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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师您不跟他们一起?”骆玢问。
“嗯,我问你跟不跟我们一起?”李即非转头看他,“现在这个时间,去食堂很挤。”
骆玢心想,李即非的想法好是好,就怕影响其他老师兴致。
“哎,小李啊,下午把分数报到我这来啊。对了,小骆同学,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关老师拎着包,“我们去纯清楼那边定个包间。”
“走吧,关老师都说了。”李即非拍拍骆玢的肩膀,“不过,等下别喝酒。”
和老师吃饭喝酒,对骆玢来说,并不是一件陌生的事。但不用去订酒席费尽心思排座次,反而是第一次。
“你现在是我的学生,只是跟我去蹭饭而已。”李即非道,“别想太多。”走到门口,看看外面的大太阳:“你等等,我先回去拿把伞,直接出去都要晒化了。”
骆玢站在门口等他,不一会儿李即非又出来,手上拿着一把米白色圆点伞,骆玢笑喷:“这么少女!”
李即非白他一眼:“中暑和面子你要哪个?我老妈落我这的,先用着吧。过两天我再去买把新的。”
别的不说,就夏天撑伞这件事,其实也不够硬气。不过骆玢无所谓:为那不能吃不能当钱花的面子活受罪干什么?远处胡教授一颗光溜溜的大脑袋在太阳底下放着光,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
天,是真热。
纯清楼离学院不过百来米的距离,走到楼前,骆玢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包间冷气开得足,骆玢随李即非进了包厢,没见着王云程的影子,想必这家伙跟这帮老师关系并不算好,因此也无法厚着脸皮来蹭这顿饭。
“哎,总算结束了。”服务员送上茶水,陈秋水给胡朝阳斟了一杯,又给自己倒茶,“一折腾一早上。”
“后面还有一次本校学生的面试。”师宇扬提醒,她的肚子已经挺大的了,天这么热,难为她还专门跑来。
“每年最难熬的三件事:大学语文,保研面试,资格考评。”关白华摇摇头,“简直把老师当牲口使唤,天天做这些有的没的,还怎么搞研究。”
关白华平时文弱娴静,从不埋怨什么,骆玢不自觉往后缩了缩,恨不得让自己变透明,老师们吐槽归吐槽,他可什么也没听见。
胡朝阳早就看见他:“小骆同学还在这呢。”
“没事没事,”关老师笑笑,“小骆同学知道得比我们还多呢,是不是?”
骆玢欲哭无泪:“老师,我只是来蹭饭的……”
李即非圆场:“就是,我硬拉来的。忽略他吧。”
师宇扬笑了:“忽略什么?其实也没什么的,还不就那么一回事嘛。该知道的,都会知道的。”
几位老师说说笑笑,过了一会儿,开始上菜。纯清楼的宴席质量还算不错,比教职工餐厅要好上许多,头一盘是冷菜,接着又上了清蒸鱼,糖醋肉,骆玢肚子也饿了,给自己盛了碗饭,想了想,又帮李即非盛了一碗。
胡朝阳高兴了,爱喝点小酒。陈秋水是他多年的酒友,两个人主喝,章志中陪着,关白华和师宇扬时不时说点悄悄话,李即非带着骆玢勤勤恳恳地吃菜。
“哎,小骆也来喝点。”陈秋水显然是有些醉了,“小章,给他满上,这孩子不是挺能喝的嘛!”
章志中红着脸笑嘻嘻地给骆玢倒酒。
早就知道这帮老酒鬼一定会拉着学生喝酒,骆玢并不奇怪,正要端酒杯,被李即非挡住:“小骆下午还要帮我出门办点事,喝酒怕不安全。这样,我替他喝了,两杯,如何?”
“老胡你瞧瞧,小李这就开始护犊子了啊!”陈秋水倒并不生气,“行行,要办事嘛,那就你喝吧!”
李即非拿过骆玢的杯子一口闷了,章志中又给他满上一杯:“上午刚收的学生,下午就给使唤上啦?”
李即非笑笑,把酒喝干。
胡朝阳平时爱喝白的,可惜老家伙酒量一般,都是小口小口抿,过过瘾,再多喝就要倒,他那身材可没人能扛得动。李即非一出手就是两杯,老胡老陈内心震惊一把,也就不再劝了。
“我又不是不能喝,干嘛非得替我喝两杯?”李即非喝酒不上脸,似乎也没有醉的意思,可骆玢终究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其实没什么的……”
李即非看了他一眼,拍了怕骆玢的头:“吃菜。”
一顿饭吃下来,足足耗了一个多小时。
老章老陈老胡三个醉鬼找了家属来接。关白华送师宇扬回去。李即非帮忙结了账,开了□□,等一切办完,身边便只剩骆玢一个。
“老章呢?”李即非往包间张望。
“刚刚章师母来了,把人拖走了。”骆玢如实回答。
李即非想象了一下,确实很有可能,不禁失笑:“有家小的就这样,胡老师是他儿子来接的吧?要是胡师母来,整个鹭大都能知道。”
骆玢笑了两声,随李即非走出楼:“哎,老师,您刚才不是说下午有事要让我去办?”
李即非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这你也当真?不过是个借口。省得那些老师催你喝。”见骆玢不解,又道,“你以为酒喝多了是好事?你还小,适当喝点就可以了,老陈催起酒来没完没了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又拍拍骆玢的肩膀:“喝酒是图个开心,不是用来应付。”把人送到芙蕖四门口:“下午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李——李老师!”骆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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