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
程鑫见这两人都不理他,就在旁边坐下来,自己翻书。
唉,骆玢内心默默叹一口气,有些人怎么就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呢?场面这么尴尬,要是他早就借口走了,程鑫偏偏就脸皮奇厚无比,居然还能非常淡定地坐在他们旁边自习下去。
迟钝至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也是一种能力吧。
骆玢内心哀叹。
有程鑫这么一个超级大灯泡,骆玢自然是无法专心复习了,梁铭显然也是。
过了一会儿,骆玢开始给梁铭发微信:“今晚换个地方?”
梁铭回了个“好”,外加三个大感叹号。
看来学霸也在默默忍受着。骆玢内心替程鑫点了一回蜡。
程鑫虽然抱着一堆材料,但显然并没有看懂,每隔十来分钟就会戳戳骆玢。骆玢自己也是个半桶水,根本经不起细问,最后只能让程鑫问梁铭。梁铭一张冰块脸,显然有些不愿意,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在脸上表达自己的情绪,程鑫都自动忽视了。
梁铭脸色不是很好看,但程鑫依然笑嘻嘻的。
这孩子的心是得有多大啊。
差不多到了饭点,梁铭急忙拉着骆玢去吃饭——复习这么多天来,骆玢可从没见过他吃饭这么积极过。程鑫一见他们两个要去吃饭,连忙又黏了上来,梁铭又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其实平时程鑫和梁铭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毕竟人家可是中文系高冷的男神学霸么,一贯高冷,不屑与程鑫这类俗人往来过多。眼下进入考试周,程鑫就这么□□裸地贴上来,目的也实在是太明显了。骆玢觉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叫程鑫别跟着,于是趁程鑫去拿餐具的时候,偷偷问梁铭:“要不,我们就给他划个重点吧?”
梁铭白了他一眼:“你要把我们一起整理的资料给他?”
骆玢连忙摆手:“那肯定不行啊。就是跟他说说可以复习什么,也不会讲太细……我看他也挺惨的,好像什么都不会啊?这家伙肯定不保研,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再说了,他是我舍友,你晚上就解放了,我回去不是还要面对人家……”
骆玢游说起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梁铭听着头痛,觉得骆玢说得也确实是有些道理,于是松了口:“算了算了,你就跟他随便讲点吧,差不多就行了。”
骆玢连连点头,程鑫拿着筷子勺子们过来:“你俩刚才嘀咕啥呢?”
李即非躺在沙发上,之前的书清理了一批,勉强可以坐下一个人,只是现在坐着颇有些不舒服,明天就要把卷子拿到文印室印刷,可是他现在还没想出题目。
李即非换了个姿势继续发呆。卷子肯定还是要有点难度的,他做学生这么多年,自然深谙猜题之道——毕竟以前他可是鹭大中文系的猜题小王子,现在身份转换,竟然全然忘了学生备考之各种惨状,觉得还是不要把题目出得太简单,要是全员九十分以上,那就太尴尬了。
嗯,那一些长得太像重点的东西就不考了,比如“质料”什么的……李即非从茶几下挖了本子和笔,写写画画半天,勉强凑了题目出来。
某老师举着本子看了半天,感觉相当满意:原来出考题是这么爽的一件事啊!
由此我们可以得知,在多年求学生涯摧残之后,李老师并没有变得非常体恤学生,反而内心变得有些阴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学渣的悲哀:每次认真复习的内容老师都不考……
第30章 第30章
手里的那二十来页材料早就被划得乱七八糟,有些段落都已经模糊不清。骆玢又磕磕巴巴地背了一遍,梁铭才算满意:“差不多了,剩下一点你自己发挥就好。”
骆玢长吁一口气,他哪还有什么自由发挥的余地啊?文科考试的错觉之一就是,你以为自己在考场上可以临时编一点出来,但实际上写出来的往往还是你背下来的那几句话。骆玢对此是深有体会。
梁铭翻了下书,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好了,今晚就早点回去吧。”
前几天他们就将复习的阵地从图书馆转移到湖平苑的教学楼去,虽然距离是远了点,但不仅四周安静,适合背诵,而且还远离食堂超市宿舍……反正是彻底让骆玢死了想要偷懒的心。
湖平苑的教学楼离海边只有几百米之遥。
“我想先去海边转转。”骆玢一边一边说。
现在才晚上六点多,不过冬天天黑得早,眼下外面天已经全部暗了下来。
梁铭道:“刚好我也想去海边走走,一起吧。”
嘉禾岛南部的海岸线绵延曲折,鹭大占据了海岸线的黄金地段,出了校门就是海,全国能有这样胜景的高校并不多。
风有点大。骆玢裹紧外套,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过了马路,往前走几步,就看到冬季灰暗的海面。
“上次来还是夏天的时候了。”骆玢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梁铭穿了件灰色的兜帽衫,眼下用帽子包住脑袋:“是的,那时候你还给我背《长安古意》呢。”
“屁,我背的是《将进酒》。”骆玢反驳,“古代文学老师不考《长安古意》。”
梁铭笑了:“你还记得啊。”
这几天一直忙于复习,除了考题他们还没说过什么多余的话。程鑫如愿拿到考点乖乖地缩到一边去复习,也没太打扰他们。
“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复习了。”潮水没有拍到的岸滩,沙子干燥柔软,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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