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抓了一个人在手里。穆桓止在惊叹拂诺的速度之余,自认为很有远见的从袖中掏了块手帕递给拂诺。
“给我这个做什么?”拂诺不解且拒绝接受。穆桓止一边锲而不舍地递给他,一边说:“用这个堵住他的嘴,以免他叫出声被人发现。”
拂诺扶额望天,“你把他嘴巴堵住了我们如何从他嘴里知道你兄长的下落?还有,我封了他的哑穴,他发不出声来的。”
“这样啊,”穆桓止讪讪地收回递手帕的手,想想又觉得不对:“师傅,你封了他的哑穴,我们又如何得知我兄长的下落?”
拂诺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而对那人说:“我不杀你,你只负责回答我的问题便好。如果你同意就点头,不点头就是默认要回答我的问题。”
……被挟持那人无语望天。试问,他有的选择么?今日寨主突然说要成亲,成亲之事繁多,他本是借口蹲茅坑来这里偷偷懒,不想还未坐实偷懒的名声,就被人抓来打听寨主夫人的下落。被抓来就算了,还给了他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不说话啊,那看来是默认了。我问你,你家寨主劫持的那人现在在何处?”
……
被挟持的人很有骨气的保持沉默。
拂诺掸了掸指甲,漫不经心道:“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但在折磨人上却颇有心得。至于怎么个折腾法,你要亲自来体验一下么?”
演戏这种事就得两个人一唱一和无缝衔接才能发挥出所演的戏的真实性与可看性。穆桓止书看的不多,但在研究画本折子这方面颇有心得,所以对于演戏,他一向乐在其中。于是他装出很害怕的样子配合拂诺。“师傅,上次不听你话的那人现今如何了?”
拂诺立马会意。他浅笑出声,嗓音蛊惑,像罂粟,渗着毒,“好徒儿,那人可不是穿肠死了么?”
闻言,对面那人虎躯明显一震。
穆桓止再接再厉,“不是,师傅,你说的这是上上次那个人。”
拂诺故作恍然地敲了下穆桓止脑门,然后说道:“瞧我这记性,果然还是徒儿记性好。那个人啊……”拂诺故意顿了顿,眼睛似有若无的往那人身上瞟了一眼,悠悠道:“七窍流血,万蛇撕咬而死。”
穆桓止同情地看向那人,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眼见时机成熟,拂诺问他:“想好要说了么?”
那人忙不迭地地点头。“寨主劫持的那人,被,被寨主……被寨主关在新房里。”许是被师徒二人唱的这出双簧吓得不轻,简短的一句话被他磕磕绊绊说了半天才说完。
“带我们过去,别想着耍什么花样,否则……”拂诺瞟他一眼,“你知道后果的。”
那人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大爷,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在你们面前耍花招啊。”
拂诺点头道:“这倒也是。”
有了带路人,加之天色的掩护,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林然所在的院子。穆桓止看向拂诺,与他交换了个眼神。他会意,手起手落,那人便被放倒。随后穆桓止和拂诺合力将他拖到了一个叫人不太容易发现的地方放置。
穆桓止在心里默叹:我与师傅相识不过半个时辰,竟有了旁人比不上的默契,真是喜闻乐见。
后来穆桓止将这种默契定义为师徒情深,拂诺却说这是他带徒有方。对于他这种不要脸的行为,穆桓止向来嗤之以鼻。
门口有人把守,个个膀大腰圆,手里持刀,不苟言笑。穆桓止拉了拉拂诺衣袖,小声且严肃地问他:“师傅,如果你和他们打,你获胜的几率是几成?”这种关系到性命的大事还是有必要提前问清楚的好。
拂诺默了一默,斟酌道:“不若先试试手?”
穆桓止看一眼站在门外宛如门神一样一动不动的六人,再看一眼拂诺跃跃欲试急于找人试手的样子,转而想一想林然依然身处虎穴的困境。这种危急时刻就该果断一点,半点拖泥带水不得。所以他在思忖小刻后,道:“师傅你上,我替你望风。”
只觉面前拂过一阵风,再看时,拂诺已站在了院中。“好快!”穆桓止忍不住感叹。见院中来了外人,那六人“刷”地亮出手中配刀,动作整齐划一,让人禁不住要赞叹一句。但本着胳膊肘不往外拐的原则,穆桓止还是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话,只中肯的评价一句:嗯,不错,若勤加苦练,说不定还能赶上禁卫军。
穆桓止在这边厚脸皮的为自家禁卫军贴金,那边拂诺已和他们打上了。拂诺出手极快,往往是左手挟了一人的刀,右手便点了另一个的穴。所以不消片刻,那六人已被拂诺全部解决,且没有引来其他土匪。
这六人大抵是不太中用的。而寨主叫他们来看守林然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生了一副让路人看起来觉得他们很厉害的脸,因为有了这张脸的掩护,所以能更好的糊弄像穆桓止这种不会武功的人。现在想来,这六人应该属于绣花枕头的范畴。看来我刚才往自家禁卫军脸上贴金的举动也不属于自夸。这么一想,穆桓止更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家的东西永远好过别人家的东西”的这一事实。
穆桓止和拂诺破门而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一把剪刀以及林然发自内心的一句怒吼:“都说了让你们滚了!”穆桓止眼明脚快,立马躲到了拂诺后面。拂诺瞟他一眼,眼中写满无语。
穆桓止耸耸肩,一派理所应当的模样。
“我来救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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