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
听雨阁突然召集长老,缘何?
说出来赫连都延可能不信,其实是为了开批斗大会。
话说那位楼老看到月弦浑身是血地被抬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好吗!端木修那个混球!他知不知道他干了什幺?!这世间,谁不希望能巴结上千雪门,谁不希望能在神医面前卖个好?出事的时候,能有神医为你出一次手,那就是一条命啊!
最可怕的不是你得罪了千雪门,而是所有人都想削你去讨好千雪门啊!端木修这是要立于众矢之的?!
就知道由着这小兔崽子自己折腾要出事,可他还真敢干啊!
楼老气坏了,必须要进行爱的再教育!
“阁主,尹老也到了。”端木修的首席马仔夜雨汇报到。
“知道了知道了。”端木修不耐烦地把手里的狼毫笔扔出去,在桌案摆着的白纸黑字上画出大大一笔。十指都是一道道伤口,还要捏着笔批示,疼死他了!甩手不干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他懒懒地往座椅上一靠,对夜雨“开导”到:“那群老头子无非就是想问我到底要干什幺罢了,还能吃了我不成?别太把他们当回事了,整日烦我。”
夜雨始终低眉顺目,他向来不置喙这位我行我素的上司,但必要时候为了听雨阁,他也要说两句:“他们还想要一点实权。”
端木修闻言嗤笑一声。“早八百年前他们也想要啊,欺负我年少,初来乍到,不也没成?一群没用的老东西。”
“……”夜雨便没什幺好说的了,话题跳到了另一件事上:“阁主之前让骤雨去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初一刹那,端木修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让骤雨去查了什幺,等他想起时,夜雨已经开始交代了:“天殒玄铁原本帝耀手中有些,但就在一个月前被人买走了,至于买主是谁,暂时还没有查到,骤雨说似乎来自……”
端木修身上的闲适懒散骤然褪去,他抬手示意夜雨住口,“不用查了,让骤雨回来吧。”
夜雨微一停顿,并不多问,只应:“是。”
那日差了骤雨去查天殒玄铁,当晚回来就发现大叔……那之后,端木修哪里还想的起来这回事呢?不过,他本以为需要花个不少时间才能有消息,毕竟天殒玄铁这等宝物谁拿着不是藏着掖着的呢?就是他听雨阁也不知道,不然也不会专门派了骤雨去查。但这速度却是超过他想象了,却原来是因为刚有人交易过……虽然这交易也多半偷偷摸摸着进行,但流动起来的东西,总比藏在仓库封尘的东西更有迹可循。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想再听到的了,或许真的是报应吧,偏就在他动了恶念的时候,报应在了他的头上。那个人,就像流沙啊,抓得越紧,溜得越快……
夜雨退下了,端木修却还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一时抽不出来。
他其实也享受这个过程,回忆像一把把刀子凌迟着他,可谁叫回忆里有那人呢,他便甘之如饴了。
除了那些距离上不方便的,待长老们集齐还得要上一段时间,端木修也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无所畏惧,一群不可能说是想杀就杀的核心人物,真要闹起来无论如何也会让他头疼一番……但麻烦既然还得有段时间才会上门,谁要那幺早去烦心呢?
端木修依旧过他自得其乐的小日子。
他这浪得一逼的性子,倒是和杨九极像了。
因为他们都是从骨子里没什幺在乎的人。
只是,端木修还能抓住他的贝大叔去逃离这种空虚。
杨九呢?
…………
月弦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痛。
动了动手指想坐起来,发现身上缠满了冰蚕丝,他正要调动内力灌入冰蚕丝,经脉和丹田却是一阵刺痛——走火入魔的后遗症。
当时,本来赶了三天的路就疲累,心神大恸之下直接被心魔钻了空子,内力狂暴神台不稳,心境一碎,整个人内伤外劳,直接就脱力昏迷了过去。
需要好生将养了。
月弦只得动手把冰蚕丝一根根从自己身上解开取下。
衣服还是那一身,已经变得又脏又破。也没指望能被好生伺候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本来又不是真去做客人的。或者说,自己没有缺胳膊断腿地活着醒来已经是大幸了吧?
那个人,也爱着杨天胤呢吧……
勉强把自己拾掇一番,月弦撑着自己起来靠着车壁缓了两口气。身下的颠簸和这略显局促的环境,让月弦知道自己是在马车之中,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马车停了下来,月弦掀开车帘,看到马儿正在低头饮水,他们现在停在一条小溪旁。马夫见他看出来,并没有露出惊喜或者惶恐的表情,只是取下了绑在马鞍上的竹奁,从中取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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