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呆滞的瞪大双眼,终望见那发疯一般将他推倒在池边的人,正是面前的慕容厉,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透出莫大的痛苦与难以抑制的yù_wàng!
唇舌已被这昔日老实乖顺的徒儿占据,周身不着寸褛、尚在流淌着些许水滴的郭逸被慕容厉日渐魁梧的身躯迫得无法动弹。
事发突然,他脑中一片空白,竟连反抗也忘了。
周身热意渐起,郭逸仍未回过神来,只觉得喉干舌燥,纵是慕容厉如何激烈的亲吻与侵略其中,亦无法使他有一丝缓和,反倒是胸中有股燥动在渐渐升起。
两具身躯交叠着倒在玉制的石地上,蒸汽弥漫间,郭逸又热出一身汗来,尤不自知。
他只觉身体叫嚣着想要些抚触,不愿远离身上那股热源,却又感到身下玉石冰凉,激得他更加难受。
轻轻扭动了下身体,郭逸无意识的举动却使得慕容厉浑身一阵颤粟,突的将唇舌攻势放缓了些许,却是为着yù_wàng,神志反更加迷糊,只隐约记得身下是自己此生所爱,此刻正是情难自禁,欲*火烧得几近自焚。
慕容厉顿了一下,松出那只抓着郭逸后脑的手去扯自身衣衫,凭着本能想要更多。这时郭逸才猛的回神,惊觉自己目前的处境,与慕容厉的反常!
“轰”的一声闷响,郭逸情急之下来不及再出声,提手便想将慕容厉推开,孰料用力虽大却未曾挣脱,倒使得他自己脑袋抬起又落下,狠狠的砸到了玉石制的浴池边上,脑中一片混沌,后脑登时麻木得失了知觉。
不过这一撞倒是教慕容厉清醒了些,他勉强停下自己正拉扯衣衫的那只手,呆了一会,努力想令自己平静下来,莫要做出惹师傅忿恨的事。谁知郭逸头部重击后,手亦脱了些力,无意间软了下来,光*裸的臂膀无力垂下,纤长手指搭到慕容厉腿间,登时引得慕容厉周身欲*火疯涨,一发不可收拾。
“懿轩……”慕容厉艰难的抱紧郭逸,像是要将其与自身溶为一体,却仍是竭力保持冷静,哑声道:“我、无法自控……得、罪了!”
说完他便不待郭逸反应,径自又吻住郭逸唇舌,此番却是将郭逸的唇封得牢牢的,连一丝气息亦不能外泄!
郭逸正不知是气是恼之时,却听得慕容厉这般言语,心中顿时又有所计较,自忖这徒儿必是经历什么大的变故,遭人陷害才会如此侵犯于他,可随即慕容厉便又吻了上来,教他一时不知是该运足内力将此人一掌推出凤鸣轩,还是任其借着药力恣意缠绵。
忽的浑身一轻,郭逸半迷蒙半惊讶的瞪大双眼,却又被慕容厉捂住了眼鼻,还用两只手指扣紧他双耳!
郭逸唇间被慕容厉堵得死死的,如今五官俱封,登时有些气短心虚,加之原就有所感觉,一时间竟连内力亦寻不得运转法门,双手虽不曾为慕容厉所制,却是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可说若慕容厉少理智那么一丁点,便可趁此机会为所欲为。
但随之而来的,却并非郭逸隐约料定不可收拾的局面!
而是另一种境况!
随着“扑通”一声闷响,郭逸头一回感觉自己不用内力、不使轻功便飞了起来,接着便又落到了——浴池里。
经过这许多时候的折腾,加之气候原就是夏末秋初,池中水亦只剩余温,倒真比两人身上体温要凉快少许!
慕容厉似是也好了些,三个时辰又已将至,他强自振作之下,稳稳站在水中,方才将郭逸放下,松开了双手。
“师傅,徒儿罪不可赎,还望师傅无论如何,莫因此事便自此再不理会厉儿!”慕容厉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回荡在郭逸耳边。
此时他正努力使自己恢复平素里那副清清淡淡与世无争的模样,正努力使这变得怪异无比的师徒关系,恢复成原先的样子——纵然再不济,也最少得有个师傅的样儿。
第四十五回
举目望了过去,郭逸虽不知自己为何生不起气来,却也无法忽略慕容厉求饶时的声音里仍带着些嘶哑的yù_wàng。他虽不知自己为何能听出来,但又不肯就此淡笑着收场。
他肃容看着眼前之人,眉目间神色变幻多次,终还是淡淡道:“水凉了易着凉,你且背过身去,待郭某出去了,再自行换水,清洗你身上那些脂粉味道罢。”
话音刚落,郭逸便悔得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这说的哪里话?怎地跟……唉!定是这劣徒出此大事还不言明,气胡涂了所至!
他脑中转得飞快,丝毫未觉面上已略显红晕,更不知慕容厉仍看着他发愣,只顾自己淌至池边迈上去,抓了衣服胡乱套上,便逃回中庭房中,关上门却又并未锁上。
“若是厉儿要进来请罪,我这个做师傅,又怎能做得太过小器,岂非要教他看扁了?”郭逸这般哄着自己,倒也暂时心安。他居然丝毫未察觉,自己早将见着亡妻亲妹妹引起的伤痛丢到了一边,亦将那翠玉笛忘在了浴室里。
整整四个时辰过去,天色已大亮了,郭逸仍是苦睁着双眼未能成眠。他冷静下来后,并不曾考虑过自己的反应与感受,只顾着去思考慕容厉为何突然变成那副样子,就连满头青丝亦忘了擦干,便倒在榻上,一夜神游。
若说是中毒,慕容厉却并无任何经脉不通之像——否则又怎会只用蛮力便能压得他这个师傅不能动弹?可若不是中毒,那又是为何满面*潮红,连目中亦是赤色?
百思不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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