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
温德尔一丝不挂地跪在沙发上,就像即将溺水的人般趴抓着沙发靠背。而他身后的那位年轻身上还松垮垮地挂着白衫,裤子则早已被脱到了一旁。他扶着温德尔的腰,不断用他那根粗大的东西往温德尔的臀间捣着,每一次地进出都带着那种黏腻的水淋淋的声音。他粗喘着,偶尔克制不住地仰起头低喊,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过度亢奋而被上天召走。
温德尔已经不年轻了——奥斯本头一次意识到,而这是和那个年轻相比下的结果。
那个也就二十岁出头,而温德尔已经三十二了——他捡到奥斯本的时候正是和这个差不多的年龄。
但他不比任何一个人逊色。
他墨色的发中不知什幺时候开始出现银丝,脸上的棱角也愈发明显,已不是年轻人的饱满。
他大约已不是当年那新鲜的、带着露珠刚绽放的玫瑰了,但他仍绽放着。
奥斯本甚至觉得他会一直保持着这种绽放的姿态。他或许会随着时间而干枯,但永远不会凋谢。
温德尔侧了身,抬手抚住了那的脸颊,用拇指在那年轻的脸上轻蹭。他柔和地笑着,在明暗不定的烛光下灰用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对方,然后在对方的一个用力撞击下微蹙了眉,克制中又带着舒服愉悦,接着他又笑了起来,像是鼓励与喜悦了。
“我的温德尔……”年轻的粗喘着,克制不住般地将温德尔翻了过来压到○⊿1+◤¤23d ▓i. □了沙发上,亲吻着。
奥斯本一直在昏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不知不觉已是瞪大了眼,像是要把一切都一丝不落的收入自己眼中。他盯着他们的交合处,看着那个被巨大根物被撑圆了的地方,看着温德尔的紧实的臀部,紧接着温德尔的腿,以及尽管沉迷yù_wàng却仍能表达着各种情绪的脸。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温德尔。陌生,但又像迷雾中的森林那样吸引着他。他忍不住盯着温德尔,不想遗漏温德尔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
不久那个年轻的将温德尔翻了过去,之后他们除了交媾呻吟粗喘外没有更多的交流了。温德尔则紧抓着沙发上的软垫,仰着头像个荡夫般不断呻吟着,甚至在喊那个的名字。而年轻的摆动胯部的频率越来越快,一边往深处撞着一边舔舐着温德尔的后颈,轻咬着,用牙在标记处摩擦。
——他会标记温德尔吗?
奥斯本在昏暗的楼梯上紧盯着,惊诧,紧张。他其实也不太清楚到底怎幺标记,他只知道咬后颈而已。
他瞪大了眼,想看得更清楚。
他想看标记到底是怎幺回事。
能标记a不能标记别人,也不能被人标记。在他看来,从标记链来讲,也是最顶端的了。
他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很快,两人都喊了一声。将自己的那根东西深埋在温德尔的体内不动了,口还含咬着温德尔的后颈。他们轻颤着,不久后,那个松了口,奥斯本才发现那个人只是轻咬着那里而已,并没有标记。
他松了口气。
大约是因为温德尔抚养他长大,曾与他朝夕相处,他不希望温德尔被任何人标记,他担心温德尔被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标记后会受他们的欺压。
这时也将他的东西退了出来。而奥斯本亲眼见那东西退出来后不久,半透的白色粘液就从温德尔那狭小的地方淌出来了。
啊……o……
奥斯本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感叹道。不明缘由地。
他那一刻才彻彻底底的意识到o到底是怎样的,也意识到了温德尔就是个这样的“o”。
他也明白了那些人为何用“娼妓”这种下流卑劣的词语骂温德尔了。
温德尔不仅仅是从天上坠下了,不仅仅是粘上尘土了。
而是就像,尘土。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失望,因为他早就知道现实是这样了。
他也不清楚那到底是种什幺情绪,但他在那一刻对o产生了强烈的烦恶感,他也不知为何。
连空气中那种热烈迷人的玫瑰香气也让他感到艳俗。
他从楼梯上起来,又悄悄地回到了屋里,关了门。
他点燃了屋里的蜡烛,然后就坐在床上发呆。
他也说不清他怎幺了,他的头脑被混乱塞满,他的身体和内心却又空空荡荡。
他发了许久的呆,直到楼下再次响起了开门关门声他也没缓过神。
他总觉得哪不对劲,有哪些地方他想不通,但他完全意识不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过了很久,久到他也不知道多久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勃起着。
这大概就是他感觉不对劲儿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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