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脉一把拉开严司令的手,有些难堪的说道“他当年既然抛弃了我们,为什麽还要回来?”
严司令一愣,随即用兄长的语气说道“脉儿啊,我不知道你听下人们说了什麽,或者你自己听说了什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父亲是一位优秀的商人,他疼爱子女,爱护家庭。绝不是什麽宵小之辈。”
严脉握紧双手,有些质疑的问道“那父亲可还记得我?”’
严司令点了点头“父亲说,多谢上苍让你在那场大火中活了下来。”
在屋中手拿著一颗橘子的启棺,看著不断对著自己傻笑的老夫人,有些试探的问道“秀儿,我们等会儿吃完水果,就到院子里逛逛吧。”
老夫人看了眼屋外还在淅淅沥沥不断下著秋雨“习惯,天还下著雨,等天晴我们再去吧。”
启棺点了点头,随即一眼便瞄到了桌上的铜镜上“秀儿,你看看我现在的容貌,得有多少岁了?”
老夫人一愣,接著微笑著说道“相公,你还年轻,还要陪著我啦。”
启棺看著自己面前越来越模糊的铜镜,有些迟缓的用手掌擦了擦眼睛“可是秀儿,我最近眼睛是越来越模糊了。”说著一步步艰难的走向铜镜。
“相公。”老夫人急忙起身搀扶著启棺。
启棺拍了拍老夫人的手,有些感慨的说道“果然是老了啊,连走路也变得这麽慢了。”
“母亲,父亲!快看看谁来了!”严司令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老夫人赶紧背过身,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眼角。对著打开的大门看了眼,很是慈祥的喊道“严脉来啦!”
严脉一走到老夫人面前,便跪下给老夫人磕了个头“严脉给老夫人请安来了。”
老夫人笑著点了点头“嗯,见过你父亲吧。”
严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启棺,很是恭敬的再次磕了个头“严脉给老爷请安。”
启棺双脚颤抖的走到严脉的身前“来,脉儿过来让我瞧瞧。”
严脉一听急忙往後一躲,站起了身。启棺有些嬉笑的说道“别怕,我不会打你。”
说著便慢慢的走到严脉的面前,双眼看著严脉的脸颊低声说道“又长黑了,最近过的不好吧!”
严脉猛地张开眼睛像躲开启棺伸向自己脸颊的手,哪知道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了。严脉只好硬著头皮说道“多谢老爷担心,严脉一向过的甚好!”
“啊。”启棺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接著用手慢悠悠的摸了摸严脉的脸颊,嘴巴未动,但是严脉的耳边却传来启棺年迈的声音“下次不要再给别人下药了。”
严脉看著面前一脸慈祥的启棺,眼中露出恐惧。
“那东西,很美男子气概啊。”启棺依旧看著严脉的脸,但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张启棺!”严脉猛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老夫人扶著启棺坐回了椅子上,对著严脉笑著说“脉儿,你认识我那死去的小友?”
严脉显然一惊“什麽?”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身旁的严司令。严司令只是笑笑不发一言。
老夫人转身对著启棺说道“相公你知道麽?那个年轻人和你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启棺看著面前只是花白些头发的老夫人,轻声问道“真有那麽相像麽?”‘
老夫人点了点头“嗯,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脉儿要更像你一些。”
“哈..哈..哈”启棺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严脉看著面前完全就是一家人的启棺和老夫人,阴郁著脸说道“老爷,我想和你谈谈。”
老夫人也对启棺点了点头,启棺“好啊,我也想和你聊聊。”
老夫人笑著拉著严司令的手,走出了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好久没有见面了啊,脉儿。”启棺看著面前不断试图打探自己严脉说道。
严脉有些好奇的眯起眼看著启棺的脸,“你这麽会变成这样?果然是恶有恶报麽?”说完有些讽刺的挑起了眉。
启棺微笑著看著严脉“不算啊,我本该比这还老的。”
严脉冷笑著“你快死了吧!”
启棺想了想,接著很是正经的说道“差不多了吧,再过个几十年的时间。”
严脉一把捏住身旁的凳子“你当初为什麽要杀了我娘?”
启棺看著严脉有些疑惑的偏了偏头“你不是知道了麽?为什麽还要和我求证啦?”
“那个女人没有说实话。”严脉条件反应般的说道。
启棺微微勾起自己的嘴角“谁?那个女人是谁?你这些年到底和谁在一起?”
严脉冷笑著看著面前苍老的男人“你果然老了,你从前从不会问我这麽多问题。”
启棺笑著抬手,看了看自己布满沟壑的手背,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是老了啊。”
“你该认识她。”严脉背过身说道。“是魅姬,是他代替我娘将我养大的。”
启棺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惋惜的说道“竟然没有听他提起过你啊,这些年。”启棺的声音越来越小。
严脉像是压抑著生命一样“你真的只是想要我娘的家产麽?”
严脉没有听到启棺的回答,於是转身看他,哪知道那个刚刚还和自己讲话的人,早就打起了呼噜睡著了。
严脉有些心急的推了推启棺“喂。”
启棺只是皱了皱眉接著翻过身又睡熟了。
送走少幽
这是一个战乱的年代,日本人在策划了卢沟桥事变後,终於对中国发出了全面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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