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的,怕是方才你救下罗姑娘的时候沾上的。”
陆小凤救下罗伊时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虽然陆小凤很快就放开了她,总归着罗伊的香气还是在他的衣服上沾上了点。
陆小凤正低着头拉扯自己的衣服,嘟囔着说“有些不习惯”。
花满楼笑道:“你也会有不习惯女儿香的时候?”
陆小凤猛地抬头,圈住花满楼的肩膀道:“花满楼,怎么听你这话像是在挤兑我?”
花满楼正想反驳,肩膀上又被陆小:“我现在啊不是都跟你一起吗,你身上又没这味道,你让我上哪儿习惯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越说越离谱。花满楼用扇子敲在陆小凤的额头上,说道:“别胡说八道了,还听不听里面到底在说些什么?”
“听,怎么能不听。”玩笑归玩笑,两人都这样来偷听了,要是没听到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二人侧耳,果然听到屋内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来。
屋内,周柯凡让周昱轩不必再制住齐严。周昱轩松手后,齐严也没有做什么反抗,而是把齐枫搬到了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你就是寇涵的女儿吧。”在齐严做这些的时候,周柯凡盯着寇梓汀,过了半晌才说:“你和你母亲很像。”
对这位长辈,寇梓汀没有太大的感觉。自小她就听寇涵说起沈瑶和周柯凡,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虽然说起周柯凡的时候是一脸嫌弃的模样,但是实际上寇涵算不上真的厌恶他。
“你娘还好吗?”周柯凡又问。
寇梓汀老实地回答道:“娘亲和爹爹外出游走山水了,二人都过得很好。”
“你们倒是开始叙起旧来了。师弟,这些年你果然都在骗我。”齐严坐在床边冷声地说。
周柯凡回望了他一眼,“师兄,我没骗你。这么多年来,我和瑶儿再也未和秋水宫来往,寇涵也从未来过周家。师父死后,寇涵就说过她不会再……”
“你还有脸管我爹叫师父?”提起齐冬,齐严痛苦至极,“那是我爹,那是你师父,你我从小一同跟随我爹学习,我爹是怎样尽心尽力教导我们,他接到你的求救信就去救你和沈瑶,为了你们死在寇涵手上,你和沈瑶竟然还维护她?”
提到齐冬的死,周柯凡痛苦地闭上了眼。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将内心这个隐瞒了二是多年的秘密告诉齐严,“师兄,师父虽然是死在寇涵的手上,但这件事我和瑶儿也脱不了干系。但是师兄,我今天必须告诉你,师父并不是我们想象得那样,他太固执,太极端,他骗了你。”
骗?齐严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父亲怎么可能会骗他。
“我写给师父的那封信并非为了求救,而是为了向师父表明我要为了瑶儿离开清河派。”周柯凡将齐严并不知晓的过去说了出来,“他从未支持过我和瑶儿在一起。”
二十多年前,年少气盛的周柯凡遇见了同样初出茅庐的沈瑶,二人经历风雨,日久生情。他知晓了沈瑶秋水宫宫人的身份,也在沈瑶的口中得知了秋水宫并非多年前江湖所传的那般危险不堪。
那时候周柯凡想着齐冬有如他的父亲,他无父无母,有了心爱之人自然是要让自己的亲人知晓。所以他大着胆子向师父和师兄表明了自己与秋水宫宫人相恋一事。
虽然这件事对齐严和齐冬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但是当时的齐冬并没有表态。而齐严看到父亲沉默,以为他是默认。再加上沈瑶温婉,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所以齐严对二人并不排斥。
但是齐冬的想法却更深。他当夜便叫周柯凡带着沈瑶去见他。他对二人提出了他的想法,自古正邪不两立,秋水宫有多少的底子,宫人是怎样的心机叵测是周柯凡无法想象的。
这话自然是让周柯凡和沈瑶无比难堪,而起动却在此时提出了一个让沈瑶和周柯凡更加难以想象的要求。
齐冬声称可以同意沈瑶和周柯凡在一起,只要沈瑶告诉他秋水宫的位置,并协助他铲除秋水宫。
周柯凡当时也是无比震惊。他见过寇涵,虽然寇涵会因为沈瑶针对他,但是他能看出秋水宫的确是不同往日。
他给齐冬解释了千百遍,但是齐冬就是不肯松口。最后沈瑶恼怒地连夜离开了清河派,甚至没有告知周柯凡。
周柯凡百般恳求齐冬,但是齐冬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反复地说着正邪不两立,表示他不对沈瑶动手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恳求无果,周柯凡怎么可能让佳人这样离开,他马上就去追沈瑶,后来总算是在距离清河派一段距离的客栈中找到了沈瑶。
那一夜沈瑶的泪水让周柯凡的内心备受折磨。一面是师父的铁令,另一面又是爱人,他多次和齐冬保证沈瑶的心性和秋水宫的无辜,但是都得不到齐冬的信任。
这样的话,如果沈瑶答应和他在一起,那么在清河派必然会受委屈。百般思考之下,周柯凡做了一个决定,他想要离开清河派,跟着沈瑶一起回秋水宫居住。
所以他就写了一封信差人送到了清河派,自己和沈瑶则是在客栈中休息了一夜后离开了。
听到这里,齐严不敢置信,“怎么可能?那封信,不是你写给爹的求救信吗?”他至今还记得当时齐冬看完这封信后的神色,凝重,隐含着怒火。
周柯凡叹了口气,摇头道:“师兄,你看过那封信吗?”
“爹烧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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