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或者是五年的大学生活的。既然这位陆同学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那你今晚还是留在校医室过夜的比较好,也方便我观察下哟”。
苏守一莫名的感到一阵恶寒,这男的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像个gay佬,怪恶心的。
陆谷风很明显是站在校医这一边的,“是,是啊,守一。我看你最,最近一直都在睡觉,还是让校医好好看看的比较好,反,反正明天是星期天我们没有课……”陆谷风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已经是完全听不见说了什么,只能看到一张嘴在一开一合的地步了。
可就是那开合的弧度也越来越不明显了。
苏守一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基佬校医,仍是莫名其妙的笑得跟个狐狸一样。
这样的人他真的觉得很危险啊,不知怎么的,苏守一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副月黑风高的夜里基佬校医对他笑的一脸恶心上下其手的场景的。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陆谷风像是鼓足了勇气,声音又倏地大了起来:“而,而且你这样宿舍里的其他人也很担心你啊!”
这就是压垮苏守一的最后一根羽毛了。
“我,我留下了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苏守一就倒了下去,也辛亏一直注意着他的陆谷风反应快及时接住了他,这才没让苏守一的头磕上床板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吴校医似乎完全没看见着发生的一幕,用苏守一的话来说就是仍旧笑得跟个傻逼基佬一样。
陆谷风将苏守一抱到床上,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吴校医的眼睛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夜风吹起窗帘,洛芷伶的身影猛然出现在窗台上。只见她一个灵巧的翻身,落到了室内。
“诶呀诶呀,”吴校医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另一只也放了出来,那是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所以说啊,你们这些妖怪以后来找我就不能走正门吗,你们这样要是被人看见了我很困扰的啊”。
“少说废话,”洛芷伶扬起头,“吴中曲,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吴校医——吴中曲这才真正的笑了起来,不再是刚才那般皮笑肉不笑的面具,而是脸上的每一根线条,每一块肌肉都被牵动了起来的那种笑
“他到底怎么了?小公主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洛芷伶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陆谷风摘下了眼镜。
陶华打了个呵欠,他和洛芷伶都是不住校的,楚和在学校附近有一处房子,他们两人就是住在那里的。
今晚师姐不回来,楚和也不过来,说是监灵处有事。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聊胜于无的看着网上那些所谓的“优秀风景园林设计作品”。
他的本体就是桃树,论对植物的运用和排布,人类很难出其右。
所以他最擅长的就是这布阵之术了。
真是不明白,在他当初进入这个学校的时候楚和为何会执意让他选择这个专业,学点其他什么的不好吗。
陶华伸了个懒腰,将笔记本关上,随意的放在一旁就打算去楚和的书房里找本书看。楚和在云澜市有很多处房产,无一例外的都有个大大的书房,书房里的书似乎穷尽人类的一生都看不完。
陶华不知道楚和是不是想从那些千奇百怪的书里找到点什么。
他只知道阿合是真的再也回不来,这是他一直所抱有的一种莫名的肯定。
罢了罢了,楚和那么固执也不是他能劝回来的。
身为一棵桃,他并没有其他同族那样,从骨子里带来的桃花运和一身fēng_liú,他所继承的大概只有从泥土里带来的木讷和老气吧。
那棵桂树精不是也说了吗,桃木所化多为女子,多愁善感,突惹一身fēng_liú。男子不是没有,倒是极其少见,大多也背着一身fēng_liú债,剪不断理还乱。
“不过你这副模样倒是极标志的。”怀里抱着个吮着手指睡得正香的婴孩的桂树精是这么说的。
陶华当时会理睬这只修为低浅的挂树精也只是因为她是跟自己一样从树木所化的精怪罢了。
云澜市到处都栽种着桂树,一到秋天空气里就弥漫满了甜腻的桂花香气,会遇到桂花所化的精怪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那只桂花精之后到底怎么了呢?
说到底还是不要轻易爱上人类啊,一个两个都都这样,到头来一方死了还是只能徒伤感,然后在下一次遇见之前独身渡过那孤独而又漫长的岁月。
“他到底怎么了?小公主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三人之间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味浓得似乎只要打个喷嚏都会导致起火。
“少废话,救他!”洛芷伶的话里满是不容置疑的霸气,似乎这样就能弥补她所犯下的错。
“啧,”吴中曲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谁叫你们要把他带去封印那里呢,普通的人类哪能承受那里的死气哟我的小公主”。
“他不是普通人,”洛芷伶紧紧握着拳头,“他能进入陶华布的结界”。
“哦,”吴中曲挑眉,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那要不要我通知莫甜去找他呢?”
“你敢!”洛芷伶周围的气温起码下降了五度。
吴中曲耸肩,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毕竟小公主你知道嘛,我们监灵处人手严重不足而且已经很久没有新人加入了”。
“再说了,”吴中曲侧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洛芷伶,“莫甜已经去找他了”。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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