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他只想哭。他抖着手从衣服里掏出那个他在华音寺求来的姻缘符,一时之间却觉得讽刺。就在不久前,他满怀虔诚,六步一跪,只为在佛前给他和穆桓止求一段长相守共白头的姻缘,而现在却不得不为了穆桓止,狠心离开。
爱情让人有了软肋,而他拂诺的软肋,名为:穆桓止。
又是三天时间过去,穆桓止的生辰终于来了。
拂诺站在角落里,遥遥看着穆桓止。他十八成人,需行冠礼,表其字。穆谦亲自给他戴冠,表“珏”字,两玉并一起,意为“珏”,择其表字,喻“清贵君子”之意。
穆桓止和他之间,隔着宫女太监、朝中大臣、当今圣上。还有,看不见的但实实在在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世俗鸿沟。拂诺觉得无力,在这样热闹非凡,人欢马叫的场合里,他彻底看开:他和穆桓止,本就不是一路人。
日晚三刻,宴席终散。穆桓止带着一身醉意被未然搀扶着回到东宫,刚进东宫的门,就见庭院梅树下,站了一个人。
红衣猎猎,长发逶腰。他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眉目微弯,嘴角上翘,正是穆桓止想了四年的那张脸。
“师傅 !”穆桓止推开未然,跌着步子朝拂诺跑去。
拂诺展开怀抱,附在他耳边笑道:“恭喜我家桓儿,终于长大了。”
穆桓止搂紧他腰身,无限委屈道:“师傅好狠的心,四年都不来看我。”
拂诺还是笑着的:“可我今天来了。”
穆桓止蹭了蹭他的脖子,道 :“所以我原谅你了。”
拂诺道:“进屋说。”
穆桓止依依不舍地松开他,转头对未然说道 :“未然,你先下去,今晚不用你伺候了。”
未然行礼,退下了。
穆桓止牵着拂诺的手把他带进屋子。屋子明显被装饰了一番,囍烛闪着烛光,烛光打在墙上,衬出红彤彤的 “囍”字,倒是十分喜庆。蜡油顺着烛身流下来,分为几股,又在底端的烛台上汇合交缠在一起,看起来很是缠绵。
穆桓止从后面抱住拂诺,“作为新房是简陋了点,但我承诺等我登基了,补一个像样的给你。”
拂诺心里发酸,深知那天是不会来了,但还是点头道:“这样,就很好了。”
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吻便从脖颈延伸到拂诺锁骨处,拂诺气息有些不稳,双手搭在穆桓止肩上,喘息道 :“桓儿,别急,先,先停一停。”
穆桓止目光沉沉,眼底沉淀着的,是积了四年的相思和yù_wàng,他哑声道 :“恕难从命。”
又是细密的吻扑面而来,两人唇舌纠结,抵死缠绵。拂诺一边换气一边去扒穆桓止的衣服,无奈今天穆桓止穿的一身华服,复杂的不行。拂诺扯了半天,也只扯开一件外衣。
穆桓止轻笑一声,咬了拂诺舌尖一口,拂诺吃痛,追逐着去咬穆桓止的。穆桓止将自己舌尖从拂诺嘴里退出来,“拂诺,我们去床上。”
穆桓止经历了变声期,嗓音变得低沉,现在一番抵死的亲吻下来,又带了点沙哑,听起来简直就像诱人犯罪的春药。拂诺气喘吁吁,搂紧他的脖子,道:“好。”顿了顿,又道 :“抱我过去。”
穆桓止低笑,“拂诺,撒娇犯规。”说完,一把抱起了拂诺。
他一只手扶着拂诺的腰身,一只手托着他的腿窝,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拂诺勾着他的脖子,拿食指刮弄他的喉结,笑道 :“那你小时候可犯过太多规了。”
穆桓止把他放到床上,整个人慢慢压上去,“所以日后请你多担待。”
听他说完这句话,拂诺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过了今晚,他们就没有“日后”了。他把脸埋进穆桓止胸口,低声道:“你要还是个孩子就好了。”
穆桓止一边解他衣衫一边同他咬耳朵:“那你就只能恋童了。”
拂诺亲了亲他耳廓,道:“不恋童,只恋你。”
穆桓止低沉沉的一笑,终于把拂诺衣衫尽数解开。拂诺近乎赤裸,发丝凌乱散开,几丝几缕落在他肩头、锁骨、后背上。他常年不晒太阳,皮肤有股近乎病态的白,就像一块璞玉。穆桓止目光更沉了几分,他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拂诺知道那是什么,但看着穆桓止蜷起食指中指挖出一大块后还是觉得紧张。
拂诺撑起上半身又被穆桓止压回去,拂诺舔了舔下嘴唇,一只手勾住穆桓止脖子,低声道:“我怕疼。”
灵怨怎么会怕疼 ?拂诺这么说,分明是在撒娇。穆桓止也不拆穿,他吻住拂诺的嘴,在亲吻的间隙又把带有药油的手绕到拂诺后面,“信我,不会让你疼。”
拂诺追逐着那个吻,道:“我一直信你。”
穆桓止道:“那就行了。”刚说完,便探出一根手指裹着药油伸了进去。异物入侵的感觉并不好,哪怕拂诺感觉不到疼,但还是会觉得奇怪,他扭了扭腰,皱眉道:“好奇怪。”
穆桓止一边不急不缓地开拓,一边吻他,“忍忍就好。”说着,又探了一根手指进去。
一串细碎的呻吟从拂诺嘴里溢出来,他一边适应,一边用小腿去蹭穆桓止的腰,“告诉我,这些本事找谁学的。”
穆桓止一本正经:“我看了相关书籍和画册。”
拂诺微眯起眼,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风情 :“是嘛,那今天好好让我感受一下。”
穆桓止笑道:“遵命。”
红帐被风吹开一角,重重红帐之下,只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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