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说得许晃心彻底凉了,什么好些事,不就是个“名声在外”的假半仙半百了没娶媳妇,就对同村的无辜女孩起歹心,结果整个村里的人还都装不知道,就因为人家家里是寡妇!真是穷山恶水,民风刁蛮,想找他们来讨公道,许晃心想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那行,您忙您的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许晃的声音一下子冷了十分,他生硬的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似乎传来老村长的一声低叹,也不知他究竟还在叹息什么。
一路上许晃肚子里的火就没熄过,他越想越生气,暗下决心这事他一定得管到底,他可是什么凶神恶煞的见识过的人,区区一个装神弄鬼的老杂毛,要治他还不是小事一桩。
顺路又去了趟小学,他扒在窗外看着讲台上形容消瘦的柳桃儿就觉得心酸,想想她妈是那个样,村里的人又对她这样,这么一个女孩子,在这种乡下活得真是太不容易了。叹口气,许晃本想偷偷离开,不料一回头却看到旁边的窗台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也和他一样正在往里面窥视。
许晃虽然胆子大,可眼下这情况实在也太诡异了,不由得就有些手脚发冷,这…这该不会是哪个孩子的家长吧?他实在没有勇气去搭讪,不知是不是错觉,风中传来的一阵阵腐臭的味道也叫他喉咙发干舌头发僵,等他再看的时候,就发现那女人的头顶上盘绕着一股黑气,看着就不是什么好征兆。就在这时,对方似乎发觉到了他的视线,突然回过头来,正好就跟他四目相对——
“妈…”
许晃一声妈还没叫完,身后响起了孙大娘的声音,“小许,你咋来啦?”
他被惊得一跳,回头看到熟人时才觉得心脏狂跳血压上升,好容易又喘出两口气来,等他再回头的时候,那女人已经不在那里了。“孙大娘?”
“哎。”老人家眉开眼笑的,没发觉他的异常,只快步走过去,将身上背的木柴甩到刚才那个奇怪女人站的窗下,许晃这时才发现,那里其实是堆放柴火的地方,只是当他再仔细看的时候,在那些木柴之中似乎还夹着什么东西——那像是一根老旧的草绳,露出来的地方颜色有深有浅,像是沾到了什么颜色一样。
“咋了?怎么愣着呢。”孙大娘的手在他面前晃了两晃,“进屋去吧,我去弄饭,一会儿留下来一起吃吧。哦,我老头说你要是来了,一定叫你过去一趟。他这两天精神好,你去瞧瞧,他也高兴。”
虽然心里还是毛毛的,不过许晃还是依言去看了一下魏老先生,见他果然是比上回有精神多了,还能坐着说话,而且居然还破天荒的夸了许晃好几句,说他是城里来的大学生,有文化又有素质,往后学里还得靠他云云,说得许晃都快找不着北了,要知道能得到这位老古板的一句好话,那真是比登天还难了,更何况他今天还是连着说了好几句。
可他说得越多,许晃就越觉得浑身不得劲,他也觉得自己还真是够m,难道非得被人骂着才觉得爽?但一想到刚才的情景,他还是觉得这事有必要去问问無生他们,不要等出了事就晚了。
找借口推脱了午饭,许晃一个人又回到刚才那个地方,他四处看了看,旁边正好有棵桃树——那是柳桃儿之前从自家弄来栽下的,据说是权当交学费。不过许晃倒是记得,阿拉蕾有教过他桃能辟邪,为安全起见,他从树上折了一片较大的叶子包住那根古怪的旧绳子,小心翼翼的提着往回走去。
不料等他回到老宅时,却先在大门口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去了?”对方的声音透过厚厚的口罩传出来,许晃想也不想脱口就是:“你怎么来了?”
萨喆眉一挑,“不欢迎?好歹我也帮过你的忙,不该这么个口气吧。”
“我当然欢迎。”许晃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然而萨喆身后的白虎却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绳子,厌恶的皱起眉头:“你从哪儿捡了这么个东西?”作者有话要说: 河蟹的春风吹满大地啊别告我是因为标题上写了一只狗把另一只狗给那啥了就警告我了啊???系统排除敏感词汇也不是这么个排除法啊?!!我们家女婿都饥渴了那么多天,那我这氢字母到底是写还是不写啊=皿=?
☆、第六十卦 特大“喜”讯
一听见他说,许晃就知道这东西肯定有问题了,赶紧一甩手丢在地上,“你知道这是什么?”
“脏得很,你最好别带进去…”“啊?什么东西?”
面前这对主仆的声音同时响起,却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似的,许晃一阵纳闷,却见萨喆回过头来扫了一眼,“哦,你跟他说话?”
眼见白虎明明站在许晃的左侧,萨喆的视线却看向了右边,许晃更奇怪了,“你往哪儿看?你们家白虎不是在这边么?”
“别用那么恶心的说法。”萨喆拧了眉,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副细边眼镜来,“我不过是忘戴眼镜了。”
在他戴上眼镜的一瞬间,许晃突然觉得他周围的气有了微妙的变化,细看的时候,就能看到他体内散发出来白雾一样的气,就仿佛是变魔术一样,一转眼就变了个人似的。
“这恶心巴拉的东西是什么?”萨喆对于他的惊讶倒是满不在乎,只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段绳子,立即就往后倒退几步躲得远远的。
“不会吧?你看不见?!”然而许晃的注意力并未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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