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他会屑于弯腰去捡起自己刚踩死的蚂蚁,毁尸灭迹么?”
秦远挑了挑眉毛,琢磨了一下,觉得魏征说得还真挺有道理。
秦琼见秦远似乎要被魏征说服了,焦急辩解道:“我真的从没有养过外室,我整日有那么多正事要忙,哪有精力折腾这些,家里的我都快糊弄不住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魏征愣了愣。
秦琼用手挡住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秦琼后知后觉,觉得脸上臊得慌,但为了自己的清白豁出去了,“我秦琼这一辈子不管做什么事都堂堂正正,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让我以死明志也可以,但你们绝不能冤枉我。”
魏征有所动容,再度询问顾青青,让她确认一下是否看错人了。
“是他!”顾青青非常肯定,“当时我因为好奇,非常想瞅他的模样,绝不可能记错。”
秦琼用目光陌生地打量一番顾青青后,皱眉表示他根本没有见过顾青青。甚至永安坊这个地方,他最近几年都没有去过。
这两人中到底谁说谎了?
魏征目光在秦琼和顾青青之间徘徊。顾青青就是个普通的百姓,一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小丫头,她与秦琼没有任何利益瓜葛。而且这顾青青,之前就参与过一桩案子,在诚信方面表现地很好。
至于秦琼,从其表现上看,说的很像是实话。但也有两成可能是秦琼装得好,毕竟他是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什么场面都见过,加上他刚才姗姗来迟,说不准是在来之前早想好了应对他们的办法。
如果两方之中一定有一方说谎,魏征还是选择怀疑秦琼,因为顾青青那里实在没有什么疑点。
“可惜花大海夫妻没有见过秦将军,不过我们还有一个人证,就是媒人。她既然能为秦将军说媒作保,肯定见过秦将军。”魏征随后跟秦远单独商议下一步办法,命人去花牡丹的老家将媒人带回长安城作证。
“可能媒人来了,也会和顾青青一样指认秦将军。”秦远忧心道。
魏征不解地反问秦远:“听你话里的口气好像很替秦将军忧心,你这是明目张胆帮秦琼?媒人来了,就可以进一步证明秦将军确实养了花牡丹做外室妇,自然就能证明秦将军的嫌疑更大。两名人证,加上花牡丹生前留下的信,再加上秦将军说谎否认,这三样加在一起足以证明他有罪。”
秦远恍然,感慨道:“有道理啊,怎么看他嫌疑都很大。”
秦远虽然附和了自己的话,但魏征总感觉秦远还是在向着秦琼。
“好,大家拿证据说话,如果你相信秦琼系为无辜,你就拿出他无辜的证据来。我则找媒人,再寻到那个帮花牡丹代写书信的人,进一步正是他有罪!”
魏征说罢,便拂袖而去,决定自己查案了,不带秦远的份儿。
秦琼还没有走,等到魏征气呼呼地走了之后,来找秦远。
秦琼怀疑顾青青做假证,他再三跟秦远确认之后,也觉得顾青青没必要撒谎害自己。
“可是我也没有撒谎啊!”秦琼无辜地抱怨。
“那就是你和顾青青都没有说谎。”秦远揣测道。
“什么?还能这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琼经历过泾州那次怪异的事之后,很愿意相信秦远的能耐,“你得帮我,现在估计只有你能帮我了。”
“如果你真的没做,那出现这种情况大概只有一种解释——易容术。有人乔装成你的样子,养了花牡丹。”
但如果说有人想要诬陷秦琼杀害花牡丹,反正会易容术,直接让人目击到秦琼出现在案发现场,岂不更加铁证如山。
顾长黄就住在花牡丹的隔壁,秦远记得顾青青曾说过,她和顾长黄发现花牡丹上吊的时候,顾长黄也很惊讶。
很有可能花牡丹的死是个意外。以至于他们现在没有办法直接诬陷秦琼,只能用一封信来召唤花牡丹的父母来闹事。
秦远让秦琼沉住气,如果他被冤枉,早晚会被证实。
秦琼叹:“这叫我怎么沉住气,泾州的事我刚逃过一劫,现在又遇到这种事。”
秦远愣了下,恍然明白过来。
“对,此案就是泾州案的后续。如果泾州案顺利发生,长孙公真出了意外,你回京之后势必会被问责。因为有人伪造密旨,你只是在押送的途中间接令长孙公遇险,所以你罪不至死。但是如果在这节骨眼上发生花牡丹一案,圣人在痛失长孙公的情况下,很可能凭此为由立刻将你处刑。”
秦琼呆了,“这么说徐安还有同伙?”
“提审徐安。”秦远立即下令。
小吏忙来回复秦远,徐安在两柱香前已经被押往刑场,准备处死。
“长孙公的命令,斩立决。”
秦远和秦琼立刻骑马前往刑场,刚好赶上士兵正在收尸。
长孙无忌骑上马正要走,瞧见他们二人来了,笑着招呼,告诉他们来晚了,错过了徐安人头落地的精彩一幕。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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