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怒气,只问叶檀,“为什么你变了?”
只这一句话,夜昙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僵在了当场,过了许久,夜昙才幽幽回了一句,“在这种地方,谁能不变呢?从进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是我了。”
顾风想说“我就没变”,但他也知道,他来这里是寻找自我的,他是自愿的,而更多的人,在进店的那一刻,就把自己给丢了,因为他们是不得已的。他不能再拿自己刺激叶檀。
顾风坐到叶檀的身边,尽量放软语气,“你知不知道照这样下去,再有个一年半载的你就废了?你是想要玩命,还是想要一辈子不举?”
“那我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欠店里多少钱?如果按着一天一个的接客,别说十年,我就是做到死也还不上。”夜昙终于抬起脸来看顾风,出乎顾风意外的,夜昙的脸上没有泪,有的只是一脸的倔强。
我帮你还!这样的话顾风说不出口,不是他没这个能力,而是他越来越了解叶檀。叶檀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把尊严和情谊分得很清,或者说挂得很紧,伤了他尊严的人,势必得不到他的情谊,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明明感念老板是个好人,却时时刻刻惦记着还钱,却每每刻意疏远着老板和执事,因为他觉得在他们面前他欠他们的债他没有尊严,所以他躲开。如果自己帮他还了钱,变成了叶檀的债主,他相信叶檀也会远远地推开他;如果他敢说不需要叶檀还钱给他,他相信叶檀会离他更远,并且依然会执意还钱,因为叶檀会认为那是侮辱而不是什么恩惠。或者应该说,恩惠对叶檀来说就是最大的侮辱!
多奇怪,最骄傲的人却做着最低贱的行业,并且他还红了!
顾风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叶檀好半晌,虽然还是那么骄傲倔强的容颜,但那眉眼中所沾染上的风情媚态却已经怎么都抹不去了。一夜昙花,他终究已经是这夜店中的一支奇花了不是吗?!“夜昙,”顾风伸手,用拇指轻轻抚摸着夜昙被他打的已经有些开始红肿的面颊,“我们做公开表演吧?”
“你……你说什么?”夜昙已经很久没有被惊吓的感觉了,至少这三个月不曾,但他不可否认的,顾风这一句话又吓到他了。
“公开表演!让我真正把你打造成一朵夜店奇花。”夜昙现在在店里虽然接客量大,但大部分人是看在夜昙漂亮听话,并且便宜。头牌的后面多的是人候着,并且价钱昂贵很多,有些人久候不到头牌,便插空儿拿他们这些小鱼小虾打发时间和需要,夜昙的客人中这种人不在少数。要想真正挣到钱,只有把夜昙打造成比头牌还红的人,才能让他在店里站稳脚跟的同时又不伤到自己。
“你知不知道公开表演是什么?”夜昙一把推开顾风抚在他脸上的手,吓得左看右看,就差没揪一把床单在手里扭了。
“我当然知道,现在的店里公开表演做得有点像公开群p。”顾风苦笑,“不过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他们那样对你的。”
“你……你说了又不算。”不是夜昙不信任顾风,而是一旦面对客人了,就是客人最大,即使是s又能如何,到底在店里也是服务客人的。
“好,就算我说了不算,最坏也不过就是群p。”顾风懒得和夜昙拗,干脆顺着他说,“同样是一天和好几个人做,一种不过就是关起门来做,轮流给人看;一种做的人集中在一起,一次完事。但是你可想清楚了,公开表演不但挣的钱是平时的好几倍,而且事后还能有一天假,更何况现场还有我配合你、帮你。”店里有明文规定,无论表演结果如何,表演一场是本人开房价的5倍,也就是说至少相当于一晚上接了五位客人。
夜昙被说动心。是啊,如果能够放得开,公开表演确实比较划算。如果临场经验够丰富,不但不会受伤,还能招揽到熟客,小费也比平时多。
有的人可能觉得划不来,毕竟公开表演的话有可能不止五位客人碰他,但是作为夜昙来讲,他知道顾风帮他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公开表演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禁欲表演,就是表演的m受各种挑逗折磨,但是就是不准shè_jīng,一晚上无论多少人碰,受多严酷的情欲折磨,一晚上只能最后谢幕前射一次,也是最后的高潮。mshè_jīng了,表演就结束了。
但是单独接客就不是了,每位客人都让你射,好像你不射就是他魅力不够、能力不行似的,有的客人还不满足射一次,你射的比他次数多他才满意,所以夜昙才会那么依赖各种药品,不但春药,更是各种动物鞭的胡吃海塞、乱补一通。
“我……”夜昙还是有点犹豫。万事说起来容易做着难,更何况是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有后退的余地吗?”顾风的一句话醍醐灌顶般浇来,让夜昙瞬间醒悟了。
是啊,他还有什么可放不开的,能让人看不能让人看的都被看遍了,能让人碰不能让人碰的也已经让人碰遍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说还能期待以后的人生有个什么好归宿或者好结果,那真是自欺欺人、痴人说梦了,难道还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好,我做!”夜昙再抬眼,目光坚定地望向顾风,已经再没有迟疑。
叶檀已经是夜昙了!顾风再一次在心里感叹,伸出的手原本是想揉叶檀的脑袋的,最终也不过就是落在了夜昙的肩上。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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