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拿去。」林泉也不想在自己的感情事上多说什麽,只是接过了老板送来的面,把一张小卡推到了安亚希的面前,「她的电话,你或许可以试着联络她看看。」
「当然,你也可以把那个给丢了。」见安亚希迟迟不肯收下,林泉只是耸了耸肩,「但是就我所知道的,她这次回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见你。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林泉走後没多久,安亚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妈妈打来的。「你去哪了?!」还没开口说话,对方责备的话语已经传了过来。
「吃饭,家里没人。」一边说着,安亚希一边收起了桌上的小卡,「我要回去了,大概二十分後会到家。」
「下次别一声不响的跑出去了,赶快回来吧!」
「嗯。」挂了电话,安亚希付了饭钱便骑着车离开了那里。
林泉的话依然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只是,她不会打初啼的电话,也不会再见她。
☆、【四】
和林泉相遇三天後,安亚希的手机里有一通未接来电——陌生的号码,可是安亚希却隐隐约约知道是谁打的,她摇了摇头,删去了那条通知。
「安亚希……你已经要结婚了,你已经不是十八岁可以为爱奔走的小女孩了……」
紧紧握着手机,安亚希像是提醒自己般喃喃自语的说着。
她喜欢初啼,喜欢上了在那个宛如地狱生活中给她勇气的女孩,在那个世界里,她的面容、她的话语,都像是支柱一样的撑起了她将近崩溃的世界。
「没问题的,只要你想活下去,我就会带你离开。」
安亚希还记得,那是那个带有变态嗜好的首领在她们眼前杀害了第二个想要逃跑的人後的夜晚初啼对她说的话。那天,她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上,温柔的安抚着她,「这只是个游戏而已,安亚希,所以放轻松吧,只要你想活下去,我就会带你离开这的。」
「游戏……」
「嗯,我们的、那个人的。撑不下去的时候,想想家人、想想喜欢的人,想什麽都好,就是不要放弃自己,安亚希,放弃了就什麽都没有了,这场游戏里,我们唯一的筹码就只有生命了。」
就是那一天,她说,那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亚希,起床了吗?早餐我准备好了,快出来吃。」
「我马上就出去了。」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安亚希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心情。不能再想了,关於过去那段日子,必须忘记才行。
午间新闻的时候,新闻又出现了关於《虚梦》、关於七年前绑架案的消息,安亚希只是看了一眼紧盯着自己的母亲,随後又把电视转走,「亚希,你不会想着去找她吧?」
「不会。」安亚希平缓的语气和她母亲紧张的语气成为了强烈的对比,「你们还打算这样紧盯着我到什麽时候呢?不让我工作、也不让我独自一人出去,如果我一个人消失了你们就开始不断的打电话,妈,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
「我这样做是为你好!」安亚希的母亲摇了摇头,「亚希,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只是生病了……妈知道的,所以妈不会怪你现在这样对我,等你好了,你就会知道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是吗?」安亚希笑了笑,「我回房间待着了。」
「亚希!」
「你太执着了。」七年前的某天下午,林泉突然这麽说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有男朋友,我真的会觉得你跟我是同一种人。」
「我只是希望……」安亚希紧咬着唇,没有把话说完。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待在初啼的身边,只因为那样会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被抓到这座孤岛上已经七天了,首领每两、三天就从她们所有人中选出一对去取悦他,被抓来的十六个人已经失去了四人,剩下来的人再也没有妄想着逃跑或是拒绝。
她们笨拙的取悦对方只为了达成一个目的——让她们眼前的男人尽兴,至少她们不是男人身下的那个女人。
「小初曾经告诉过我,过度的执着只会受伤而已,安,你还是小心点吧。」
林泉说得对,过度的执着只会受伤而已。七年後的安亚希彻彻底底的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她对初啼的执着持续了七年,扣掉了她像疯子般寻找初啼的那一年,足足有六年的时间,她让自己选择沉浸在那段脱序的两个月里。
初啼用两个月取代了她与纪为的三年,然而纪为用了七年却仍然无法取代初啼。每当她回想一次那段日子,安亚希的心就痛苦万分,再一次被伤的彻底後,再像一个受伤的小狗回到了纪为的怀抱里继续取暖着。
她和纪为、和那段回忆总是这样恶性循环着。
所以如今,她害怕了,驻足了,只因为她不想再愧疚着纪为,爱着初啼。
在感情里,安亚希已经累的不敢靠近一步了。
☆、【五】
自从那天手机里出现了陌生的号码後,每天安亚希最害怕的就是听到手机响起的声音。
她开始在自己的心中不断的描绘着纪为的模样、纪为过去所做的事情还有自己与纪为日渐改变的关系。
七年前,当安亚希渐渐的意识到了自己可能爱上初啼的时候,她也是重复的做着这样的动作,害怕面对对初啼的感觉,又依赖着初啼的温柔,安亚希只是不断的努力着找回自己对纪为的爱情,而现在,她要找回的是对纪为的愧疚。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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