湛和刚才那个几个一样欺负他。
苏湛聪明地往后退了几步,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他们都被我打跑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像他们一样欺负你的。”
男孩眼底的惊恐渐渐退去,小心翼翼地说道:“谢谢你。”
苏湛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被救下的男孩,虽然男孩长得胖,但难掩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眼睛,漂亮极了,令人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
男孩被苏湛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双颊发烫,不自然地低下头,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一个玻璃球递给苏湛道:“送给你。”
“给我?”苏湛好奇地接过玻璃球,在手上反复掂量了一会儿,发现这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
男孩双眸泛光,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是我的幸运物,希望也能给你带来好运。”
“真的吗?”尽管苏湛并不相信这颗玻璃球能为他带来什么好运,但他还是真心诚意地向男孩表达了感谢,“那谢谢你了。”
“你明天还来公园吗?”男孩充满期待地问道。
“可能吧,我是偷溜出来的。”苏湛几乎可以想象此刻苏父找不到他而气急败坏的样子。
男孩有点失望地耷拉着脑袋:“原来是这样么……”
苏湛不忍男孩失望,问道:“你明天还会在这里吗?”
“嗯,如果你来,我就在这里等你。”男孩用力点点头。
“那我们明天就在这里见,还是这个时间。”苏湛见太阳快下山了,得赶紧回家,一时间便忘了询问男孩的名字,急匆匆地说道,“我得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苏湛跑出去没多久,听到男孩在他身后扯着嗓子大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苏湛!我叫苏湛!”苏湛大声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等你明天过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那天回到家以后,苏湛没有机会再履行诺言,因为他们全家移民了英国。往后数十年,每当他看到这颗玻璃球,总会情不自禁地想那个男孩是不是一直在公园等他?
现实极为讽刺,当苏湛想着男孩是否在等他回来时,严睿却在想着苏湛何时会来找他。在这段暧昧不清的感情里,苏湛总是显得游刃有余,他可以来去自如,严睿却必须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讨好,才不至于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尽管做得滴水不漏,严睿还是免不了惨淡收场的结局,那张白纸上轻描淡写的几个字,结束了一场耗尽真心的感情。在苏湛看来,他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床伴,而且是一个非常有好感的床伴,但对严睿来说,苏湛却是唯一。
这场力量悬殊的情感纠葛,注定了不会是棋逢敌手,一方居高临下,另一方必须仰头瞻望。
如顾良所说,苏湛果然主动找上门,连请严睿吃饭的理由都找得极为蹩脚,美其名曰做不成情人还能是朋友。严睿没有拒绝苏湛的邀约,自从他和顾良的事情被媒体抓到以后,严父对他的监控也自然而然地放松了,出入也相比以前自由。
下班的时候,严逸兴高采烈来找严睿:“哥,我听说天泰路新开一家法国餐厅,我们今晚去尝尝?”
“不了,我约了顾良。”严睿直接拿顾良做挡箭牌,拒绝了严逸的邀请。
严逸锲而不舍地说道:“顾良我也认识,我们可以一起去啊。”
“我和顾良出门谈情说爱,你还要当电灯泡?”严睿难得打趣。
严逸觉察出严睿眼底难以言说的喜悦,心里顿时滋生出一种不安感,虽说严睿和顾良在一起是喜事一件,但他真不觉得以严睿对苏湛的痴情程度,能够说断就断。严父不了解内情,他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严睿着实有点不正常。
“你看起来很高兴,是要庆祝什么吗?”严逸旁敲侧击地试探严睿的态度。
严睿莞尔一笑:“没什么要庆祝的,只是单纯心情不错,怎么了?”
“哥,你不会还没和苏湛断干净吧?”严逸一不留神把心里话一股脑地倾泻出来,“你可千万别再犯傻了。”
严睿瞥了一眼严逸,自顾自地将文件堆积成山的桌子整理干净,然后不慌不忙地反问道:“我看起来像是会脚踏两条船的人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严逸急忙摆摆手,澄清自己的话,“我是怕苏湛再对你纠缠不休,你到时候心一软,又被他骗了。”
严睿轻笑道:“怎么苏湛到你这里都变成洪水猛兽了?”
“苏湛换对象的速度就跟换衣服似的。”严逸撇撇嘴,心里还忍不住加了一句:你也不过是他的调剂品,我能睁眼看你往火坑跳吗?
严睿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放心吧,他没来找我,我也不会去找他。”
严逸仔细打量了严睿一会儿,没找到对方撒谎的痕迹,不由自主松了口气:“那就好。”
严睿轻而易举骗过严逸之后,便赶来约定的地点和苏湛见面。一进门,严睿发现餐厅出奇得安静,半个人影都没有,感觉很古怪。照理说,这家餐厅算是a市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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