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完全陌生的脸,“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从没见过。”
媒人惊讶地回看秦琼,完全不理解秦琼为何在睁眼说瞎话。
魏征觉得秦琼的辩解很无力,他直接扭头告诉温彦博,现在已经人证物证齐全了。理该将秦琼缉拿,严加审讯。
魏征所提议的,是府衙正常办案时的惯例步骤。
这样建议,本来并没有错。但因为秦琼的身份不一般,一般都会特殊考虑。不过显然魏征此次监督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搞特殊。
温彦博不敢做主,他看向秦远,此举惹来魏征的不满。
“你身为雍州府的治中,竟自己没主意,要靠区区法曹参军来帮你断案?”
温彦博被魏征质问地默不作声了。其实他很想回答“是”,但是这样肯定会惹来魏征一番长篇大论式的批判,还不如不说。
魏征干脆直接说秦远,问他所谓易容说法至今是否有证据佐证了。
“你是什么时候见的秦将军?”秦远问媒人。
“八个月前的初三!秦将军请我说媒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这么重大的事情,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媒人清楚地回答道。
秦远转即翻阅起自己面前的册子来。
魏征见秦远无视了自己的话,追问他:“你想偏私,帮秦琼拖延到什么时候?”
“找到了!”秦远请秦琼过来瞧,按照册子上的记录,秦琼在八月前的初一到初五有过出行,秦远问他去了哪里。
“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了花牡丹老家儒林县议亲去了。”魏征道。
秦琼恍然想起来了,“八月前,我受圣命秘密前往河东办事。我记得当时我在别苑休息,忽然接到密旨,就出去了。因为是机密之事,对外没有说明缘由,只说是去附近的几个州县打猎游玩了。”
河东与花牡丹的老家儒林县完全是两个方向。并且从长安城到河东,秦琼仅用了五日往返,他必须骑快马日夜赶路,几乎不能休息。既然是去办事,秦琼身边必定带了一些随从,还有河东接应秦琼的官员们,都可以作证。
魏征怔了又怔。
他再次确认一遍册子记录后,问秦琼证人都有谁。
“此为机密,需奏请圣人之后才能说。但肯定是有人可以证明我当时就在河东,除非我会□□,不然我绝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数百里远的儒林县。”
魏征相信秦琼此话不会造假,他随即质问媒人,是不是记错日子了,或者撒谎。媒人惶恐地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撒谎,她当时确实亲眼见到秦琼。
“魏公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我的说法了,易容?”秦远见魏征正烦着,及时插一句嘴。
魏征皱着眉头望向秦远,他不愿相信秦远的话,但现在这情况,似乎是用秦远的说法才能解释通。
秦远打发走了现场的无关人士,跟余下的魏征、秦琼和文彦博道:“有人掌握了秦将军每次出行的时间。之前顾青青回忆到的三个时间,刚好秦将军就在长安城。说媒一事也是,碰巧在秦将军在附近州县‘游玩’的时候,幸好此人并不知秦将军当时是领密旨办事。不然今天,我都没有办法帮秦将军脱罪了。”
秦远说完,特意眨眨眼看向魏征。
秦琼也看向魏征。
温彦博也跟着看过去。
魏征头一次臊红了脸。
☆、第36章 结拜和萝卜糕
“这种情况, 我见所未见, 闻所未闻。”
怪不得房玄龄和秦琼之前会对他说, 他之所以不懂是因为他没见识过。
现在魏征明白了,他的确没见识过。
人不可能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地方。
魏征怀揣着谦虚求教的态度,请秦远为他解惑, 询问他下一步该怎么查。
秦远提议道:“此案本是在泾州案之后,用来给秦将军添罪的。但因为泾州案没有顺利进行,这招诬陷的作用就不太大了。但现在因为魏公突然关注了这桩案子,令这案子变得又重大起来。
如果那位操纵者现在也在关注此案,我们就可以引蛇出洞。我们可以公开堂审, 做一出戏。堂上魏公坚持要一视同仁,欲惩处秦将军, 而我们则要为秦将军求情。两方争论的最关键就在于, 这封信是否真出自于花牡丹的意愿。
这之后就请魏公发布告,悬赏寻找当初给花牡丹代写书信的那个人。我们还会传消息出去, 就说只要确认信为花牡丹亲自找人代写, 才可惩处秦将军。”
魏征还是不解, 问秦远:“怎知写这封书信的人就是罪犯?”
“一则送信的时间很巧, 刚好在泾州案之后, 花大海夫妻就来状告秦将军。二则给花大海夫妻送信的男子, 自诩是个商贩。声称因为收了一名花姓貌美女子的钱, 才来送信。”
魏征不明白秦远为何会怀疑这名送信之人。
“一些百姓是会这样托付商人帮忙往老家捎信。”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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