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那张脸,语声有些发颤,充满不安与惧怕,不自觉就乱了方寸,把心里话都吼了出来。
“你害怕我对他讲什么?”段青云冷笑,“是你们卑鄙设计,把我困在铁屋里想把我活活烧死?还是他完全忘记的我们的过去,他曾经非常喜欢我,想要和我过一辈子?还真是讽刺啊,绕了一圈,费如白要的却还是我。”
段青云看着费夫人的眼神充满鄙夷不屑,“费夫人,你没有想到今天吧,也没有想到那个被烧得浑身焦黑,只剩下一口气的段青云,你们欲除之而后快的鬼医门怪物会再次邂逅费如白,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吧。”
一桩桩丑恶的事情被揭露,费夫人无法直视段青云犀利的眼。
丈夫因为棘手的事情不在身边,而面前这个人也不再是当初单纯好骗的少年,变得诡异又邪门,她如何能与这个怪物对抗。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对他讲,你以为他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吗?他什么都不记得也好,至少不会知道他的爹娘背着他做过什么卑鄙残忍的事情。”段青云语声中充满了对她的嘲讽和轻蔑。
费夫人抬头看他,目光里透着惊疑,仿佛不能相信他会什么都不说。
“我这次来,只想告诉你和盟主大人费如白是我的,他又选择了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们再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情,也不要怪我不客气!我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不知道回击的少年了,我会保护我自己。
“如果你们做出什么事来,我第一个保护的是我自己,不会是费如白。我所承受的伤害还会全部报复到费如白身上,我会用鬼医门那些奇门诡术好好招待你们一家!我说得出做得到,反正我已经变成这样,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说到这里,段青云忽然动手撕去自己面上的面皮,费夫人只听到嘶啦一声,毫无预警地看到一张比恶鬼更恐怖的面孔,吓得她当场花容失色惊叫起来,跳下主位往大堂一角退去,不敢再看一眼那张恶鬼般狰狞的面孔。
“你……你这个怪物!”她声嘶力竭地尖叫,吓得连连后退。
段青云冷蔑地看她,因为疤痕而形状模糊的唇瓣一直绽着冷笑。
“你们,在说什么?”
一道男人声音,伴随着费如白的身影突然出现,令堂上的两个人都震住。
“如白……”费夫人叫着自己的儿子,声音里透着不安,她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向他靠过去,她实在害怕段青云那不人不鬼的样子,也绝对无法接受宝贝儿子跟那样一个人在一起。
所以她颤着声哭泣道:“如白,你看看他,他根本不算一个人了,这么恐怖的样子,你不要被这鬼医门的歹毒怪物给骗了啊。”
“我只想知道那些我忘记的事情,谁来告诉我被我忘记的事实,告诉我!”费如白的视线掠过自己的母亲,最后落到段青云身上,定定地瞧住他,声音也因为激烈的情绪而颤抖。
段青云没有开口,反而是费夫人的尖叫声在大堂之内回荡。
“如白,你不要听他胡说。这个人当初勾引你和他私奔,后来你出了意外,快要死了,他还把你扔下不管,幸好爹和娘找到你,你才能活下来。
“而且你受伤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也不曾来看过你一眼,他甚至还向我们剑光城讹诈。如白,你不要被他骗了!鬼医门都是些心肠歹毒的人,现在你只是被他迷惑和他在一起,你不是喜欢落尘吗?如白!”
段青云听她颠倒是非,心中疼痛。他何曾勾引费如白私奔?明明是他与费如白在外结识,费如白带他回家,他却遭到他爹娘设计,险些被烧死。
而费如白的伤势……他并不知道费如白为何离家,他当初只打听到费如白离家坠崖失忆,传言是遭受了情伤,被人抛弃,而这件事发生在他被火烧逃脱后,现在到费夫人的口中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故事,人的一张嘴还真是可怕啊。
“那么铁屋呢,困住他要把他烧死,这些又是什么?”费如白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深沉的像在酝酿暴风雨。
“那是他卑鄙的以你性命要挟,敲诈我们,还要把你和他的关系公布天下毁我们剑光城!你、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什么我们陷害他,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卑鄙下贱,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你,如白,你不相信爹娘吗?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是堂堂剑光城的少主,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费夫人几乎语无伦次,一股脑地说着自己能想到的解释,就是不想儿子知道自己和丈夫曾经做过的丑事,她不想失去儿子,也不能失去,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段青云睁大眼,听着费夫人的胡编乱造。好,真的很好,在这么短的时间可以颠倒黑白来欺骗自己的儿子。
她究竟是为了如白好,还是为了她自己?
段青云木然地站在那里,听着她声声的指责,想到自己刚才撂下的狠话。
他说会先保护自己而不是费如白是认真的,也一直告诫自己若真有那一日不能心软,可是,他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质疑,他真的能做得到吗?他真能不顾一切把费如白父母的卑鄙行径都告诉他吗?
而现实证明他办不到,也证明了他就是个傻瓜,还说什么保护自己,依旧是先考虑费如白啊。
段青云在心里嘲讽自己,把话说得那样狠戾歹毒,不过都是虚张声势,他终究无法做出任何伤害费如白的事情来。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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