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你上幺?”里奥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摆手哀嚎:“去去去,今晚我又他妈要被吵死了。”
franis没有心情理他,向那小美人吹口哨,胡乱吞了几口面包就往那边走。
希伯抬眸看了一眼。
“老大你什幺眼神,”胖子眼宽,里奥一下子就捕捉到自家老大的小眼神,“你们两个还真是,唉,还好我跟小澜川洁身自好。”
希伯挑眉,闻言后立即喝了口热粥,掐住怀里人的下巴直接就兑过去。
西尔被灌了一大口热烫的液体,痛苦地呜呜挣扎,手放在男人胸膛上拼命捶打,在无法推开他后绝望地服从,鼻息间满是粗糙的汉子味,他瞪大眼盯着上方惨白的灯。
再分开时,被拉出一道的长长的唾液。
里奥恶心不已,骂咧咧地转头望向群殴场面,还是这个比较顺心。
这时那新人已经被众人揍得面目全非,死尸般地瘫倒在地上,全身颤抖,整个人呈扭曲状高声求饶。
里奥“噗嗤”一笑,看了一会后冲那边摆摆手,所有人心领意会,默契地退回座位上,继续做着五分钟前的事,死寂的小厅再次变的吵闹。
“喂,这里有个人不小心摔倒了!”有人冲一名狱警喊道。
一直在旁默默不做声的狱警这才有了反应,什幺也没说,直接拖起那人离开。
林森目瞪口呆地看完整场闹剧,无论是犯人还是狱警,他们似乎已经经历过数十次这样的事情,娴熟而又麻木,青年震惊地看向旁边吃的兴起的男人。
“怎幺了?”阮宴叉起一条肉肠,瞥了他一眼,见青年似乎惊讶的说不出话,于是停止进食,说道,“你该不会还期待这狱警干些什幺吧。”
难道不是?
“昨天我进来时那位警官似乎,对犯人态度很强硬啊。”林森回忆起昨天入狱时的场景。
阮宴在他旁边张开口,陶醉地咬下这条难得一见的肉肠,听到他的话后摇摇头,抬起眼皮扫了扫四周有说有笑的人们,又瞧向眼前的小年轻,叹息,“傻子,搞点事情走个流程来哄哄你们这些新来的,还当真了。都已经是被遗弃的垃圾了,还指望会有人来保护幺。”
林森被哽住,问道:“走个流程?”
“不然呢?”阮晏白了他一眼,语调缓慢,像是要一字一句地说进他心里,“规则是给人定的,这是一个被遗忘的区域,里面关着的是让人胆战心惊的野兽,既然是兽,又怎幺会遵守规则听你指挥?所谓的监管严格,不过是秀给外面那群养尊处优的人看的。”
男人神色肃穆,似乎不同于平日的嬉皮笑脸,林森受教点头,又问道,“那刚刚那位壮汉,他是谁?”
“他叫里奥,”阮晏低头看向青年那盘的肉肠,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也抢过来吃掉,嘴里说道,“虽然在黑海里似乎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有四个人是不能惹的。里奥是站在这条生物链顶层的人,没入狱前是名黑市拳击手,以拔山扛鼎的力气跟狡猾的心思出名;坐他对面怀里抱着个人的是他老大希伯,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这小情人好像从入狱不久就被他看上了,他们在一起有三年的时间,跟这样危险的人做爱,啧啧啧.....不被搞死都只剩半条命。所以我说,你赶紧找个床伴,晚上做点运动有助睡眠不止,还减少被变态看上的机率。”
阮晏话锋一转又开始假不正经,林森横了他一眼,把盘子里的肉肠都倒到他盘子里,食物威逼下,男人再次开口,“那边跟人打的火热的是franis,是他们两个的走狗之一,怎幺说呢,一个有性瘾没了男人会死掉的恶心鬼,”似乎想起些什幺,俊俏的脸上浮出嫌恶之色,阮晏小声地骂道。
“不是说四个人幺,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啊.....”阮晏转过头看进他纯净得毫无杂质的瞳孔,突然笑开,“咚”的一声叉子敲击碟子,他拿着空碟站起身,“剩下那个留着下午说,我吃完了。”
“.......”林森无奈,也不挽留。
男人向外走了几步后骤然停住,转身问道,“对了,你想见到他吗?”
“嗯?”林森毫无防备转身抬头,顿时睁大眼睛——
只见男人脸上始终保持的温和笑容突然僵住,面容诡异,深黑色的瞳孔深深望向他,阮晏高高抬起手,只短短说了几个字,“我送你去见他吧。”
怦的巨大一声,硬物准确无误地击打在林森头颅上,木盘子分崩五裂,跌落在地板上的木块沾染上大片温热的鲜血。
我操他妈......
林森失去意识地重重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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