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个“祸害”仍在实验室里,他和严修筠正低声聊天儿。
韩乐雪走了,他脸上霸道总裁的油腻笑容也没了,整个人正常了许多。
严修筠和季绍钧一左一右地站在实验室里,莫名让屋内蓬荜生辉。
听见推门的声音,两人同时朝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
严修筠一笑,季绍钧一愣。
季绍钧对孟采薇的到来生出一点疑惑:“你怎么来了?”
被严天意这么一搅合,孟采薇的怒气再而衰三而竭,脸色仍不好看,但什么火气都浅了一层。
被他这么一问,孟采薇也只是阴森森地盯着季绍钧:“我?我来替严教授送儿子。”
严修筠倒是面带笑意的点头致谢。
而季绍钧被她盯得莫名其妙:“哦?严天意是你带来的?”
孟采薇没搭理他。
季绍钧没看懂她山雨欲来的表情,见她没有闲聊的意思,干脆换了话题:“你来的也正好,我刚才和v商量了一下儿,两件事——首先,我们要做空‘天翼’的股票;其次,回去核算一下我们手头可以筹措的资金,我想暂停一下几个比较鸡肋的项目……我准备试着谈一谈入股‘华方’。”
孟采薇一愣,完全没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关联。
她只有一个想法,并且脱口而出了:“你疯了?”
江晚晴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一言难尽地看了严修筠一眼:“……你们跟韩乐雪聊了半天星星月亮校园草地,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她试着又看了看严修筠的表情,企图给他们的行为做个合理解释,然而这是徒劳的。
她只好道:“……做空天翼的股票?你们认为天翼的股票要下跌吗?”
季绍钧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笑。
江晚晴看了看严修筠,顿时了然。
之前他们两口子和季绍钧吃饭,江晚晴除了坚定了“要离吴哲茂远一点”的信念以外,便是认清了自己的一个短板——她的金融学常识极端匮乏。
如果是别人,意识到这一点大约就“爱谁谁”了,可江晚晴到底是个不堪被别人碾压的学霸,她回家翻了翻书架,居然还真从严修筠的旧书里翻出了两本《投资学》,于是抽空认真研读了一下。
她看书一目十行,虽说算不上过目不忘,但是半瓶子咣当的水平是绝对有的,因此再听季绍钧聊这些,就不至于完全听不明白。
做空是股票期货市场的一种操作,本质原理很简单,便是最简单的高价卖低价买,赚取中间差价。但是具体操作起来,会比理解中的复杂一点,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前提,便是操作人的预测——操作人要预测某股票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下跌,才会进行做空操作。
这个预测,除去内幕交易的可能,对江晚晴来说完全就是个玄学范畴,跟未卜先知没什么区别,不仅要准,而且要稳,否则进行做空操作就是血本无归。
资本市场,玩的就是个刺激。
但江晚晴觉得,季绍钧和严修筠这么快就抛弃了“不和吴哲茂合作”的原则,迅速准备往这浑水里趟,绝不是因为突然被韩乐雪迷晕了这么简单。
连江晚晴这种外行人士都明白过来了,孟采薇顿了几秒,也有点儿反应过来。
但是,她耳朵里还回晃着季绍钧和韩乐雪谈笑时的“音容笑貌”,仍然不是不生气。
这样纠结的情况,让孟大小姐整个人都阴阳怪气了,她一挑眉,又瞪了季绍钧一眼。
“别告诉我你是被那位充满了‘遗憾’的小姑娘迷昏了头,才做出这种不过脑子的决定的。”孟采薇道,“公司上上下下都指着你的脑袋吃饭,担不起你这种色令智昏!快点给个解释!”
“这跟色令智昏有什么关系?”季绍钧露出一副“你无理取闹”的表情,“我只是突然觉得,吴哲茂这么想插手的事情,一定有些我想不到的好处,与其让他把好处全占了,不如我亲自分一杯羹。”
“吴哲茂?”孟采薇皱眉,“他不就是想入股平城大学的‘华方’吗,那是因为他有医疗产业的背景,而且现在他花了大价钱搞定与平城大学校方的关系,占尽了先机……专业和资本两项都是他的优势,你这时候想从他手下抢利益,这能做到吗?”
季绍钧笑了一笑:“如果只是我,我不敢打这个包票,但是我和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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