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一开始面对其他仆人不怒自威的模样,反而是迷茫的孩子找到了依靠的惊喜。
“是的小姐。”冯总管立刻应声,又对着陆小凤三人鞠躬,这才走到了珠帘边,尊敬地道:“小姐,老冯进来了。”
冯总管一进去,就看到自己的儿子睡在季挽芙的床上,而季挽芙正挨着他坐在床边。冯总管惊慌地说:“小姐,小儿身份低危,怎么能睡在您的床上?”
“冯叔,您别这么说,是我要让少卿在我这里休息的。”季挽芙连忙上前扶住冯总管,“少卿原来的屋子怎么能让他好好休息。”
冯总管依旧惶恐,“我带卿儿回我屋里休息就是了,睡在小姐寝居实在是惶恐,更不敢让小姐照顾小儿。卿儿我来照顾就可以了。”说着,冯总管就要上前背起自己的儿子。
“冯叔,您别这么见外了。”季挽芙连忙阻止了冯总管,“挽芙一直视您为父亲,您身体不好,怎么把少卿背回去。没事,少卿就睡在这里就可以了,照顾他也是我……我……我甘愿的。”
“老夫不敢。”冯总管低着头,拿过季挽芙手中的手巾,“小姐,还是让老夫来照顾卿儿吧。”
季挽芙本想拒绝。
冯总管低声说:“小姐,还有三位客人在。”他往珠帘外看了一眼,提醒季挽芙这个小屋中还有三个因为季挽芙一句“留步”而留下来的外人。
季挽芙这才想起来,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仪容,走了出去。陆小凤他们并不在小屋里,冯总管推开房门后,他们就走了出去。
一方面是为了给季挽芙他们留下空间,另外他们也想仔细调查这片花田。之前本可以仔细调查一番,却被司空摘星拉走去救那个仆人,现在回来,这片花田竟然就这么会冯少卿给毁了。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有点懊恼。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蹲在地上,司空摘星拿了根枝条对着泥土戳了戳,“陆小凤,要不咱们来打赌,赌输了的人在这片地里挖蚯蚓?”
“你怎么总想着挖蚯蚓?”陆小凤哭笑不得,竭力要避开这件事情,在外面挖就算了,现在还跑到别人家挖?
司空摘星愤愤地把枝条往土里戳,不满地说:“没难度的事情我不和你打赌。这地泥鳅不好挖,我挖了这么就都没挖到一条。现在就赌,赌输了我看你掘地三尺能不能挖出九百九十九条蚯蚓。”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斗嘴,花满楼却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陆小凤吵累了,也就不理司空摘星了,站起来问花满楼,“花满楼,刚刚开始就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花满楼示意了一下季挽芙的小屋,“还记得冯少卿之前咬过的那个仆人吗?刚才时间紧迫,我没有细想,现在想想那毒,就是司空摘星中的尸毒。”
“啊?”竟然有人和自己一样中了尸毒,司空摘星顿时对那名家丁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是转念一想,他就发现问题所在了,“那人可没被‘夜瞳’扎到啊!”
“对,按照你说的,他是被冯少卿咬了一口,才中的毒。”这才是花满楼在意的地方,“那名家丁认定了自己会死,他知道是因为冯少卿。冯少卿疯癫,我起初以为是被囚禁多年丧失心智,但是现在想想,他很可能是中了毒。”
陆小凤也感觉非常有可能,“尸毒。我想起来了。”陆小凤手指直点,跳到司空摘星面前指着司空摘星,“他的样子和之前你中了毒的样子有点像!”
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联系在了一起,三人都意识到,冯少卿可能是这次他们要调查的关键。
三人还在思索的时候,季挽芙已经走了出来。她已经没了之前的惶惑,现在回想自己刚才的行为,她才意识到为了道谢将花满楼他们留下来是一件多么不理智的事情。
“花公子,陆公子……”她还不知道司空摘星的名字,也是这时她才开始疑惑为什么花满楼和陆小凤的身边又多出一个人。
“司空摘星。”司空摘星连忙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面对季挽芙,司空摘星还是有点心虚的,一来是他先砸了季家的“夜瞳”,虽然那盆夜瞳也害得他中毒;二来今天发生的混乱,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把冯少卿放了出来。
季挽芙向三人行了一个大礼,“挽芙谢过三位公子,今日如若不是三位,后果将不堪设想。”
“季姑娘不必多礼。”花满楼回礼,“今日之事之事举手之劳。只是花某不解,这位冯公子为何成为这等模样?”
季挽芙含糊其辞,闪烁不清,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是在下唐突了。”花满楼道歉,也不强迫季挽芙,转而在冯少卿的问题上说,“在下略通歧黄之术,冯公子看起来神智不清,如果季姑娘不嫌弃,花某可以为冯公子诊脉。”
季挽芙摇了摇头,“挽芙谢谢花公子的好意,只是少卿他疯了五年了,此前也请大夫看过,都说少卿是失心疯,也不知是怎么了。花公子的好意挽芙心领了,今天花公子帮了挽芙许多,挽芙改日必当重谢。”
意思就是,今天很抱歉,三位公子先请回吧。
司空摘星怎么肯就这么走了,连忙劝季挽芙,“季姑娘,花满楼的医术可比那些普通的郎中大夫好多了,让他给你心上人看病,他肯定会好的。”
司空摘星从来都是口直心快,现在一着急,就更加口没遮拦了。季挽芙脸一红,接着就白了,有些尴尬,但又探究地看着花满楼,好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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