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善道姑是否给过他什么东西,除了捐香油之外,有没有让他做过什么别的事情。
蔡阳愣了下,眼睛里随即有恐慌和害怕的情绪蔓延出来。蔡阳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
“你可以现在不说,等受了重刑之后再讲。”秦远语调平平,却字字透着骇人的冰冷。
蔡阳晓得自家郎君审案的能耐,边悔恨的流泪边坦白道:“她说郎君最近风头太盛,会遇到大麻烦。她给了我四颗红豆,说这东西辟邪除晦,若服用下去就最好,可保一世平安,这辈子在官场上便顺风顺水。”
“这种胡扯的话,你也信?”方喜惊讶地质问蔡阳。
“我本是有所疑惑,但瞧她也给了梅御史一串,还令梅御史服用了下去,我便真信了。”
“三天前,她游说梅御史服用这红豆粉的时候,你也在?”秦远确认问蔡阳。
蔡阳点头,“她见我还是犹疑不信,跟我讲这机会可不是谁都能得。这豆子本是梅御史花重金所买,她也只能分给我三四颗用。那天他就让我躲在柜子里偷偷瞧,妙善道姑就当着梅御史的面,把两颗红豆磨成粉,给梅御史服用了,另外一串红豆则放在梅御史的佩囊里。她还跟我讲,梅御史而今正打算参本郎君,现在他吃了这个助运,便会顺心如意。如果我不能将这东西给郎君也服下,郎君不日就会倒霉,甚至牵连我,让整个秦府都跟着遭殃,那我和她以后也没戏可唱了。我刚过上好日子,万万不想再回衙门去做累死累活的官奴。”
“之后呢?”秦远问。
“之后我就拿了他给我的几颗豆子回来,我就将豆粉混在了郎君吃的苦菜里。”蔡阳坦白道。
秦远脑子轰的一下。
他忽然想起来了,农场收获苦菜那天,也就是他在朝上论‘粪尿’之后,回家挺高兴的,便吩咐厨房把他的晚饭苦菜炒一下再吃。没想到多了这一个步骤,竟令蔡阳对自己下药了。
“郎君!”
方喜这下忍不住了,气得一脚踹倒了蔡阳,骂他怎么会那么蠢。方喜连忙去探看秦远的状况,又命人赶紧去请孙太医来。
一想到自己可能中毒,秦远忽然觉得自己肚子有点隐痛了。
不久之后,孙太医急忙赶来给秦远诊脉。孙太医把脉之时,皱眉看了一眼秦远,复而继续切脉,然后摇头。
众人心都提到了括秦远。
大家都问孙太医有没有事。
“秦寺卿和我玩笑呢?”孙太医不解秦远叫自己来诊脉是何意,“秦寺卿身体无碍,非常康健。”
所有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孙太医询问到底何故。
“我似乎服用过这种豆粉。”秦远将相思豆给了孙太医,顺便解释了自己中毒的经过。
孙太医一眼认出了相思豆,惊讶道:“这可是剧毒!若整颗豆子吞服,却没什么事;可若揉碎了吃,只要区区两颗便足以致命,数天之后才会发作,但具体发作的时候会因人而异。”
孙太医随即感慨:“蔡阳为何能干出这种蠢事?就为了那个道姑?”
“被迷惑了,沉浸在情爱中的男人没脑子。”秦远感慨,“且不说蔡阳了,连梅御史的那么机灵善变的人,都能被这个道姑迷惑了,何况是我这个不中用的属下。”
“还说什么梅子言,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还替那种杂碎说话!”长孙无忌和秦琼听说秦远中毒了,二人急忙赶来。
不及秦远解释,长孙无忌和秦琼的眼睛便齐刷刷看想孙太医,追问孙太医可有解这种的相思豆之毒的办法。
“这相思豆的毒若刚刚服用,倒还可解,只要催吐即可。若已经服用了数天,肚子的东西早就没了,那便已经融进了血里,毒就可能随时发作!怕是就不好解了。”孙太医看着手里艳红的相思豆解释道。
“蔡阳那个蠢货,居然暗地里给你下毒!”秦琼此刻便想拔刀直接杀了蔡阳解恨。秦琼还想说话,但想想话不合适,就在心里说:我可怜的兄弟啊,就这么死了?他还有几天活头?好惨!
“这居然还是我当初下令选的人。该当将此人剥皮抽筋,再放干血,挫骨扬灰!”
长孙无忌黑着脸,戾气铺满了整双眼睛,转即他又看向秦远,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十分心痛秦远已经时日无多,怎么看秦远怎么觉得心酸可怜。
“便说说吧,你有什么心愿未了,趁着死之前,我们兄弟能帮的,便帮你。”
秦远愣住。
孙太医笑起来,忙告诉长孙无忌和秦琼,据他诊脉秦远并没有中毒。
“没中毒?你没吃蔡阳下毒的菜?”长孙无忌确认问秦远。
“吃了,可能我吃的时候没喝汤,只吃了菜,所以没事吧。”秦远也不明白是为什么,莫非是因他的仙人体质?似乎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
秦琼还是有些担心,请孙太医再诊脉一次看看,以确认秦远的确没有中毒。
孙太医应承,重新为秦远诊脉,然后用非常确定的语气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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