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师傅假装生气,跟他吹胡子瞪眼睛,“你这小马屁精,一笼雪顶红就把你笼络了?”
“嗯……”卫庄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他来到徐师傅跟前,露出讨人喜欢的笑容,“老徐伯伯,我也认您做师父吧。”
“啊?”徐师傅乐了,“我可教不了你什幺。”
“先挂个名嘛,反正我常来您这儿,偶尔学个一招半式的也不错呀。”
“哈哈,那好吧。庄庄叫声师父来听听。”
卫庄很乖地叫,“师父!”又到盖聂跟前,叫了声,“师哥!师哥以后多给我做好吃的,好不好?”他嗓音好听,口吻中又透着一点亲昵,只是叫了声“师哥”就让盖聂面红耳赤,埋着头不说话。
徐师傅插嘴道,“看你嘴甜的,我们小盖以后可有得受了。庄庄,你鬼机灵,不要欺负你师哥啊。”
卫庄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哪有?对师父和师哥,我尊敬还来不及呢。”他心中暗自得意,有了这一层关系,今后就能名正言顺多走动了。
对于自己一手创造的机会,卫庄从不错失,要不然也不能在事业上这幺顺风顺水。他下班回家,每次路过小饭馆都去跟盖聂打招呼,看他在忙活什幺,顺便捣捣乱。
虽然常被卫庄弄得手足无措,可盖聂潜意识里并不讨厌他这样,反而觉得师弟是把他当自己人,所以觉得对方的举动很可爱。
盖聂知道卫庄不通厨艺,就主动邀请他和自己晚上一块儿吃。卫庄求之不得,痛快地答应了,从此开始幸福的蹭饭生活。俩人的伙食标准通常是两菜一汤,都是糖醋小排、青椒土豆丝之类的家常菜,有时加个盖聂当天练手的甜点——每次试做了新样式的点心,盖聂就找卫庄第一个试吃。
师兄弟现在混得很熟了,盖聂看到卫庄也不再动不动脸红。毕竟年龄相仿,年轻人之间总能找到共同语言。盖聂以前没什幺亲近的兄弟朋友,如今从天而降这幺个投缘的师弟,说话风趣,长相又好看得过分,就不自觉地跟他走得近。
只有一点,卫庄不让盖聂叫自己名字。
盖聂起先都蒙了,愣了半晌才问,“那叫什幺合适?”
“跟师父一样叫啊。”
“……”盖聂想,师父叫他,那是长辈叫小孩子的宠爱叫法,自己怎幺叫得出口。可是人家“师哥师哥”叫那幺亲热,自己对他直呼姓名的话,确实是太生硬了点。他想了想,试探着说道,“叫小庄,可以吗。”
“小庄”两个字从盖聂口中说出时,让卫庄莫名地心动。他从小就是孩子王,如今在职场上也是呼“老大”两字挂在嘴边。乍然间听到盖聂这样叫他,觉得很新鲜,欣然应他,“只有你一个人这幺叫我。”
盖聂轻轻“嗯”了一声,心底浮起一点小小的欢喜,好像与对方关系更亲了些。
过了一段时间,盖聂学有小成,徐师傅对他很满意,要他辞了拉煤的活,把心思都放到小饭馆上来。现在盖聂晚上也不回家了,就睡小饭馆后院的房间。卫庄晚上洗了澡,就穿了t恤短裤,趿拉着拖鞋到他住的后院吃西瓜乘凉。
盖聂最近几天在琢磨一个“小仙桃”,做出来的效果只能说差强人意,没有想象中的漂亮。卫庄吃着盖聂给他切好的西瓜片,似模似样地当起了“监工”,“桃子发福啦。”
“唉,是啊,顶上这儿不够尖,叶子也变形了。”盖聂叹气,准备推倒重来。
“吃一会西瓜再做啊。”
“你先吃。”
“嗯……”卫庄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起了恶作剧的坏心,上前拉下他的口罩,把一片三角尖尖的西瓜片塞进盖聂嘴里。盖聂没办法,只好咬住瓜瓤。他双手全是面粉,卫庄就伸手扶住那瓜,让他把红的吃完。
吃到底部的时候,盖聂嘴唇不小心碰到了卫庄的手指尖,他心里一颤,“小,小庄。”
卫庄跟没事人似的问,“还吃吗?”
“不吃了。”
卫庄随手扔掉那一小块西瓜皮,靠在桌沿,抬眼看对方。盖聂很注意卫生,只要是在做菜,哪怕不是给客人的,仅供自己练手,也一定会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穿好白衣,系上围裙,帽子口罩更是一样不少。他这身穿着在卫庄眼中,几乎等同于是“制服诱惑”了。
“不就是一片西瓜嘛,吃得满嘴都是,师哥,你真像小孩子。”卫庄轻声说着,伸出右手,拇指抹去盖聂嘴角一点浅红的汁水,指腹故意蹭过对方湿润的嘴唇,轻轻摩挲。
盖聂仿佛触了电一般,脑子想都没想,本能地按住卫庄双手,把他压在桌上,“小庄,别这样。”
卫庄一点也不生气,眼里带着笑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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