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跪下拜过,便听得柯尔德继续唱道:“夫妻对拜!”
他心跳如鼓,抬眼看郭逸时,却见他虽仍是如常般淡笑挂在脸上,可那只牵着红绸的手却一直抖个不停,也不知究竟是高兴,或是真只因这等区区名份称呼?
最终还是拜了下去——两人互相作了个作揖,视线相遇那一刻,慕容厉便更觉得,这些终究只是形式,唯一需要他确认安心的,尽在这一眼,便已全不需顾忌了。
只是,似乎偏有人不打算这么轻易放他得偿所愿。
“爹爹,你竟真娶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回来给适儿做后娘么?”郭适不知何时便已在人群中看着,偏等他二人拜完了才煞有介事的开口。
这小小少年如今已九岁了,个子长得不算快,却也不至站在人群中不被发觉。如今他正一袭锦袍皂靴、腰悬慕容时从前送的龙形玉佩、头顶金玉头冠,气质神韵竟颇有些上位者之威严。
这原本一句幼童戏言,竟将满堂道喝之声压了下去。
郭逸的眉头,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只近在眼前的慕容厉看了个清楚,亦明白他这是有心考考郭适了。
既是父子之间的事,他这个所谓刚嫁入府门的“后娘”,还是静观其变罢。
慕容厉笑了笑,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郭逸道:“适儿前日在宫中听雨居可还是频频劝着厉儿快些找到为父,还说若是厉儿成功与为父成婚,便要称他为侯父。莫非适儿较为父记性还不如了?”
他张大了嘴,指着郭适说不出话来,那意思却已写在了脸上:你父子二人一个躲着一个劝着,原来是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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