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诊器在肺部区域移动,温子骞叹了一口气,乖乖闭了嘴。杂音减少了很多,恢复还算理想。结果掀开病号服,眉头又皱成八字。
温子骞的小腹明显的鼓了起来,本来肤色就白,这一鼓胀起来,灯光下显得脆弱透明。
“还是尿不出来吗?”谢波轻轻用手按了按,温子骞的身子就颤了一下,发出细微短促的呻///吟。
“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是铁打的,不知道疼呢!”谢波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毕竟这孩子他已经照顾了七年。
温子骞急促的喘了两口气,勉强笑了笑,道:“手下留情……真疼……”
谢波叹了口气,道:“疼了多久了?怎么不叫护士?还敢坐着签文件,可以呀,耐受力又提高了,你这是要像革命烈士学习啊!”
“我这不是想……赶着你查房前……把事儿办完吗?”温子骞不怕死的继续煽风点火。
谢波狠狠瞪了他一眼,教训道:“你就作吧,当年恢复排尿功能受了多少罪,我看你是忘了。再这样,真的要前功尽弃了。”
温子骞抿了抿嘴角,也笑不出来了,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谢波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次性导尿管,一边消毒一边道:“忍着点。”
温子骞看着那玩意,两条腿就开始抽抽,抓着被子堵着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尿道口比较脆弱,前几天插着留置尿管导致有些红肿,只能拔管改成间歇导尿。每插一次尿管,都跟上刑一般,疼的他眼泪忍不住的往外飙,丢尽了老脸。
为此,为了减少插管次数,他连水都不敢多喝。
他闭着眼,吸气吐气,尽量让自己放松。可是管子强行插入的时候,还是疼的他一个激灵。
双腿因为刺激剧烈痉挛起来,温子骞疼的抓着墙上的扶手,恨不得把它一把拽下来。
他偏着头,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睫毛上都挂了汗珠。
谢波很有经验,抬起腿压住他弹跳的双膝,手上的速度一点也没有慢下来,捏着温子骞的小弟弟一拉一扯,很有经验的避开了男□□官的三个生理弯曲,尿管顺利的滑入了膀胱。他慢慢打开阀门,分了三次把尿液放完。
等拔了尿管,温子骞抹了一把汗,颤声道:“妈呀……再这么折腾下去……真的就快死了……”
谢波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按着他的腹部,手法柔和的检查了一番,冷笑道:“温少爷,你还真是能折腾,大便都石头一样硬了。得,今天给你来个全套马杀鸡,免得你好了伤疤忘了痛!”
他按响呼叫铃,道:“来两个人,给温少爷灌肠。”
“……”温子骞:“换两个温柔的行不,你们的护士太粗鲁……”
“就是给你们这种人准备的呀!”谢波狠狠的看着他,冷哼一声:“能不能配合一些,温少爷,你再这样下去,我的招牌都被你砸烂了。”
温子骞委屈道:“不是我不配合……是真的拉不出来……”
温子骞最怕灌肠,药液流入直肠,因为肠蠕动缓慢,会延迟很久药效才发作。
这会儿就是延迟期,肚子里疼的他直抽凉气,却半饷排不出来。
护士熟练的用掌心在他肚脐周围按摩,温子骞嘴唇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恨不得一头撞晕算了。
谢波看他疼的难受,和他讲话分散注意力,“对了,这一周秦苍骚扰了我不下十次,我办公室的门槛都快被他踏平了。”
温子骞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你……你没……说吧……”
“保护病人隐私,是我们该做的。”谢波道:“我就纳闷,好好的vip病房不住,非要躲到这老爷子们养老的地方,原来是为了躲秦苍。不过,你们不是好兄弟吗?怎么这次闹的这么凶?”
温子骞一脑门汗,想赶紧把便便弄出来,干脆不搭理他。
谢波没有眼力价道:“私立医院贵是贵,好处就是服务至上,绝对从病人角度出发。不过,从个人感情上,我希望你们能早日和好……我很好奇,认识你们七年了,很少看你们吵架。这次……不会是为了女人吧……”
女人个鸡毛呀!
温子骞只觉得火气蹭蹭直冒,一用力……终于出来了……
阿斌赶过来的时候,温少爷刚刚经历了一番地域式折磨,浑身烂泥一样,正被几个护工抱着擦身,换了干爽的病号服。
谢波临走之前,对阿斌千叮咛万嘱咐:“今天绝对休息,不能再处理公文了。让他自己排尿,实在排不出来,抱他去厕所,坐在马桶上听流水声,想办法让他自己尿出来。还有,吃不下东西,也得给他塞两根香蕉,听到了吗?”
阿斌点头跟捣蒜一样,“明白明白,完全明白。”
谢波回头又瞪了一眼温子骞,才离开。
温子骞半合着眼,哭都哭不出来了。
阿斌关上门,走过去道:“谢医生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温子骞累的不想说话,虚弱道:“更年期……”他闭眼很快睡了过去,可惜秋雨绵绵,阴雨天断骨旧伤疼痛,没睡半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阿斌趴在床上睡觉,感觉动静,抬起头道:“不再睡一会儿?肚子饿了没有?”
温子骞看他眼下青黑,面容憔悴,内疚道:“表哥,这一周辛苦你了,全靠你照顾我,帮我瞒着这事。”
阿斌赶忙道:“你吩咐我谁都不能说,我连你嫂子都没说,这几天还问呢,说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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