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思过崖的乔恕之,可见她的确能一心多用,谁都没落下。
隔壁的恒旸看到小巧儿眼睛看着远处,手却在本子上不停地记着,写的内容竟然还有一些特别的个人感悟,觉得很是惊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巧儿注意到了隔壁的眼神,停下了笔,疑惑地看着身边穿着明黄色对襟袄裙的明艳女子,日课噤声,她虽然疑惑,却不能说话,只好露出灿烂的笑容。
恒旸看她对自己笑,也回她一个得体的微笑。
小巧儿看到恒旸在本子上写:你的笔记很特别,课后能借我看一下吗?
这笔记她就是随便记的,根本没用心,听到别人的赞许,小巧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红,但借笔记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恒旸点点头,大方答应了。
恒旸愉悦,在本子上继续写:我叫燕恒旸,你呢?
小巧儿震惊,眼前这个穿着明黄色袄裙的女子竟然是恒旸公主,虽然当今圣上已经是他的胞兄,可她始终是皇亲国戚啊!自己这个下源村的小平民竟然能够跟公主说上话,真的,真的,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恒旸看到小巧儿脸上地惊愣,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很快就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笑出声,轻轻推了推小巧儿,指着本子上“你呢”这两个字。
小巧儿有些激动地在本子上写:乔巧。她都忘了自己现在叫苏乔了。
恒旸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你就是恒旸公主吗?小巧儿在本子上小小地写着。
恒旸笑着颔首,接着在小巧儿的字后面写:不过你别叫我公主,应澜宗内不可以那样叫。
小巧儿在银烁的迎新课里也是听过,进了应澜宗就等于告别了以往的人生,他们现在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应澜宗的弟子,以前的身份尽量避免在宗内谈论或提及,若是想回乡探望家人,可以去内务处请回乡假,宗门也不会阻止,但他希望所有应澜宗的弟子能够记住自己的身份,谨记宗规,克己修身,所以在应澜宗内,大家只会互相以师兄弟称呼,无论出身如何,皆是一视同仁。
宋启源在讲坛上讲课,处在高处,当然是能够注意到恒旸和苏乔在台下眉来眼去、开着小差的,不过他也没生气,师姐的修为比他高,恒旸师姐是因为领了罚才会在此听他的课,他是觉得既荣幸又紧张,担心浪费了恒旸师姐宝贵的修炼时间,所以每日日课结束后,他都会绞尽脑汁、想要写出更好的教案,不求能够让师姐从中获益,但好歹也不要太失礼于人。
小巧儿和恒旸成了日课的“笔友”,更让恒旸惊奇的是,小巧儿竟然还能在开小差中分出神来,记住了宋启源的话,抽丝剥茧地记在本子上。
这个师妹不简单,前途无可限量,恒旸觉得自己眼光不错,看着小巧儿就忍不住满意地点头。其实恒旸作为应沧浪的亲传弟子,和小巧儿应该是师叔师侄的关系,可她们也不知道为何,就突然以姐妹相称了,似乎是觉得这样比较亲切。
课后,小巧儿把自己的笔记本送给了恒旸。
“师妹,这个我不能要,太贵重了。”恒旸没想到她竟然要把这本珍贵的笔记本送给自己。
“恒旸师姐,刚刚的内容我都记在脑子里了,这就一本子,不贵重的。”小巧儿笑着说。
“这……这怎么好……”恒旸其实也很想要这个本子,师妹虽然只上了几天课,可她刚才稍稍翻了师妹的笔记,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她没见过的阵图,这阵图不是说抄就能抄的,稍微不注意,就容易因出错而烧纸,大部分弟子都不会抄阵图,只会拓印阵图,有时候拓印不清,看不出根本了,就等于白费。
“师姐你拿去吧,这样的本子我还有很多。”小巧儿看到她的意动,“师姐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刚进宗,也没什么朋友,我是很想要跟师姐这么漂亮人的交朋友的,如果以后师姐你有什么好事情也能记起我,愿意跟我分享,我就很满足了。”
“这明明是我占你便宜啊,你这本子,在宗内是千珠难买的。”恒旸完全没有公主该有的架子,反而很平易近人。
“师姐,你再这样说,我就伤心了,你是不认我这个小师妹,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吗?”小巧儿装作难过的样子。
恒旸连忙解释:“师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心思纯,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那你就占我便宜啊,我喜欢被师姐占便宜的!”小巧儿转眼就开心了,笑眼弯弯地拉着恒旸的手。
恒旸看着眼前这个肤白胜雪,眉目清秀的小师妹,心里喜欢得紧,还想邀请她到自己的阁内论道说法。
“师姐,我等下要去跟一位金灵根的师兄双修。”小巧儿虽然也很想跟去,但她今日是有约了。
“双修?”恒旸惊讶地看着小巧儿,“师妹,你……”
“师姐,你惊讶什么?”小巧儿歪着头不解。
“师妹,你多大了?双修这个事情,我虽然不反对,可是师妹你这么小,就……听师姐一句话,修炼还是要踏踏实实的,那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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