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路上的人看到他来,总算抓住了一丝希望,瞄准镜里看了片刻,扣动扳机,“biu!”
厉云天就像被绊住了一样,倏然间跌倒在地。
子弹带着气流直接从他的头顶飞速穿过去,最终打在了地上。厉云天拍了拍裤子,面不更色地站起来看向西方,给曾来过电话的人发了条信息过去。
——好玩儿吗?
树上的人惊恐地望着前方,只见那个微微发福,却仍不掩魅色的男孩儿信步朝前走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怎么可能?!
来人迅速跃下树,动作灵活得像林间的猴子,他以极快的速度换了个地方,瞄准之后又重新开了一枪。
这一次厉云天并没有躲,但是那子弹到了离他心脏十公分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像是碰到了极大的阻力,而后没多久,当啷掉到了地上。
厉云天的耐心终于磨没了,他抬头笑着看向西南方某处,不多时,那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嘶吼声,可惜这声音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时硬挤出来的,轻到让人听不清。只有厉云天悉数听进耳里,但他并不打算阻止。
过了没到一分钟,厉云天的手机就响了,对面传来略带惊恐和不敢置信的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厉云天找了个地方乘凉一样坐了下来,随手揪了朵花放到鼻子底下闻,一脸天真地说:“我是厉云天啊,你是谁?”
对方气极败坏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厉云天皱眉说:“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对方深呼吸几次,差点气了个倒仰,但是听到同伴“嘶嘶”的抽气声,只得忍着气闷说:“别忘了,你奶奶还在我们手里。”
厉云天失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呀,被两只小黄毛狗暗中跟了六十七天呢,今天好不容易抓住一只,可没时间陪你玩儿。一会儿,我就让他烧、成、灰!”
听筒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似乎对方真的是在计算着时间。
厉云天也不慌,安安静静地看着正前方约五十米距离处一棵大杨树上疼得死去活来却只能动弹一只胳膊的人,饶有趣味地说:“这里风景不错,不过我猜顶多十五分钟就要看腻了。”
对方连忙挂断了手机,再也没有打过来。
厉云天并不着急,因为他相信,能忍着两个多月不出手一直寻找机会的人,必然是惜命且不莽撞的,更何况被自己盯上的是个狙击手,死了多可惜?
十五分钟,这个时间不堵车,想必应该能赶过来。
路边的花开得正香,厉云天不一会儿就揪秃了一片,他数了数,发现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揪了六十三朵之多。
树上的人能看到厉云天所有的动作,但是他的全身就像被烈火灼烧一样,所以根本就没功夫去想这人到底在做什么。
厉云天这时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见还有几分钟,就把揪下来的花摆了个心型,然后拍成图片给黎非然发了过去。
黎非然发现图片里的花不是家里的任何一种,当即给厉云天来电话,问他在哪里,厉云天坦白地说就在家附近不远处的小路上休息。刚说完,远处就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老太太正快步往这边走着。
厉云天说:“黎哥哥,奶奶来找我了,我先挂了。”
黎非然也没说什么,挂断电话后马上给右护法打过去,让他尽量带着厉云天回家。
右护法刚发现人没了,急得不行,听说厉云天在家附近,忙出去找开来,然后就见厉云天搂着老太太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厉云天见到右护法黑着脸,有些心虚,嘿嘿笑说:“阿右,你怎么出来啦?”
右护法瞪了他一眼,随即便朝他来的方向找了过去。
厉云天思索片刻,也没拦,只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诉右护法,“让他们回去送许正一程,不然就等我抽空去送他们一程吧。”
右护法领命而去,依稀听到老太太的声音,“我的大乖孙,你可真厉害,奶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他们又把我送回来了。这俩人可太坏了,居然说是你的朋友,还来骗我!”
厉云天笑说:“他们不送您您也能回来,您腿脚快,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谁能跑过您啊?”
老太太哈哈大笑,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一拍腿,豪气冲天地说:“可不?你奶奶我呀,天不怕地不怕,哪能被两个黄毛小兔崽子拿住了!”
厉云天握住老太太的手,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倒也不说破,边笑着给老太太讲笑话,边去采了朵大红花给老太太头上戴上了,还夸老太太年轻漂亮。
老太太渐渐的真的缓和过来了,祖孙俩一起往黎家走着,看上去真的就跟只是出来散散步一样。
然而这事还是被黎非然知道了,因为右护法很不给面子地跟黎非然告了状。
黎非然一想起来就后怕,半天没理厉云天。厉云天也不跟他赔理道歉,就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很容易瞧见的花房里,摆弄黎非然给他买来的小盆栽,顺便唉声叹气,其背影显得异常落寞。然后发现他“心情不好”的老爷子忙过来问怎么了,厉云天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惹黎非然生气了。
老爷子当即把孙子叫来一顿臭骂,“都什么时候了还因为一点小事让云天不痛快?还不快去哄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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