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会拿自己的名字开玩笑。陆小凤虽感到好笑,到底也反驳不了,鸽子也好,凤凰也好,总归着都是天上飞的。
花满楼没听到陆小凤有个声响,就知道这场口头征战算是自己小胜。花满楼收回手,“有些无聊便抚了会儿琴,不介意吧?”
“很好听,有什么好介怀的。”陆小凤完全不在意,“倒是让我的心绪平静了许多,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陆小凤一本正经地道谢,反倒让花满楼觉得没必要。
“说起抚琴……”陆小凤拖长了语调,绕到了花满楼的身旁,忽然执起花满楼的手。
那天下了栖霞山,陆小凤便催着花满楼处置伤口,还帮着包扎了。那伤口很深,险些便伤到了筋骨,而且可能还会给花满楼的手落下病根。
陆小凤知道后生了好大的气,气花满楼一脸的云淡风轻,却更气自己。那知道陆小凤便生着闷气,小心地照顾着花满楼,花满楼甚至觉得陆小凤比自己更在意这只手。
陆小凤确定纱布上没有染上血迹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花满楼抚琴是好听,他可不愿意花满楼弹个琴把伤口给挣破。
这几日陆小凤随身携带伤药,他捧着花满楼的手,开始解开缠在花满楼手上的白布。
低头间便听到花满楼的笑声。“笑什么?”陆小凤闷声问。
花满楼是坐着的。为了方便陆小凤便蹲在他面前,花满楼觉得自己身前蹲了条大狗,“我是笑,你总算是肯让我解开白布了。”
他的伤口都是陆小凤包扎得,包扎得很好,而陆小凤更是要求花满楼不准动白布。身为医者,花满楼自然知晓,只是陆小凤这严肃的语气让他每每忍俊不禁。
其实他一直使用的伤药有生肌之效,伤口看着惨重,修养了这段时日早就愈合了,恐怕连结痂都落了不少。
陆小凤选择无视花满楼的取笑。他担心花满楼的伤口,难道还有错?等到他真的见了花满楼已经大好的伤口,陆小凤总算是放下心了。
“这药也不必上了。”花满楼的伤口已经大好,这可是一件喜事。
陆小凤一高兴,忍不住感慨,“看你弹琴,这伤应该是对你没什么影响。那就好,若是再也弹不了琴,那就可惜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花满楼笑着说:“若是你下回当心,花某就不会做此牺牲了。”
陆小凤也不在意,接着说,“你弹琴这么好听。这手要是坏了,我就再也听不到天籁了。”
“反正你也不懂琴瑟。”
“可是你爱弹。如果你再也弹不了琴,那我只好自己去学,给你弹一辈子了。”
“一辈子?”
“对啊,不是你说的吗?”
“……”
“不过还好。”陆小凤仔细地看着花满楼的伤口,伸手碰了碰,“你的手没事,否则你要听我一辈子魔音灌耳了。”
花满楼红了脸,咳嗽了一下,打断陆小凤“会不会留疤”的絮叨,“既然陆兄有心,待花某手好了之后就教陆兄奏琴,虽不比天籁,也好过魔音。”
“别,饶了我。”陆小凤连忙讨饶,手指还没从花满楼的掌心离开。
花满楼手上的两道伤口上的痂脱落了不少,露出了粉嫩的新肉。
陆小凤手指便在花满楼新长好的肉上划过。花满楼掌心怕痒,陆小凤手一划过,他不由自主地收起掌心,正好抓住了陆小凤的手指。
花满楼的掌心温热,陆小凤的指尖也带着暖意,两人都是一愣。陆小凤便对上了花满楼的眼睛,一时无言。
花满楼只觉得陆小凤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带着一种他说不清的微妙感觉。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该躲还是如何。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陆小凤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哀鸣”,无声地控诉主人一天油盐不进。
陆小凤有些尴尬,立刻和花满楼拉开了距离。其实,方才花满楼不知如何应对,陆小凤也是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靠近花满楼是想做什么,只是看着花满楼的微笑,便想靠近。
靠近后做什么?不知道。所以现在陆小凤才尴尬。再加上肚子叫起来了,这下更尴尬了。
花满楼一愣,笑了出来。一听花满楼笑,陆小凤不满地说:“如何?难道你不饿?”话一说完,两人又僵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我记得还有些干粮。”花满楼好心给陆小凤指了条明路。
陆小凤立刻皱脸,“还啃?不嫌口干?”
“你有更好的选择?”花满楼反问,他可不觉得这屋子里能有什么吃的。就算有,也要先打扫了屋子他们才能好好用餐吧?
陆小凤耸肩,“你还真是没追求。”屋外天色还没黑,陆小凤侧过头便看到了那条小溪,心底顿时就有了主意,“花满楼,想不想吃鱼?”
“嗯?”花满楼不解,结果就被陆小凤往外一拽,声音都变了调。
随陆小凤跑了几步,花满楼意识到陆小凤是拉着自己倒了溪边。他算是明白吃鱼是怎么回事了。
到了溪边,陆小凤就除去鞋袜,踩进水中。这溪水到了夜间还残留着白日的余温,很是舒服。陆小凤回头邀请花满楼,“你要不要下来?”
花满楼没陆小凤那么豪放不羁,他摇头,“你去吧,我在这儿坐着就好。”听水声,吹风,再等着陆小凤抓鱼,想想也颇为有趣。
陆小凤也不强求,一来的确想象不出花满楼赤足踏入水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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