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削掉的衣服破洞处。雪白的肤肌上。有一块红肿突起的小小红包。上面赫然扎着一根木刺一样的东西。那根木刺几乎快要扎进皮肉里去了。只是隐隐约约地还能看见一点影子。
说实话。暗器打成的这种深度。分明是刘山沒有使用出全力。仅用了两成力道。他只是想嫁祸于红丝。并不想一下子干掉他。因为他怕惹师父不高兴。故而采取的是借刀杀人之计。可惜计策沒得逞。国舅爷并沒有追究红丝“出手暗算”的事。
“嚯。。真的有暗器。都扎进肉里去了。怎么取出來。”
律副统领虽然是一个武人。平时舞动弄枪也习惯了。可是。他毕竟刚出道不久。当上副统领的职位时间不长。还沒有干过杀人流血的事。也沒救治过人。因此现在毫无经验。有点素手无策。
“你用刀……切开一个十字形的口子……”
“用刀切。那你会不会痛。”
“痛……我能忍的。”
这些日子以來。红丝似乎掉进了一个痛疼的深渊。无休止的霉运纠缠着他。经历着无数次的死去活來。对于痛疼他似乎已经麻木僵化了。
是不是一个人痛的过多过久。就会产生免疫力了呢。不是的。痛疼只是一种频临死亡的考验。只有经历过这种考验。连死都不怕了。那么以后。还有什么能阻碍他奋进呢。应该是无所畏惧。
律副统领“唰”地一声。拔出了佩刀。这把刀刚才差点遗失在当铺里。幸好拼命赎回來了。现在可以大展用途。
律副统领拿着佩刀的宽大刀身。比比划划地寻找那个极小的暗器伤口。不知道应该切开多大口子才合适。
“快啊……你尽管下手……不用担心我……”红丝见律副统领犹豫着迟迟不下手。只得轻声催。
律副统领这个人其实还是蛮善良的。他担心佩刀过大不得手。怕自己掌握不好火候。这趟混进国舅府。本來是救人來的。万一更加伤害到红丝。那自己今晚救人的行动就沒意义了。
“好。开刀。”
律副统领一咬牙。挥刀一划。“呲”地一声。娇嫩的皮肉顿时向两边裂开。一个大血口子出现了。血流了出來。
“怎么会这样。怎么搞的。”律副统领吃了一惊。慌忙扔下了刀。双手去捂刀口。沾染了满手的血迹。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哐啷”一声响。
“住手。”有人大喝一声。
律副统领吃了一惊。松了双手。抬头看去:只见门外站立着好几个人。数道目光投向自己。好像自己是一个杀人犯一样。
律副统领看着自己双手的鲜血。不禁有点心虚。一门心思只想解释。于是。双手乱晃地说:“你们别误会。我沒杀人。我是在救人。”
门口的几个人中。为首的是国舅爷吴阜。率先走进來。冷冷地说道:
“还用解释么。本国舅见过你。刚才在万花楼的贵宾席上。你大咧咧地坐在那里。怎么。你不辞劳苦。披星戴月地从万花楼跟踪到本府。到底是何居心。”
律副统领刚才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流年不顺。偏偏这种尴尬处境让国舅爷撞见。太容易引起误会了。典型的一个**非礼的场面:
红丝趴在桌子上。后面的衣服被撕破。而自己伏在他身上。持刀流血威胁。
☆、第九十章 意图不轨
律副统领不擅长做手术。佩刀不是手术刀。又长又宽。使用起來非常的不趁手。以至于他笨手笨脚地把红丝的后背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正在手忙脚乱之际。国舅爷回來了。律副统领被堵在屋里。
国舅爷吴阜送梨泓王子出城后。顺路请了一名大夫。心里牵挂着红丝。风尘仆仆地赶了回來。哪料想一进门。看见一个从万花楼跟踪而來的宾客。正在对红丝动手动脚。意图不轨。
律副统领见国舅爷对自己发生误会。只得把实情端了出來。说道:“我是跟随万花楼丁大老板的徒弟刘山來到这里的。亲眼看见刘山在花园发暗器害人。他一共发了两枚暗器。一个是朝着国舅爷方向。另一个射中了红丝。”
“原來刘山在捣鬼。”
国舅爷心想:好险。刚才自己误会了红丝。差点失手用竹筐砸死他。
“是的。红丝刚才在花园里中了暗器。那枚暗器是一根木刺。正巧射中了红丝的后背。我刚才正要为他取出暗器。”
国舅爷吴阜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名护院。问道:“是么。你打昏护院。取出暗器之后。你是不是就想要把红丝劫出府去。”
“我并无恶意。如果国舅爷以后善待红丝。我也不带他走。”
“请……带我离开……”红丝趴在桌子上。忍着后背上的刀伤。低声说道。
“为什么。”国舅爷脸色一变。强忍着怒气问道。
“真的。”律副统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追问了一句。
“沒有信任。……国舅爷不信任我……刚才的暗器。我怎么会伤害国舅爷。”红丝断断续续地说着。虽然声音很小。声音却很清晰。态度十分明确。那是无形中的责备。
是的。如果你对一个人好。首先要给予他信任。如果你不信任他。那么一切等于虚空。什么大事也做不成。
红丝不会害人。他今晚被国舅爷带回国舅府。很是心存感激的。也想着要怎样报答。可是。刚才花园一幕。国舅爷竟然误会是红丝发的暗器。说明他不了解红丝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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