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祁寒:…………
宴仙:…………
这位前辈,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
努力控制住嘴角的抽动,宴仙皮笑肉不笑道:“前辈你好,在下两人无意间误入了您的洞府,可否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出去?”
祁寒从那种被雷的外焦里嫩的状态里出来,听到宴仙这话才明白原来这思过崖的底下原来是这个鬼修的地盘,只是鬼修向来与仙修不合,这鬼修的存在大概在浩渺宗里没几个人知道。
那鬼闻言想了想,斩钉截铁道:“不好。”
宴仙面上笑容不变。
鬼修的眼珠转了转,落下他肩头的石龙子上,顿时笑道:“我的洞府又不是什么菜市场,你说出去我就让你出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这样吧,我看你身上的那只小蜥蜴十分可爱,我一眼看着便觉得十分喜爱,若是你肯把它送我,我就让你们出去怎样?”
孔泷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惊,身后细长的尾巴不安的摇晃起来。
宴仙安抚的摸摸他,转向那人时面上的笑已冷了下来。
“非常抱歉,这只石龙子并非我的所有物,而是我的一个……前辈寄托在我处的,若是随意将它送了人,我怕那位前辈会饶不了我。”
这人果然还如前世一般难缠。
玉栖弦心道。
说不清是哪一世,他因故坠入思过崖之下,好在他平日里对阵法之类的颇有研究,所以幸运的找到了出路,然后便遇到了这位自称是浩渺宗宗主的鬼。
这话十分的不合逻辑,先不说浩渺宗现任宗主乃是他的师尊苏净水,就算是前任宗主也早已飞升,怎么会滞留在此处?
对方的性格十分的一言难尽,不仅嘴贱,还十分难缠,但修为却是极高,只可惜整只鬼似乎魂魄不全,以至成日疯疯癫癫的,他那一世便是因说了不该说的话,结果就被这忽然发疯的家伙给毙于掌下。
“嘁,不给就不给,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做甚。”鬼修不屑的移开目光,似是已对石龙子失去了兴趣,孔泷松了口气,连忙从玉栖弦衣领处钻了进去躲起来。
他现在也顾不上羞涩了,万一真被那看上去疯疯癫癫的鬼修要去,他就等着哭吧。
那鬼修目光落在了祁寒身上,却又忽然激动起来:“地宝!你的身上有地宝!对不对!”
祁寒目光一凝,戒备的后退几步。
对方手舞足蹈了半天,忽然冷静下来,腆着脸笑道:“这位道友莫要摆出这副表情啊,我并没有不怀好意。”
祁寒并不信他说的话,心说谁和你这只鬼是道友,而那鬼修叹了口气,又道:“我说真的,不信,你看,喏,我也有一个。”说着他的手上出现了一颗碧绿的短枝,上面散发出的气息与祁寒腹内的那颗遥遥呼应起来。
“这是……这怎么可能?”祁寒呆住,以他的聪慧显然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
修真界常说天材地宝天材地宝,既然有地宝,那么自然也有天材。
那鬼修手中的便是传说中的天材。
“现在你也该相信我了吧?”那鬼修收起天材,见祁寒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端是无比的得意。
宴仙看着这二人在那边折腾,没有受伤的手抬起抚上白玉面具,内心若有所思。
他的目的达到了。
千面不是普通的面具,祁寒普普通通的摘下又怎么可能会识破他的真正面目?
他在思过崖之前便早已做好了准备,若是祁寒自己掉了下去,他还了人情,日后自还有其他方法打消他的怀疑,若是发生了意外,倒也正好省事。
不过他也没想到那鬼修身上竟会有天材,玉栖弦并没有动什么歪心思,他深知人一旦贪婪起来往往便会自取灭亡。
那边祁寒面对那鬼修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对方的修为高深,性格却疯疯癫癫,常常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前言不搭后语,可这模样却又带上了几分率真可爱。
“对了,我被困在这鬼地方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年头了,现在你可知浩渺宗是什么情况?”那鬼修问道。
先前他屡次声称自己是浩渺宗宗主,祁寒全当做了耳旁风,现在听到他这问题,不由有了几分迟疑:“并无什么情况……宗内一片安好。”
鬼修顿了顿,忽然厉声道:“那你们现在的宗主是谁?可是叫做苏净水?!”
“是他不错。”
鬼修呆了呆,忽然大笑起来:“果然……那个小人……我就知道……”
见他这副模样,祁寒皱了皱眉:“前辈,你这是怎么……”
他的肩忽然被对方狠狠按住,那鬼修双目猩红,无边的憎恶自眼中溢出,身上鬼气暴起刮的祁寒面颊生疼,若是苏净水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只怕他会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生啖其肉:“我本是苏净水那小人的师兄,师尊当年想要将宗主之位传给我,谁知在传位前晚那贱人忽然来找我说要找我喝酒,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说什么……‘害怕师兄你当上宗主后待我便不似从前那般亲密了’,结果他借着我对他的不设防,竟对我下了杀手!!”
“之后他将我抛尸于思过崖之下,却不想这下面竟有传说中的天材,我也凭借此成了鬼修,得以保存意识下来。”
“苏净水那贱人定想不到我虽身死,却得到了天材,不然他一定肠子都悔青了吧?”说到这里,鬼修面目狰狞,眼中既是悲伤又是快意。
听着自己师尊当年的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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