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是真的,甚至难以复制。
圣诞前夕,考完英语四级,过关感觉良好的金钟云去超市采购,回宿舍时,除了大大小小一堆塑料袋,还揣了夜市地摊上挑来的一模一样的戒指两枚。
朴正洙嘴里嘟囔着这他妈真傻,却还是拿来就套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
不是不知道梦境终会醒来。
只是,还在梦里时,谁都不愿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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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毫无顾忌地爱过一个人吗?”
“当然。”
“现在,那个人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似乎我的艺兔在艺兔之前都绕不过一段艺特。
请……认了吧,这个大三角在我这里是无法逃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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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曾经单纯过,无所顾忌地爱过,被爱过,或者暗恋过。
只是我们也都会成长。
终究一辈子的长度不是只要有单纯的“我爱你”就可以无需考虑其他。
对吧?
☆、七,
转眼寒假。
金钟云第一次挤上了春运返乡的绿皮车。朴正洙在站台上一直站到下一躺列车停靠。
金钟云一上车就摘下了和朴正洙成对的那枚戒指,怕太招摇被家人问起。但摘下来却又怕放丢了,最后只好找了根红绳,把那小东西栓好、戴在脖子上,藏在最里层的衣服里。
两天一夜的闷罐旅途一点也不美好,好在金钟云回老家的热情没那么容易磨光。
小城,小站。
出站口外,爸妈带着弟弟,阴冷湿凉的清晨,全家出动在半陇星光下等他。
金钟云赶上了独生子女政策,却不是独生子女。弟弟金钟真比他小三岁,刚上高中。
金钟云父母曾经都是小城工厂里的工人,家里条件从来就不宽裕,加上本来头胎已是儿子,所以也没想过要“二胎”。但没成想还是阴差阳错地有了。那年代,城镇户口破坏计划生育是相当严重的问题,严重到除了罚款,夫妇二人之中还必须有一个开除处分。于是金钟云的妈妈在八十年代末就下了岗,而后这十几年间,做家庭妇女之余只能打些零工贴补家用。全家正经只靠他父亲一份工资维持。
在这种边远小城里,这样艰难的家庭,能出一个像金钟云这样在大城市重点大学念书的孩子,是相当光彩而令人惊奇的。
时隔四个月后回家,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的环境令金钟云如鱼得水。除了时时刻刻都在玩手机发短信之外,家人都觉得他整个人比去t城之前活跃了不知多少倍。
大概是因为玩得太疯,金钟云在回家很多天之后才隐约察觉到家里不同以往的一丝阴郁氛围。父母见他回来自然是高兴的,但在笑容背后,总牵连着一些不可名状的忧愁。金钟云是个不太藏得住疑问的孩子。觉得不对劲,当晚就把妈妈堵在厨房里严肃认真地询问。于是妈妈才告诉他,他父亲工作的厂子效益每况愈下,这半年来工资发得拖拖拉拉不说,可能……不久后就要开始让工人分批下岗了。
“这不是该你愁的事儿。”妈妈笑意暖暖地安慰,“咱家也没揭不开锅。你跟钟真就了好好念书,将来别跟我们似的没出息就行。我跟你爸就盼着你念完大学能从省城娶个媳妇儿回来,赶紧给我生大孙子^^!”
母亲话音未落,金钟云红了眼眶。
前面的话,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家来说已经是个该担责的男人。而后面的话,让他第一次因朴正洙的存在而混乱了心思。
坠在胸口的戒指,又冷,又沉。
过完年,金钟云打点行囊返回t城。
春运火车票太紧俏。他买到的是要在路上过正月十五的车次,到t城这天已经是正月十七。
朴正洙来火车站接他,接过行李的时候瞥见了他光秃秃的左手。
“戒指呢?”
“哦…在这儿。”
金钟云愣了片刻,才从衣领中把那根红线摸出来。
朴正洙很聪明,会意地笑了,拖着行李往公车站走。
但金钟云却笑不出来。朴正洙能懂他藏起戒指的初衷,却不会知道他回到这里却还是没将那枚戒指戴回手上的心情。
一个月前还轻快无忧的感情,此刻转了一圈回来再审视,心头,多了很多沉重。
离开学还有几天,金钟云没回宿舍,而是应朴家父母邀约,连人带行李直接跟朴正洙回了家。
朴正洙爸妈心疼他自己在车上过元宵节,特意准备了一桌佳肴和一大锅什锦汤圆给他接风洗尘。金钟云对着满满一碗热腾腾散发着米香的元宵,抬头迎上朴正洙爸妈的暖意关怀,很没出息地,眼泪掉在了桌上。
朴爸朴妈以为他是想家,忙好言安慰说就把这里当家吧,就把我们当爹妈。
金钟云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他没法向他们坦白,这眼泪是因为他早已把他们当家人,却又一直背叛他们,跟朴正洙在一起,做了太多无法被原谅的事。
是夜,两个少年照旧同塌而眠。
小别重聚,朴正洙扒着金钟云不放。
金钟云却翻了个身背对他,闭上眼淡淡地说:
“睡吧。困。”
早晨,金钟云是被冻醒的。
昨晚在朴正洙订婚宴上喝得晕乎乎,回来躺床上直接就睡了,忘了给空调设置睡眠模式。
终于天亮的时候,梦里冻得已经把床单裹身上的金钟云愤恨不已地撑开眼皮,摸过空调遥控器,瞪着屏显的文字发懵。
25c,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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