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外面裹了一层糖霜,看上去挺让人有食欲,这是他们刚才在路边买的,“饿了就吃点。”
骆玢接过袋子。他并不想吃东西,就是有点困。
今天起得太早了。身体还不太舒服。
“我睡一下。”骆玢往李即非身上歪了歪,靠实了,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姿势其实并不是很舒服,但莫名让人很安心。骆玢感觉自己应该是睡着了,机场里喧嚣的声音渐渐退为模糊的背景音,一声声催人入眠。
李即非拍醒他的时候,骆玢下意识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都流了我一胳膊了。”李即非笑着说。
“啊?”骆玢慌张地看了看李即非的袖子。
“骗你的。”李老师笑了,“走了,我们要登机了。”
足足延误了一个半小时,但好在航班没有被取消。坐上飞机的时候,骆玢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被滞留在这里了。”
“怕什么,大不了再住一天。”李即非把行李放进行李舱。
“李老师,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潇洒大方呢。”骆玢的位置靠窗,李即非在他旁边坐下:“那很好啊,你现在发现一个我的新优点了。”
啊,这就是恋爱吗。
骆玢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忍不住傻笑了。
“是是,那你要多积累些优点。毕竟我眼神那么好,一下子全发现完就没意思了。”
呼吸到鹭州的空气时,骆玢忍不住“啊”地叹了口气。就像不懂事的小孩一样,平时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离家一趟,突然觉得家里特别好。
空气新鲜,没有雾,很温暖,天也蓝——虽然现在天已经黑了吧。骆玢一下飞机就直奔洗手间剥外套,只穿衬衫牛仔裤,感觉整个人舒爽得要飞起来。
啊,温暖的南方啊!
回鹭州的第一顿饭,骆玢吃得相当愉快。李即非穿着短袖,给骆玢盛粥。鹭州就是这么变态,据说前几天降温了,但今天天气又回了暖,人们只能再次翻出短袖。
一年四季根本用不上几件冬衣。
骆玢这几天吃得不算愉快,于是眼下这幅吃相实在说不上好看。有点狼狈,急匆匆的,飞机上吃了小点心,可少年人发达的消化系统早就把那点稀薄的营养消耗得一干二净。下飞机,吃饭,男朋友伺候着,在他最舒适的地盘,骆玢很满意。
旁边的服务员小妹看得一愣一愣。
骆玢拍着肚子把自己塞进出租车里,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幸福感。这种纯粹是物质上的满足让他有点羞愧,但却是真真实实地抚慰着他。一路向南。回到学校,骆玢没有马上回宿舍。吃饱了胆也肥,两人在李即非的蜗居里腻腻歪歪半天,反正也开了荤,便不在乎这一次两次了。
谈恋爱。进展飞速地谈着恋爱,如果说前两年慢吞吞地堪比老牛拉破车,那现在简直就是航天飞机了。
不,是宇宙飞船。
激情总是能把一些烦恼、一些不安、一些没来由的不快全部冲散。
李即非开了灯,他们歇了好一会儿,骆玢一时不适应灯光,眯着眼睛过了十几秒才挪开了手。看看手表,竟然已经很晚了。
都快十点了。
“再不回去,你舍友要起疑了。”虽然有些不舍,但李即非还是不得不这样说。他拧了毛巾,给骆玢擦擦脸,“来,给为师汇报一下用户体验。”
“比昨天好多了,取得了长足的进步。”骆玢靠在床边,有些恍神。这里李即非的卧室,对面满满当当的书架,依然会让他产生那堆书要悉数倒下来的错觉。
“我准备回去了。”擦了脸,整个人又清醒起来,“差点忘了,明早还有课。”
“嗯。”李即非把衣服递给他,“还有,下周的英语作业别忘了写。”
“能不能别提学习的事啊李老师。”骆玢不满地哀嚎。
“是你先提的。”李即非拍拍他的脸,“又不多。你现在英语烂到不行了吧?四六级怎么过的?”
“你管我。”骆玢一提学习就心情不太美丽,“会交作业的。”
“乖。”李即非满意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在隧道里走着的时候,骆玢有点钦佩自己,居然还能走着回宿舍。
他算是有点看清李即非了,平日里多么文静,动不动就论文啊开会啊学术啊,真上了床,和他一贯的形象真是有点不符……怎么说,也太激烈了些……
骆玢揉揉自己的腰,情绪复杂。
隧道没多长,十来分钟就能走完。到了这个时间,隧道里没什么人,偶有学生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在空荡荡的隧道里留下回音。
两边涂了白漆底色的墙上,一幅幅斑斓的画作张牙舞爪。
湖平苑蛮荒凉的,开发了这么多年,又有一大帮学生镇着,但还是有些不三不四,时不时还流露出城乡结合部的气息。隧道出口便是一大片工地,不知道哪家开发商包下了这块鸟不拉屎的荒地,大张旗鼓地盖起新楼来。
嘉禾岛就这么点大。年年外来人口涌入,这几年炒得房价直逼北沪深,明明就是个小二线城市罢了,按照平均工资,不吃不喝一年差不多可以买个一平半。
要工作,要赚钱。
和李即非在一起之后骆玢突然对未来产生了某些想法和某些担忧。本科时就有不少同学在外面兼职打工,不排除有同学是家境比较困难的,但还有人就是单纯地想早点赚钱。
大环境如此。这两年涌起一股创业潮,不管是谁,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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