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百多年的观察,他终于发现,虽然这里的人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但是季氏皇族却并不普通,一个普通的皇族怎么可能传承数千年而不断,且皇城有镇运大阵,镇压一切修仙者,他一旦进入,浑身法力被压制到丝毫不能外泄,连步行都压力重重!”
白泽眼神一动,难怪他们修行者明明如此强大,刺杀季玹却从不动用修行者的手段,只能费劲心机用凡人的手段,看来并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够。
“你猜到了。”霍司看着白泽,“皇城四周百里,都是修行者的禁区,在那里,我们几乎和凡人无异,并不比那些武者强大多少。而且根据华云的手札记录,以及后来我们自己的感受,我推测,越是强大的修仙者,受到的压制也就越大,越是弱小的,反而受到的压制越小。”
“华云认为,这座皇城,就是季氏皇族传承千年的根基,且季氏皇族一向气运加身!此等手笔,必定出自某个鼎鼎有名的大能者之手,而解开秘密的关键就在皇城之中!”
“他虽然不能轻易动用法术,但以堂堂真仙的本事,很快得到了皇族的重用,被封为国师。当时的皇帝对他及其信任,几乎无所不言,有一次,皇帝又去寻他解惑,告诉他,自从他登基为帝之后,经常做一个梦。”
“皇帝梦到自己的兄长密谋造反,他开始不信,因为他的兄长一向谦恭,因为出身卑微,所以从不掺和到党派争斗之中,可以用清心寡欲来形容。但是他每晚都做同一个梦,不由得心生惶恐,便派人偷偷去查,这一查,发现那位兄长确实有所不轨,就将他的兄长给杀了。”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开始做另一个梦。这个梦里,他一生顺遂,在位数十载,垂垂老矣的时候,独自一人走到皇陵当中。他醒来之后,仍清晰记得自己走向皇陵的那条路,脑中有一个意识无比清楚,那就是皇陵必将是他最终的归宿!”
“这一天,皇帝醒来,遣退所有人,按照梦中的路线去走,结果当真走到一座陵寝之前。要知道,季氏皇陵的位置他从来都不知晓,先皇死前也并未告诉过他,他之前甚至以为这个秘密要就此,谁知一个梦,就将他带到这里!那些梦难道真的是他一生的预言吗?他想到梦中自己苍苍老矣的样子,惶恐不已,转身就逃。回来之后夜不能寐,就将此事告诉了华云。”
“华云大喜,他潜伏在皇城中多年,一直寻不到镇眼所在,没想到终于有了消息!他告诉皇帝,愿意亲自为他一探皇陵!皇帝同意了,但因为不敢再去,就将路线绘制给了华云,嘱咐他回来后告诉他原因。”
霍司顿了顿,“但是那位皇帝注定等不到答案了。”
白泽眼神一动,“华云在皇陵中遇到危险了?所以才死的?”
霍司摇摇头,唏嘘道:“他根本就没能进入皇陵,刚一靠近,就被皇陵前的禁制所重伤,狼狈而逃!身为一个仙人,预知危险的本能比凡人强大无数倍,这是天地对他的钟爱。在被重伤的那瞬间,他感受到了大恐怖!那是让他穷极一生也不敢再靠近半步的恐怖!”
“他一口气逃出数百里,终于回到了这个他当初建造的洞府。这时候他明白自己注定无法离开了,若不是那皇陵的攻击不具备主动性,恐怕当场就将他灭杀了。手札里面写了他的结论——这里是某个大能者的埋骨之地,大能者临死之时,给自己亲手建造的坟墓!”
“大能者为了自己死后的安寝,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的打扰,这种地方但凡踏入,绝对是十死无生!他虽然是无意闯入,却并不能改变这个结果,终于还是不甘的败给了现实。手札里虽然没有写明这个大能者的身份,但是我认为他也许猜到了。”霍司说,“因为他在手札的最后写下四个字:难以置信。”
“此后数年,他再也没有踏出这里半步。皇陵那次虽然活着逃了回来,但却受了不可愈合的重伤。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愿自己的传承断绝,便在这洞府里留下了他的毕生感悟和那本手札,留待有缘人。然后没过多久,就在这里坐化了。”
“到底是怎样的大能者,连堂堂真仙,仅仅猜出身份都觉得难以置信?”白泽的表情也颇为难以置信,这番话简直颠覆了他的一切认知!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世界算是什么,他们又算是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霍司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熠熠生辉,“但如果不能离开这里,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离开?”白泽讶异,连那么强大的仙人都无法离开,何况他们?
霍司咧嘴一笑,眼神发亮,“我认为,弱小正是我们唯一机会之所在!”
白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正如前面所说,这里的禁制,对仙人的威胁是十分强大的,而凡人却一生都察觉不到。我们这些修行者,虽然比凡人强大,但却不是仙人,只要不动用法力,这些禁制根本察觉不到我们和普通凡人的差别。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我们是出生在这里的生灵,是属于这里的一部分,本身并不被这里的禁制所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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