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提议去逛街。钱,他不要,我也不会硬给他,但是我想陪他好好玩玩,顺便买些东西。
他受宠若惊的跟我一起出去,走到外面却放开了握着我的手。我反握住他,快步向前走,故意不看他脸上的表情。走了很远一段路他都没说话,我惊异的回头,他正一个人傻笑,偷瞄我的眼睛被逮个正着。
我说:“你怎么跟傻了似的?”
他也不回话,只一边笑,一边叫我的名字:“赵逸光、赵逸
光……”
“叫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叫。……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叫你
‘光’?”
“……爱叫就叫吧,沫沫。”
“再叫我一声。”
“……沫沫。”
“我好高兴。我今天好高兴,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他突然对着大街大喊了一声:“我高兴!”
路过的人怪异的看着我们,我忙去掩他的嘴:“别叫了。”
他顺从的点头,乖乖跟在我后面。
一整天下来,我带他去了几个游乐场玩、帮他买了几件衣服、几双鞋子。他毕竟年轻,经过昨晚的疯狂和今天的玩乐,居然精神还好得很。分手的时候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于是我给了他手记号码。他满面欣喜,偷偷看向四周,没见什么人,提着满手的袋子就那么掂起脚亲了我一下,随后转身跑进那条暗窄的小巷。噔噔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晚风中飘来他稚嫩的声音:“我好高兴……我好高兴……”
之后我们有了长期的接触,其实我不该跟他成为这种关系,他还太嫩,比我整整小十岁,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开心,可能,只是在他身上寻找自己过去的影子。我的十六岁,没有好好的过,他也一样,但最起码看他脸上绽开笑容时我会觉得莫名的安心,是一种变相的、对待自己的补偿吧。
那家名为“夜天堂”的gay吧里,他才刚刚做了一个多月,已经是里面的红人,以做侍应生为主,真正的陪宿倒不是太多。那天看见我这个新面孔,一帮小孩打了赌,他才自告奋勇跑过来。他说第一眼细看之下,就想跟我做了,他当时就喜欢我的脸和“性感”的长发。我笑骂他:“你一个小屁孩儿,知道什么叫性感?”他马上就会反驳我:“我怎么不知道?我用脚撩你的时候,看着你的头发,下面自然而然就硬了。”我猛敲他的头:“小色鬼!”
因为父母都死于车祸,只留下他一个人,迫于生活,他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向,所以干脆休学做了全职的boy。他的经历比我差,我的父母还好好活着,时不时可以骂我两句。
有时,我想让他别做了,再去上学,但想到自己那时的心态,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自己的人生,该他自己做主,谁也没有权力替他做决定。除非他向我开口,否则我不会侵犯他的自尊。
公司的业绩还是稳步上涨,过了年以后我会再多招几个人,看着自己的事业(应该算是吧)一点点扩大,我感觉很充实,也开始比较熟悉的用电脑,只是处理一些工作上的简单事务,但很必要。
我和沫沫之间的关系没有让公司里的人知道,沫沫也不知道我公司里的号码,每次约他都是通过手机联络。跟他做爱当然也不错,但我始终有些保留,总是有所节制,反而比较注重他的感觉,我真的用了几分心思呵护他。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不断需要别的情人——短期的情人,这些人很容易找到,就在沫沫工作的酒吧。
五.
在那个gay吧里,我很快就成为常客,我在那儿的名字是,一个很随便的名字。沫沫在那儿也不是沫沫,他叫小辉,我们看起来只是极普通的朋友。
跟别人发生关系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要瞒着他,我们并不是所谓一对一的恋人。男人之间真能在性上面专一的,只怕十万个人里也都不到一个。而且,沫沫也还不算是我的男友。
每次去那儿,我都只跟他打个招呼,简单的聊两句,然后各干各的。
我一般喜欢外表有点风度、衣着比较正统,年纪在三十左右的男人。彼此做个简短的介绍,谈些无关紧要的话,差不多了就一起出去。临走时经常看见沫沫远远张望的眼神,却没有跑上来说什么。
在酒吧里我举止很收敛,从不做什么过分的挑逗,同时也讨厌对方太过性急,直到进了房间,才会原形毕露。
所有能想象出的yín_dàng姿势我都很擅长,只要不玩虐待,我什么都乐于尝试,包括偶尔和几个人一起来。那种极强的刺激感是不同的,可以充分体验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性。从前我没大听说过aids,现在知道有这么回事,倒也不是太害怕。这世上有了艾滋病菌,我就不做爱了吗?所能做到的安全措施,不过就是保险套,其实这只是最基本的卫生和情趣用品。
我告诉沫沫,每次想跟我在一起之前提前打我的电话,一般都是周末。为了我,他推掉不少生意,约我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我觉得不妥,劝他还是克制一下,他就有点生气的样子:“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他说完任性的话,又会接着道歉,而我只是微笑着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听见这句话的沫沫,用他幽幽的眼神看着我,扑上来把我压在下面,一阵狂吻,然后粗鲁的进入我的身体,甚至还会用力拉扯我的头发,不停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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