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唐棠惊讶抬头,萧清依旧平静的看着他,眼中隐隐有火光跳跃的倒影,对视良久。
萧清的目光深邃,眸色清澈,眼中确实没有一点要降罪的意思,唐棠痴迷的看着萧清的眼睛,竟然失神了。直到密密麻麻的啄吻落在唇边,萧清的呼吸打在脸上,渐渐发热,唐棠才反应过来,被迫承受萧清突如其来的亲吻。
唐棠心中着急,虽然他曾经就和萧清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比亲吻更加深入,但是他之前也是为了得到萧清的信任,套取他的线报。目的就是为了报家仇,弄垮他,废掉太子,太坏了,想想都觉得自己真心该死的……
这时候唐棠的少师之位乃是鸡肋的存在,无实权无事务,师之名义,教导的也不止于书面上的知识,若是主子喜欢,还有解决身理上的需求。
偶尔太子想起来了,还经常需要……侍寝!
说得好听,是侍寝,难听一点,不就是发泄的工具?尚且无名无分的……等等,想远了,但是现在的唐棠刚死过一回,心里还没做好准备呢!
萧清没管他的细微挣扎,只当是往日一般的欲拒还迎,从前唐棠也不大喜欢这种事情,除了到了极乐的巅峰,否则只要在萧清面前都是一副冷冷淡淡、嗫嗫嚅嚅的模样。将唐棠轻柔倒在床上,萧清就开始扒他的衣裳。
唐棠喘着气揪着衣领急道:“唔……等等!我,我有话要说!”
萧清蹙着眉头,问:“什么事?”
唐棠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什么事,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主意也想不出来,看着萧清的眸子越发火热,唐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能老实的婉拒了。湿润的眼睛里有些许委屈,“我,我不想要了……”
说到最后因为心虚声音越来越低,唐棠突然想起来,第一次的时候,就是他用药骗萧清上床的……不过当时是为了获取信任啊!
但是现在想想,那时候做的事真是够不入流的!脸颊一片绯红,大概是把自己给气的,心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萧清闻言,停下动作,但手掌还握在唐棠腰间细细摩挲,宣示着谁才有这主导权。看着萧清的眼睛,唐棠一阵心慌喘气,这样深邃的目光,曾多次让他险些溃不成军,要说出实话。
得以重生是很好,但是重生后马上就和大债主碰面。且做出这等亲近的事来,唐棠快要崩溃了!
“为什么?”
萧清看着他问,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是第一次从唐棠口中听到拒绝,且每次都是唐棠自己过来。
“啊?”突然等到了这么一句话,唐棠也没找着理由,突然就脱口而出,“那个,唔……我怕疼……”
话音刚落,唐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种话,有几个男人爱听?
果然萧清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心想难道他每次都让唐棠很疼吗?
唐棠又开始踹踹不安了。唐棠看萧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唐棠以为他要发作时,缓缓坐直,拢了拢袖子,冷淡道:“你回去吧。”
唐棠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吗……太可怕了!
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又听到萧清气定神闲道:“你回去吧,去召李妃来侍寝,孤要就寝了。”
合着我在这打扰您作乐了是吗?唐棠还头疼着,想起了一些话,竟然想说你不是喜欢我的吗!?莫名的就上来火气,到底还是忍住了,连自己都觉得有几分惊讶,都怪别人在他面前乱嚼是非!
唐棠扯出一抹笑容道:“是,臣这就走!”
立马爬起身穿好外衣靴子,脚步匆匆地离开,萧清看他跑得快,下床时还有些踉跄,伸手去扶时对方却有意无意的避开,双手停顿在空中略有几分尴尬。
唐棠溜得快,关上门时那股莫名的怨气还没散,还闷闷地嘟囔道:“想睡我也不知道对我好点……还勾三搭四,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哼!”
却不知萧清看向重新合上的朱红殿门,扯了扯嘴角,眼神很是奇怪。唐棠大概是忘了萧清也是练武的好手,听力很好。揉着酸疼的脖子,回忆着当年自己的房间在哪里,半点也没有想起来让人去召李侧妃。
细雨纷飞,微风吹起的夜里有几分薄凉。
唐棠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竟是重生了,莫名其妙的重生了……真是意外!惊喜?
转了几圈后,唐棠终于摸到几年前的房间,看了书桌上的庚帖后,才幡然醒悟今夕是何年,才刚刚天元二十一年,刚醒来时的头疼感越发强烈,烛火也未曾吹灭,便倒头躺在床上。
昏昏沉沉的入睡,梦中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的分界线——————
宣明三年,皇帝萧澈登基已久,继承先帝贤德,四海升平,民间亦常有贤名远扬,但大的功绩却说不上来。
而这位皇帝也是一个传说,既不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也没有废太子的自小聪慧,却在废太子后,平庸的他在众皇子中一跃登上储君之位。然而民间流传更盛更感兴趣的,却是宣明帝的男皇后,当朝太师之子傅瑾,傅白雪。
阳春三月,桃李纷逸致来江南游玩,而是皇帝突然派他南下办事,且是密旨。让唐尚书放下一切户部公务,不远千里来找一个人,一个对皇帝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湖光山色,青山绿水,难得的美景,宁静美好。雾隐深山,流水潺潺,诺大的江上,泊一小船。自远处便闻见琴音渺渺,一白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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