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无奈地忽视。
“下学期你就要开始准备找工作了。”李即非下了课,骆玢帮着李即非收拾桌面:“等下去哪吃饭?”
“还不到十点——别转移话题。”李即非敲了一下骆玢的脑袋。
骆玢撇了撇嘴,工作,似乎已经不是问题。如果转入全职,奋斗几年,也许他就能做到像钱澄那样,在鹭州这个小地方,已然不愁生活。
可是累。更何况还要时不时出差奔赴外地培训,这个机构在鹭州没有培训点,钱澄三不五时在外出差。骆玢不知道如果他以后也这样,李即非是否能够接受。
“还是进编制吧,进企业太累。”骆玢说,“我虽然爱钱,但也要生活。”
“年轻人嘛,还是要敢闯敢拼。”李即非摇摇头,往教室外面走,隔壁教室刚刚下课,呼啦啦涌出一大群学生。
“我觉得你现在做得蛮有起色,上次钱澄还提到你。”
骆玢抬起头:“你什么时候跟他联系了?”
“就前两天,聊了聊。”从李即非的侧脸,就能看出他的疲倦,“老钱说,你做得挺不错,学生评价很高。”
“也有骂我的。”骆玢把手里的纸巾团成一团,往垃圾桶一扔,“有些人,买1块钱的试听课都以为自己花了一百万。”
“没有人天生宽容,肚量都是慢慢撑大的。”李即非点点头,“当老师嘛,哪能跟学生置气。”话一说完,李即非就想起刚工作那段时间中二感爆棚的黑历史……骆玢显然也想到了,只不过笑而不语。
“培训师不是老师。”骆玢纠正李即非,“我们老大说的,嘿嘿,他脾气有点暴。”
“先尊重自己,再尊重别人。你按照老师的标准要求自己,别人自然也会认可你。”两人拐出了教学楼,李即非又说:“小骆。我真的,不愿意给你设限。你想做什么,那就尽管去做,不要因为我放弃你所喜爱的。放心,我耐得住寂寞,我的感情也不会那么容易变淡,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就好。”
骆玢心里不是滋味。李即非话语平淡,一如他本人。字字句句犹如一块块小石子,不断投掷在他的心湖里,“咚”的一声,然后归于沉寂。迎面走来的人群,喧嚣带着温热的风扑来,让他觉得烦躁而压抑。
骆玢说:“老师,你对我的要求还可以在高一点。”
“不用,我都是严于律己,宽于待人。”
“所以我也是这样。”要不是在路上,骆玢还真想抱抱他。
他当然相信李即非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愿意占这份便宜,那样太狡猾,对李即非也太不公平。
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赚钱?这当然重要,甚至是他这十年来主要的奋斗目标。可是然后呢?如果没有那个他愿意为之一掷千金的人,那这一切的意义又谈何而来。
要钱,也要人。骆玢觉得自己很贪心。
“小骆,你要知道,机会只有一次。”李即非说,“我们的感情没有那么脆弱,你要相信我。”
“……”骆玢不想说话,只好点头。
“这样吧,我先考试,如果考不上,我就转全职。”过了一会儿,骆玢说,“如果以后……以后我真的很忙,你可不许玩什么花样。”
“哈哈,”李即非被逗笑,“好啊,都听你的,你要是以后出差,也不许玩什么花样。”
挖的坑终归是要填的。骆玢买了两套真题,空余时间便开始做题。然后面对一纸的红叉心情低落。他也不是非要考上不可,只不过想给自己一个曾经努力过的证明。
“明天我送你去。”李即非泡了一杯百香果,按照骆玢的叮嘱不加一点蜂蜜,“太远了,还是开车方便点。”
“嗯,”骆玢推开卷子,“感觉你像我的家长。”
“别把我说得那么老。”李即非说,“我还含苞待放。”
“是谁!之前说自己不是花骨朵!”骆玢笑得差点捧不稳杯子,“你这么可爱,我真是舍不得把你放在一边。”
“你不是说喜欢可爱少女攻吗?”李即非转身进屋,“我要继续写论文了,有事也别找我。”
并不是离开对方就活不了。可感情就是这样,两个原本相互独立的个体,因为对方生命才有了意义。
“明早去吃kfc?”骆玢问。
“行啊,”李即非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不过,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
考试地点很远,五点多起来,李即非开车载着骆玢去考场。
“你可以先睡一会儿。”要感谢西校门外还开着一家kfc,骆玢先吃下半个汉堡,“哎,等一下要上桥,我来开。”
“你吃你的。”李即非吞了一个蛋挞,“很快就到,我可是有一整天的空余时间呢。”
骆玢摇下车窗:“那吹吹风吧,你要是累了,就叫我。”
考场设在岛外某所职业学校。大约是因为这场考试,所以原本荒僻的地带竟然也变得热闹。骆玢进考场前冲李即非挥了挥手,简直就是望子成龙操碎了心的考生家长。骆玢觉得好笑,这场景,连他高考时都未曾有过。
“你也是这个考场?”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问。
“嗯,对。”骆玢笑了笑,“好像要开始入场了。”
考场外的肯德基,不知道在办什么活动,一群小孩子吵吵闹闹。骆玢端着两份套餐过来:“挤死了,凑合着吃吧,晚上再吃好点。”
“考得怎么样?”李即非问,“还是你心灵脆弱,最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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