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严实得像蚌壳,对著我永远只有三种表情「你怎麽又这麽白痴」、「说了你也不懂」、「照著我说的做」……
又不是我求著他待在我身边,又不是我求著他喜欢我,他动不动摆那种脸色出来给我看,这不是逼我生气吗?
我好不容易把对他的评价等级从「对头」提升成「亲人」,可是他这刀子嘴晚娘脸真是一次次逼著我给他降级。
我故意刺激秘书先生:「窈窕公子,君子好逑。杨经理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再说他未嫁我未娶,两个单身汉说不定什麽时候就看对了眼,这麽顺顺利利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秘书先生不是喜欢我吗,我就故意在他面前说杨实云的好,真想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可惜我还是低估了秘书先生。請芴轉蕃
「哦?那我就祝愿副总顺利抱得美人归,不要哪一天被骂成猪头一样过来找我。」
「那是自然。你不用担心,以我fēng_liú倜傥的潇洒模样,姓杨的也就是嘴里说不要,心里肯定哈我哈得要死。」我特地咬重「姓杨的」三个字,因为我面前这位杨亦霖先生也刚好姓杨,一语双关什麽我最喜欢了。
「自古美人难过英雄关,没有人能拒绝浪漫攻势,只要我多邀请杨经理吃几次饭,再送他几束花……」
「副总,您跟我说这个是什麽意思?」秘书先生终於抬起头来看我,一双凌厉的眼睛藏在镜片後面,象是有无数飞刀向我这个方向袭来:「难不成,您还希望我帮您订花?」
我咽一口吐沫,强撑镇定:「那是自然,你是秘书,我是副总。身为秘书自然要好好揣测上司的心意,完成上司的愿望!」
「既然你喜欢,我又为什麽不满足你呢?」他慢条斯理的拿过一旁的电话,在我的注视下拨通了门外秘书室的内线。很快,电话便接通了。
秘书先生面冲著我的方向,双眼一点都没有从我身上移开。他眼中的飞刀一刻不停的向我发射,但是从他嘴中吐出来的话却不见起伏,毫无波澜:「喂lily吗,你现在去公司对面的花店订花。以副总的名义送给十楼营销部的杨实云经理,每天一束。」
他停了一下,倾听电话那头的询问:「……你问送到什麽时候?」
我被他看得口干舌燥,心头象是揣了十几只兔子,七上八下总觉得自己要倒霉。
他盯著我,眉目寒霜,对电话那端的命令却字字清晰:「就送到杨经理接受那天。」
那鲜花连续送了多长时间,秘书先生就有多长时间没理我。我知道我们这是陷入冷战了,而起因就是我对杨实云的追求──再归根结柢一点,应该说是秘书先生对我的暗恋。
可这种事情真是人力所不能及,我这人是可直可弯没错,但不代表我就得向著秘书先生那边弯啊。我有时候会想,如果秘书先生对我的暗恋,表现得再明显一些、再体贴一些、再包容一些,是不是我就会喜欢他?答案是无果。
毕竟,一个会把温柔、想念、体贴、爱恋都表现在脸上的男人,就不是我的秘书先生了。
我最近接连和秘书先生起冲突,先是他阻挠我和章友林的交往,接著是不愿我追求杨实云。我和他的关系就象是坐云霄飞车,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弄得我也时晴时阴。
我这边天天愁著秘书先生的事情,我哥回来的日子也一天天逼近。记得那天和他通话的时候我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和秘书先生相处得不错,结果现在就又一次进入僵局,我看我期待的「暖春」估计短时间内来不了了。
我愁得饭都吃不好,偏偏还有人给我火上浇油──
「喂,二少,我是友林啊。」章友林居然把电话直接打到了我手机上,也不知他从哪里搞来我的联系方式。
「友林啊,最近工作忙吗,怎麽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猜得到他为什麽打来电话,但现在别说拿钱出来投资了,我的生活费都被秘书先生缩减了。想起那天在咖啡厅我满腔豪情壮志,想要挖得人生第一桶金,可到现在手头的现金也就几十万的零头而已。
果不其然,章友林第二句话就直说来意:「二少,我自然是为了投资的事来的。您那日说要回去考虑,都考虑那麽久了,还有没有个消息啊?
「我老丈人照顾我,现在给我安排的工作不多,但等过了现在的适应期,我就得忙起来了。算来也就是不到一个月的事。我给我那朋友投资也就算是纯帮忙,连中间的费用都不用付的,短短半个月的工夫就帮他赚了百分之三十。
「二少您想好了没?我这点剩余时间也就能再投资一笔了。如果您觉得行,这个星期就拿著现金过来找我吧。两个人的钱我一块投资了还比较方便。」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哎呀,您不会以为我是在骗您钱吧?二少如果你不信任我那就算了,毕竟上百万现金也不是开玩笑的。还有之前开玩笑说的什麽人情,您也不用当真,反正我就是个不值得信赖的人。」
「我哪能不信任你啊!」被他这一激,我赶忙出口:「我和你一见如故,可真是把你当朋友,怎麽可能不信任你?你放心,我最近就把钱给你送过去,要拜托你多多帮忙了!」
章友林笑了起来,又在电话那头和我闲聊了几句,然後又以要工作了为由挂了电话。我这边挂了电话也後悔不已,我这人不机灵,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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