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相把药端给坐着的天子,风千鹤看着全身湿漉漉一身的人,他道,“李公公,带他去换身衣服。”
“是,皇上。”
风千鹤接过汤药,尚君相跟随李公公出去,当他回来的时候,换了一身合体的衣服,赭衣,紧身的赭衣衫,玉立的人,就像是一柄长枪,直指苍天。
风千鹤刚才就喝了一口汤药,随后自顾忙着批阅奏折。
尚君相回来,看着那半碗汤药,以及坐在那里专心致志的天子。
李公公摇摇头,他把汤药端走,顺道嘱一句,“尚公子,你的晚膳,皇上方才已命人准备好。”
尚君相看着那半碗汤药,他道,“多谢李公公。”他谢完了,接着,便站到天子的面前,他默然的跪下。
风千鹤放下手中的笔,他凝视跪下的人,心里,莫名的烦躁不安,他想知道,尚君相,又想和自己僵持什么?难道,他们之间,除了这样子,就没有其它了吗?
☆、第二七章 臣之愿,君执手
尚君相笔直的跪着,他道,“皇上,君相知错?”
风千鹤心下松了一口气,他反问,“是吗,你何错之有?”
尚君相挺直了脊背,他道,“君相不该,只顾自己闲散,不为国效力,不为皇上尽忠。”
他决定,就此留下。
风千鹤冷着的脸色有所好转,他和那么多人斗过,他不相信,自己会斗不过尚君相,即使不以作为天子的身份留下这个人,那么,仅以个人的固执留下他,他认为,这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沉默了俄而,只道,“君相,你当真,愿意留下来?”
“是,君相愿听凭皇上任何的差遣。”
“好,起来吧。”
风千鹤,突然觉得,好饿!
想来,同尚公子僵持,委实是不好受,又是尽力压住自己怒气又是拿他无可奈何的,也不知,他是不是自己这辈子的劫!
风千鹤走到跪着的人的跟前,他扶了他一把,莫名间,胸口的郁结,随风消逝,他觉得,实在饿得厉害,因此,叫了一声,“李公公,去吩咐御膳房,弄些酒菜来!”
李公公当即应下,“是,皇上。”他脚步生风而去。
尚君相站了起来,在窘迫的等了天子放开自己的手,之后,他坐在下边,一动不敢动。
风千鹤回到案桌前,拿起还未看完的奏折继续批阅,等忙完了,他抬起头,看向下边的人,竟然发现,有人慌乱的转开视线。
“君相,你偷看朕。”
风千鹤随口一问,他拿起宣毫,写字。
尚君相脸色一阵发白,他又要请求恕罪。
风千鹤笑。
“君相,你就那么希望,朕降罪于你?”
“请皇上责罚。”
“好,那随朕去用晚膳吧。”
风千鹤起身,他向外走去。
尚君相看一眼一边的李公公,李公公示意着,“还不快去。”莫再来一次!
尚君相点了点头,他快步跟上走在前的人,当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却百味陈杂,也不知,以后,都要这样子,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风千鹤心情愉悦,他总算是了却了尚公子去留的重要的问题,那么,接下来的事,就该作出安排一番。
他如此费尽心思的留住霍家的后人为自己所用,说来也不是没有目的,本来凡事的执着,都是有一定来由。
尚君相谨慎的坐在天子的对面,风千鹤浅酌一口酒道,“君相,再过不久,就该到中秋节了,你可有何打算?”
尚君相低头看着杯中的浊酒,他道,“臣不知。”
他如今不能回凉州,又不能说,就陪着皇上过中秋的话,那么,最多也是一个人过那团圆夜。
风千鹤看着把心事埋藏得越来越深的人很久,他道,“李公公,你明天,去叫墨存过来,朕有事,要安排给他。”
“是,皇上。”
风千鹤只是想到该派人去南疆那边了解当地形势,原先,他是想让尚君相去,但过后再想,他决定让墨存去办这件事情。
因此,十日后,墨存在李公公的带领下,他过来拜见风千鹤。
当再次见到尚君相,墨存心里五味陈杂。
这些日,因为家里的母亲重病,他得到风千鹤容许,便回去照顾家中老母好些日,顺道还张罗了妹妹的婚事。
当时,尚君相且托了人送贺礼,他说他无法去。
墨存不清楚,被皇上叫回去的大哥,他是不是受了什么责罚?他心里很不安,因此,在见到对方安然无恙后,他很想关心的问一句,尚大哥,你还好吗?
然而,眼下有风千鹤在场,他却是什么话都不敢问。
风千鹤坐在御花园里,他闲心饮酒,而尚君相就陪伴左右,墨存在李公公的带领下,来到御花园,他远远便看到,御花园树下的一君一臣,他们在讨论着事情。
尚君相在听到风千鹤问自己,对于飞妃一事有什么看法时,尚君相微做惶恐道,“臣不知。”
风千鹤也不勉强这个人,也许,尚君相不是不知,而是他不想知。
飞妃一事,其实,她背后的主谋,就是飞妃的姐姐,雪鸢。
雪鸢远居于天北,那是雪山云集之地,她在那里,接任了雪鸢宫之位,甚至不惜将自己飞凉的名字改为雪鸢之名,她的作为,无非是想有朝一日,能搬倒当今的君主。
“君相,你坐下,莫站着。”
风千鹤自顾说了大半天,才发现身边的人一直站着,他当即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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