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连一张完整的符都没画好。你是道士,又怎么可以穿着神婆的衣裳做跳大神招魂的戏码。你是道士,沐浴的时候竟那般管不住自己的欲。”秦远把手的符纸拍在王正德的脑门上,“我看你是四不像,就是个江湖骗子。而今还以为我们好骗,想忽悠我们是不是?”
王正德咚咚磕头,痛哭流涕地求饶。
“坦白认罪,倒是可以饶你不死。”秦远的语调依旧斯斯文文。
王正德则急得哭嚎着喊认罪,承认自己就是个半吊子的江湖骗子。
“那你是怎么知道长孙公和长孙皇后的生辰八字?”秦远追问。
王正德挂着满脸泪水,伸手指了指衣柜,“有人写信给我,命我做事。”
士兵去衣柜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封信。
秦远和长孙无忌看到信上笔迹之后,都愣住了,又是李建成的笔迹。
信的内容则是指导王正德按照其吩咐去吓人,并附上了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生辰八字。允诺给十万文酬金,三万文是提前付的订金。衣柜里正好有两袋钱,一袋三万,一袋七万。
“当时有个蒙面的男子来送信,他说他家郎君是长孙大郎的朋友,告诉第二日他家郎君便会跟长孙大郎在曲江池泛舟。我只要在岸上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按照信里的吩咐把事办成了,吓住了长孙大郎,我就可以得到所有的钱。我以为这是富贵人家孩子的玩吓唬人的游戏而已,不过是让我配合,吓吓对方,我便答应了。”王正德哭着解释自己没有任何恶意。
长孙无忌捏着信回看秦远。
“如果是尉迟宝林的玩笑,闹完了就过去了。何必多此一举,特意找我询问此事的真假。而且这字迹……”
秦远和长孙无忌都觉得尉迟宝琳不可能有胆量开这种玩笑。
但还是要问询尉迟宝琳,确定一下,尉迟宝琳果然坚决否认了此事。
魏征因之前他亲眼看到了李建成的笔迹,震惊数日没有回过神儿来。而今听说又有信出现,他坐不住了,急忙赶到雍州府想再次确认一下笔迹。
长孙无忌冷眼旁观魏征读完信后,表情变幻数次。
“魏仆射心中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了?”长孙无忌话外有话。
魏征自然听出来了。他以前是李建成身边的臣子,现在李建成的笔迹出现了,跟活人写得一样,长孙无忌现在怀疑他也很正常。
“我在想这信到底是哪个无赖所为,目的为何?搅乱朝堂?新皇刚刚登基不过一年,出此事情必有奸人在背后作乱,此事必须严查,不能容忍。”魏征铿锵道。
“此事我与秦参军自然会查实,不劳魏仆射费心。这件事比较特别,还请魏仆射保密,不要随便对外乱道。”长孙无忌目光里透着浓浓威胁意味,狠盯着魏征。如果魏征敢擅自宣扬此事,令一些朝臣心思动摇,他一定会让魏征死得很难看。
魏征应承,但因为长孙无忌对他的态度不怎么好,魏征也没有甩给他好脸色。随即起身打算告辞,临走前,倒是用平和的态度语气嘱咐秦远,让他一定要缉拿此事背后的真凶。
长孙无忌再问秦远,现在有什么头绪没有。
秦远摇摇头,“这是第三封信了,故意安排在了长孙大郎身上,是挑衅。此人有钱,有绢帛,有屋舍,还知道长孙公和长孙皇后的生辰八字。这些线索听起来,再加上字迹,确实很像是那个人复活了。”
“不可能,我早跟你说过,他的尸体我几番确认。”长孙无忌强调道。
“我们理智,心里明白,但是其他人听到这些事之后,就未必能明白了。”
玄武门的事说到底并不好听,若再把李建成复活的说法神化了,一定会起来众多反叛势力。诚如魏征刚刚所言,新皇登基才不过一年,人心不稳!
“必须尽快抓住此人!”长孙无忌厉声喊道,转即就催促秦远赶紧办事。
秦远为难地揉了揉太阳穴,让长孙无忌别逼太紧,不然他什么都想不出来。
秦远觉得饿了,从袖子里拿出一根茄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大口。
长孙无忌瞪大眼望着秦远,秦远竟然对他的反应熟视无睹,依旧大口大口地啃着他手上的茄子。
“你在干什么?”长孙无忌只能出声叱问秦远。
“到时候了,该吃饭了。不吃饱,怎么能有力气办案,上头还有个人总是催催催……”秦远不满地牢骚一句后,从袖子里拿出第二个茄子继续啃。
长孙无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随后忍不住打量两眼秦远的衣袖,就这么个小衣袖里头到底能藏多少个茄子?
“我看我最近对你是态度太好了,把你惯出毛病来了,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长孙无忌起身,喊秦远走。
“做什么去?”秦远举着手里吃剩一半的茄子,一脸疑惑地呆看长孙无忌。
“你不是说饿了,没力气想案子么,请你吃饭。”长孙无忌暴躁地吼道。
秦远想拒绝,但看长孙无忌那眼神,估计是拒绝不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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